秣陵城郊,新辟的校场。尘土飞扬,杀声震天。 太史慈顶盔掼甲,立马高台,鹰隼般的目光扫视着下方操练的军阵。近万士卒,分作数队,或持矛突刺,或挽弓劲射,或持盾结阵,动作整齐划一,士气高昂。经历战火洗礼又得到整编和充足粮饷,这支新生的丹阳军,正迅速蜕变成一支劲旅。
台下,两员骁将正在较技。 陈武手持一柄沉重的厚背砍山刀,势大力沉,每一刀劈出都带着呼呼风响,如同下山猛虎,招式大开大合,刚猛无俦!他口中呼喝连连,刀光卷起一片黄尘,气势逼人。 对面,徐盛则使一杆镔铁点钢枪,枪法刁钻迅疾,如灵蛇吐信,点、扎、崩、挑,将陈武的刚猛刀势一一化解,伺机反击,枪尖寒星点点,不离陈武要害,尽显稳狠准的功夫。他面色沉静,眼神锐利,虽守多攻少,却丝毫不落下风。
“好!陈都尉勇猛!徐都尉精妙!”周围士卒看得热血沸腾,喝彩声不断。
太史慈微微颔首,眼中露出满意之色。徐盛之稳,陈武之勇,皆可独当一面,是他麾下不可或缺的臂膀。他正欲叫停,一骑快马飞驰入校场,马背骑士滚鞍落马,急报: “将军!袁术大将纪灵,率马步军三万,号称五万,己出寿春!前锋己过钟离,兵锋首指江乘!袁术传檄,言…言主公僭越自立,图谋传国玉玺,命主公…献地纳降!”
校场瞬间一静!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太史慈身上。
“纪灵?终于来了!”太史慈眼中非但无惧,反而燃起熊熊战意,“传令全军!停止操练!整备军械,加固城防!斥候再探,我要知道纪灵军的详细动向!”
他目光扫过台下闻讯聚拢而来的徐盛、陈武,声如洪钟:“徐盛!” “末将在!” “命你率本部五千兵马,即刻进驻湖熟!依托水网,深沟高垒!我要你像钉子一样钉在那里!没有我的命令,纪灵一兵一卒也不许踏入湖熟地界!” “末将领命!人在城在!”徐盛抱拳,眼神锐利如刀。
“陈武!” “末将在!”陈武瓮声应道,眼中满是嗜战的兴奋。 “命你率本部西千精锐,星夜驰援江乘!协助守将,务必守住城池!记住,据城坚守,挫敌锋芒!不许浪战!” “啊?守城?”陈武脸上兴奋顿时垮了一半,瓮声道,“将军,让末将出城冲杀一阵吧!定斩纪灵狗头献于帐下!”
“胡闹!”太史慈虎目一瞪,“纪灵三万大军,岂是儿戏?军令如山!守好江乘,便是大功!若敢违令,军法从事!”
陈武脖子一缩,不敢再言,抱拳闷声道:“末将…遵命!”
太史慈望向北方,目光仿佛穿透了千山万水,看到了那滚滚而来的袁术大军。 “纪灵…想拿我丹阳做进身之阶?哼,秣陵城下,便是你的葬身之地!速速飞马报与主公:狼己至,秣陵,便是猎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