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书同志,经历了一夜的“高强度双人内力切磋”(别想歪,就是切磋!),终于把自己塞进了衣服里。
刚站起来,哎哟喂,这腿软得像踩在了棉花堆上,心里首犯嘀咕:“古人诚不欺我,‘红颜祸水’这词儿出厂自带质检报告啊!”
回头看看瘫在床上、仿佛被“吸星大法”榨干的周芷若同学,宋少侠爱心(或者说心虚)泛滥,蹲下来,用指尖在她脸蛋上玩了个“蜻蜓点水”,语气温柔得能拧出蜜:“娘子啊(叫得挺顺口),咱这爱意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杀你?
那不能够!放心睡,天亮了你的‘小宇宙’差不多就能充好电了。” 心想:再大的火气,被连续“切磋”了六轮“,也该歇菜了吧?
周芷若累得眼皮都懒得抬全,只从眼缝里射出一束混合着“想杀人”和“你等着”的复杂激光,:“你,会后悔的。”
宋少侠此刻仿佛琼瑶男主附体,深情款款地宣告:“为你而死?值回票价!永不后悔!”
说完,还附赠了一个“爱的盖章”(亲了下嘴唇)。
然后,他拎起小包袱,脚底抹油准备开溜。
到了门口,忽然想起还有关键台词没念,猛地回头,露出一个“我真是个小机灵鬼”的笑容:“友情提示哈!昨晚咱俩的‘午夜场切磋’,观众仅限你我二人。
你不会傻乎乎的跑去跟你的无忌哥哥‘坦诚相见’吧?那多不好意思啊!” 说完发出一阵“计划通”的魔性大笑,“咻”地一声,跑得比兔子还快。
天边终于泛起鱼肚白。床上的周芷若“唰”地睁开眼,身体下方传来的“酥麻”和“酸痛”,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昨夜被宋青书留下的“激情勋章”(草莓印)。
怒火瞬间冲天,纤纤玉手无意识一抓——“咔嚓!” 实木床板当场表演“粉身碎骨”。
周女侠银牙紧咬,眼中怒火熊熊,仿佛在给宋青书写墓志铭:“宋!青!书!老娘要让你体验‘死’的一百种创意方式!
“阿——嚏!” 几十里外,正埋头赶路的宋青书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巨响亮的喷嚏。
他揉揉鼻子,抬头望望天色,露出一丝苦笑:“啧,那位姑奶奶八成是醒了,正在对我进行‘远程意念攻击’呢……唉,我这么拍拍屁股就走人,是不是显得有点…‘提上裤子不认账’?”
不过宋少侠的“求生欲”立刻上线:“虽然知道被她逮到,我铁定得去阎王殿唱《凉凉》……但如果她和张无忌真的‘暗通款曲’过,我说不定还能狠心‘斩草除根’永绝后患。现在知道了她宝贵的‘第一次’居然是栽在我手里……唉,这手是真下不去啊!”
晨雾散尽时宋青书的马蹄声己碾过沅江渡口的青石板。
"客官,白马寺?"摆渡的老丈摇着船桨笑,"十年前就塌了半边,现在只剩个破庙。
您找药王?
听说他去年去了大理,给段王爷治蛇毒呢。"
宋青书攥紧了船舷。
湖风卷着水腥气灌进领口,他忽然觉得这具身子冷得透骨,穿越三月,他以为只要抓住剧情线就能翻身,却忘了金庸世界里的"毒手药王"根本不在《倚天》里,不过是后世读者混着《飞狐外传》编的野话。
日头偏西时,他在湖边小镇寻到间酒馆。
青瓦挑檐下挂着"醉仙楼"的褪色酒旗,门帘被穿堂风掀起时,能闻到灶间飘出的酸笋烧鱼味。
他找了靠角落的方桌,要了壶烧刀子,酒液入喉时,喉管像着了把火。
"让开。"
粗哑的男声炸在头顶。
宋青书抬眼,见个穿青布短打的汉子叉着腰,腰间别根漆过桐油的哨棒,身后还跟着两个赤膊的喽啰,袖口沾着草屑,显然刚从地头摸过来。
"这桌是爷的。"汉子用哨棒戳了戳他手背,"前日里王屠户请我们吃酒,就坐这儿。"
宋青书盯着那根哨棒。
作为“穿越界老油条”,宋青书掐指一算,保底西五种“和平化解矛盾”的套路,还能保住面子不做“窝囊废”。
可自打穿越过来,他就像吞了颗闷雷,心里堵得慌。
再发现自己掉进金庸小说的世界,整个人都懵圈了,瞧着周围这群人,在他眼里跟游戏里的NPC没啥区别,全是纸片人!
刚睁眼就喜提“经脉尽断”大礼包,转头还看见自家“名义老婆”跟别的男人你侬我侬。
想跟老婆贴贴?人家反手就要发动“全球追杀令”!这会儿要是再对着眼前这些“路人甲NPC”点头哈腰,他宋青书首接原地申请“穿越者耻辱柱”VIP席位,以后都没脸在穿越者群里混了!
他捏着酒碗的指节发白:"这桌空着,谁先来谁坐。"
"嘴硬?"汉子突然笑了,抬手就扇。
酒碗"当啷"撞在墙上,琥珀色的酒液顺着砖缝往下淌,混着他嘴角的血,腥得人发呕。
"哥,别打了。"小喽啰扯扯汉子衣角,"他都吐血了。"
"怕什么?"汉子用哨棒挑起他下巴,"废人能拿爷怎样?
难不成还能......"
"当啷"一声。
宋青书突然攥住哨棒。
他掌心全是血,可握得死紧。
前世被未婚妻背叛时,他忍了;被师父逐出门墙时,他忍了;连被周芷若用十香软筋散算计,他都忍了,但此刻,他望着酒馆里众人躲闪的目光,望着房梁上积了十年的蛛网,突然不想忍了。
"我偏不让。"他吐了口带血的唾沫,"你打,往死里打。"
哨棒再次落下时,酒馆外突然传来清脆的马蹄声。
"娘,这里有血!"
童声裹着风撞进来。
宋青书眯起眼,看见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子扒着门框,身后跟着位穿月白衫子的妇人,腰间悬着个朱漆药囊,在夕阳里晃出半道红。
汉子的哨棒停在半空。
他骂了句脏话,踹了宋青书一脚:"算你走运!"说罢甩袖出门,喽啰们跟着一哄而散,木凳倒地的响声里,只余下宋青书急促的喘息,和那药囊上飘来的淡淡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