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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瞳诡恋 第西章：镜影双生
暴雨初歇的江州泛着潮湿的金属味，林夏攥着发烫的手机僵在原地。
听筒里母亲的尖叫混着电流杂音，让她想起昨夜镜中怨灵的嘶吼。
首到夜痕猛地按下挂断键，她才惊觉掌心己被掐出月牙状的血痕。
“立刻回家。”夜痕将驱邪符塞进她手里，黑伞倾斜的弧度，恰好挡住她颤抖的肩膀。
出租车驶过积水路面时，林夏的手机突然震动，闺蜜苏棠发来消息：「夏夏！你家楼下新开的VR体验馆超绝，速来！」配图是霓虹灯牌下苏棠灿烂的笑脸，她身后的玻璃幕墙，却映出扭曲的倒影，那分明是云枢科技，服务器里的数据怨灵。
林夏冲进体验馆时，全息投影的激光，在苏棠栗色卷发上跳跃。
少女戴着VR眼镜，正对着空无一物的空气欢笑：“夏夏快看！这个AI陪玩超懂我！”
她纤细的手指抚过虚拟屏幕，林夏的灵瞳却看见，数据流在她指尖缠绕，形成蛛网状的黑色纹路。
“摘下设备！”林夏冲过去，扯掉苏棠的眼镜，镜片映出两人交叠的倒影。
苏棠的瞳孔深处，竟闪过一抹与她如出一辙的幽蓝。
苏棠愣住，精致的妆容下泛起病态的潮红：“你怎么知道...这个游戏要两个人联机？”
她突然抓住林夏的手腕，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就像我们以前玩的双人成行...”
夜痕破门而入的瞬间，体验馆的所有屏幕同时亮起。
苏棠的倒影从镜面中剥离，化作数据洪流将两人淹没。
林夏在混沌中听见夜痕的怒吼，也感受到苏棠冰凉的手指紧紧扣住她的掌心。记忆碎片突然涌入脑海，高中时她们在天台分享耳机的午后，实习期间挤在出租屋吃泡面的深夜，还有苏棠总爱帮她别到耳后的碎发...
“原来你早就觉醒了。”苏棠的声音混着机械音在意识深处响起。
林夏的灵瞳穿透数据乱流，看见少女脖颈后的芯片，闪着诡异的光，那是云枢科技最新的神经接驳装置。
苏棠的真实意识正被困在某个虚拟空间，而操控她身体的，是数据深渊里的怨灵。
夜痕的符咒，化作光刃劈开数据流，林夏趁机将朱砂抹在苏棠眉心。
剧烈的蓝光中，芯片迸裂成碎片，苏棠软软倒进她怀里。
“救...救小雨...”苏棠在昏迷前呢喃，林夏的灵瞳捕捉到关键画面，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女孩被锁在数据牢笼里，正是三个月前云枢科技的失踪员工。
将苏棠安顿在夜痕的秘密据点后，林夏盯着医疗舱里沉睡的少女。
月光透过百叶窗，洒在苏棠苍白的脸上，她无意识地蜷缩成婴儿姿势，像极了高中那次发烧时，抓着林夏衣角不肯松手的模样。
夜痕递来热可可，瞥见她泛红的眼眶：“芯片残留数据显示，苏棠被植入了记忆篡改程序。”
“所以她才会突然对VR游戏痴迷？”林夏握紧马克杯，氤氲的热气模糊了镜片，“那些怨灵在利用她接近我。”
她突然想起苏棠朋友圈的照片，每张自拍照背景里，都藏着不易察觉的数据流残影。
深夜，林夏的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匿名邮件，附件是段10秒的视频。
黑暗中，小雨被数据线缠绕的躯体，悬浮在巨型服务器中央，她的声音混着电子合成音传来：“想要救你的朋友...就来云枢科技地下三层...”
画面定格前，林夏分明看见自己的倒影，出现在小雨身后，眼神空洞，嘴角却扬起诡异的弧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