他嘴角那抹冰冷玩味的弧度更深了,微微向后靠回升起的病床,姿态看似虚弱,却带着一种慵懒而危险的掌控感。那眼神,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缓慢地、极具侵略性地在她身上游走——从她的眼睛,到微微颤抖的嘴唇,再到纤细脆弱的脖颈,最后落在她因为激动和紧张而微微起伏的胸口。
那目光不带,只有冰冷的审视和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评估猎物价值的兴味。黎轻舟被他看得浑身发冷,如同赤身暴露在冰天雪地之中,每一寸皮肤都泛起细小的疙瘩。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想要拉开这令人窒息的距离。
“喜欢我?”陆淮舟终于开口,声音依旧沙哑虚弱,却像浸了冰的丝绸,带着一种刻骨的嘲讽,轻轻滑过黎轻舟紧绷的神经。他微微歪着头,动作带着刻意的优雅,“黎学姐……原来你的喜欢,这么……善变?”
黎轻舟的心猛地一揪:“我没有……”
“没有?”陆淮舟轻笑一声,打断她,那笑声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刺耳。他的视线重新聚焦在她脸上,如同两枚冰冷的钉子,“那在厦门……柳教授吻你的时候,你的爱去哪儿了?嗯?” 他刻意加重了“吻”字,尾音拖长,带着一种恶意的狎昵,“还是说,黎学姐的‘喜欢’,可以同时分给很多人?就像……你那颗不安分的心一样?”
“住口!”黎轻舟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一半是羞愤,一半是巨大的屈辱!他怎么能……怎么能用这样轻佻下流的口吻,提起那场她最不愿回忆、也最感屈辱的骗局!
“怎么?被我说中了?”陆淮舟看着她羞愤欲死的模样,眼底的冰冷兴味更浓。他那只没有输液的手,看似随意地搭在洁白的被面上,修长的手指却微微屈起,指节在灯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看来柳教授……没能满足黎学姐的胃口?还是说……” 他故意顿了顿,目光如同实质般扫过她紧抿的唇瓣,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暗示,“黎学姐天生就……喜欢这种……被人追逐、被人玩弄的感觉?享受在男人之间周旋的……刺激?”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在黎轻舟最敏感的神经上!他不仅扭曲事实,还用如此污秽的言语来羞辱她!她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却因为巨大的愤怒和委屈,一时竟找不到更有力的词语来反驳,只能死死地瞪着他,眼中燃烧着屈辱的火焰,泪水在眼眶里疯狂打转。
“这么激动?”陆淮舟看着她眼中倔强的泪光,心中那股莫名的烦躁和暴戾再次翻涌。他讨厌她这副委屈的样子!这让他觉得自己像个施暴者!可这念头刚一升起,就被更强烈的、想要彻底摧毁她伪装的欲望压了下去!他就是要看她崩溃!看她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一股冲动驱使着他。他忽然伸出手!动作快如闪电,带着一种与病体不符的力量和精准!
黎轻舟只觉得眼前一花,手腕猛地一紧!一股冰冷而强大的力道传来,她根本来不及反应,身体就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猛地向前拽去!
“啊!”她短促地惊呼一声,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倒!
陆淮舟早有准备。他另一只手看似虚弱地抬起,却恰到好处地、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按在了她的后腰上!
瞬间,黎轻舟以一个极其暧昧的姿态,被半强迫地禁锢在了陆淮舟的怀里!她的上半身几乎完全贴在了他胸前,隔着薄薄的病号服,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并不算强壮、甚至有些单薄的起伏,以及……那隔着衣料传来的、并不炽热、甚至带着一丝虚弱的冰凉体温!她的脸颊几乎要贴上他线条冷硬的下颌,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浓烈的消毒水味,混合着一丝极其淡的、属于他自身的、清冽又危险的气息!
这突如其来的、极近距离的接触,让黎轻舟大脑一片空白!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冲上了头顶,脸颊烫得如同火烧!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的声音,咚咚咚,震耳欲聋!
陆淮舟低下头。温热的呼吸,带着一丝病后的微灼,若有似无地拂过黎轻舟小巧敏感的耳廓,激起一阵无法抑制的、触电般的战栗!她身体瞬间僵硬,连挣扎都忘了。
“这么迫不及待地投怀送抱了?”陆淮舟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低沉、沙哑,带着一种致命的磁性,却又充满了冰冷的嘲弄。他的唇,几乎要贴上她滚烫的耳垂,气息撩拨着她最脆弱的神经。“黎学姐……看来柳教授教你的东西不少?这欲拒还迎……这主动献身的姿态……真是炉火纯青啊?” 每一个字,都如同最下流的调情,裹挟着最恶毒的羞辱,狠狠鞭挞着黎轻舟的尊严!
“放开我!陆淮舟!你混蛋!”黎轻舟终于从巨大的羞耻和震惊中找回一丝力气,她剧烈地挣扎起来,双手用力推拒着他按在她后腰的手,声音带着哭腔和极致的愤怒!
然而,陆淮舟那只按在她后腰的手,却如同铁钳般纹丝不动!甚至,在她挣扎时,那手指还恶劣地、带着惩罚意味地收紧!指尖隔着薄薄的衣物,几乎要嵌进她腰间的里!带来一阵清晰的、带着微痛的禁锢!
“放开?”陆淮舟的鼻尖几乎蹭到了她滚烫的侧脸,声音带着一种残忍的愉悦,“不是你自己扑上来的吗?黎轻舟。” 他叫着她的全名,不再是学姐,带着一种彻底的占有和宣告。“游戏规则,我说了算。你既然选择了当猎物,就要有……被猎手玩弄的觉悟。”
他微微侧过头,目光如同冰冷的蛇信,舔舐过她因愤怒和羞耻而剧烈起伏的胸口,那目光极具穿透力,仿佛能看透衣料下的每一寸肌肤。黎轻舟被他看得浑身发毛,一种被彻底剥光的屈辱感让她几乎窒息!
“这里……”陆淮舟的目光最终定格在她剧烈起伏的胸口上方,白皙的锁骨位置,声音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狎昵,“柳岭南……也喜欢这样……看你吗?看你在他身下……挣扎、哭泣的样子?是不是……特别能满足他那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的征服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