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凤逆苍穹

第32章 手札迷踪与矿脉篡改

加入书架
书名:
重生之凤逆苍穹
作者:
季东风
本章字数:
4918
更新时间:
2025-07-07

手札迷踪与矿脉篡改

1. 暴雨、冷香与不速之客

暴雨像破了底的水缸,斜斜地泼在青瓦白墙上。檐角垂落的雨线连成水幕,砸在青石板上迸出碎玉似的水花,混着泥土腥气漫过前庭。苏云裳攥着油纸伞的竹柄,伞面被狂风掀得歪向一边,冰凉的雨水顺着伞骨缝隙渗进来,在她藕荷色的裙裾上洇出深色的水渍。她提着裙摆跨过阶下的积水,木屐底蹭过滑腻的苔藓,发出“咯吱”的声响。

就在她踏入回廊阴影的瞬间,一股若有似无的沉水檀香气,像根细针似的扎进鼻腔。那气味清冽中带着药味,是父亲书房里熏了二十年的旧香,是她儿时趴在书案边背《论语》时,萦绕在砚台与宣纸之间的气息。可自从父亲三年前在狱中“畏罪自尽”,那间书房便落了锁,钥匙早被她扔进了后院的荷花池。这香气此刻怎么会飘出来?

苏云裳猛地顿住脚步,冰凉的雨水顺着额发滴进眼里,刺得她瞳孔骤缩。她望向书房紧闭的槅扇窗,只见雕花窗棂的缝隙里,正丝丝缕缕地渗出那缕冷香,像鬼魅的发丝在雨雾里飘摆。心脏突然擂鼓似的狂跳,她想起父亲临终前托人带出的血书——“矿脉图有诈,赵党构陷”。难道那些人终于按捺不住,摸到苏家老宅来了?

2. 密室对峙与致命发现

苏云裳贴着廊柱挪到窗边,透过窗纸破损处向内窥视。摇曳的烛火下,一个穿深蓝劲装的男人背对着她,正用狼毫笔在书案雕花板壁上涂画。他指尖的朱砂墨浓得像血,一笔笔描在博古架旁的缠枝纹里——那里正是她今晨藏手札的暗格!那暗格是祖父亲手设计,木纹拼接处严丝合缝,外人绝难察觉。

“苏三小姐好雅兴,这鬼天气还来老宅转悠?”阴柔的嗓音从阴影里飘出来,一个穿墨绿锦袍的中年男人踱到烛光下。他袖口绣着银线獒首纹,正是王侍郎的亲信赵文远。他脸上堆着笑,眼神却像冰锥似的刮过苏云裳的脸,“王某奉旨搜查通敌证据,苏阁老一世清名,总不会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苏云裳攥紧伞柄,指节泛白:“赵大人辛苦。若能寻得洗刷家父冤屈的证据,苏家上下感激不尽。”她说着便走向书案,余光瞥见男人右手腕的锦缎袖口洇着暗红。就在指尖触到茶盏的刹那,她猛地侧身,左手如狸猫扑蝶般探向雕花板壁——指尖触到一卷带着墨香的纸卷,正是父亲的手札!她手腕翻转,将纸卷塞进鬓边的玳瑁金簪镂空处,簪头冰凉的金属硌着头皮,竟能隐隐感觉到纸页上矿脉图的粗糙纹理。

这时一股铁锈味猛地窜进鼻腔。苏云裳看向赵文远扶着桌沿的手,只见血珠正顺着他手腕滴落在摊开的矿脉图上。那血珠沿着图纸上“沙土地”的标记蜿蜒爬行,像条红虫似的钻进墨迹里。她心头一震,突然想起三年前洛水决堤时,兄长苏云庭押解的石料清单上,也有相同的沙土标记——后来那些石料被指认“偷工减料”,成了兄长获罪的铁证。

“赵大人这是何意?查抄还要见血?”苏云裳猛地掀翻圆凳,油纸伞“唰”地展开,伞骨顶端弹出三寸长的钢刺,抵住赵文远的咽喉。男人脖颈的皮肤瞬间绷紧,喉结滚动着:“苏小姐好大的胆子!”他的右手却悄悄探向书案下方,苏云裳瞳孔一缩——那里藏着父亲的密道机关!

就在此时,她瞥见手札末端缺了半截,断裂处毛糙的纸纤维间,竟透出一丝奇异的水纹。那纹路像扭曲的藤蔓缠着重獒,是赵王府专用的防潮纸标记!她猛地想起兄长死时,掌心紧攥的羊脂玉佩背面,刻的正是这图案!血珠、矿脉图、赵王府的水印……无数碎片在脑中炸开,她指着图纸上被墨涂污的角落,声音发颤:“三年前洛水决堤,下游三县被淹,根本不是石料问题!是你们改了矿脉图,把岩层标成沙土,在河堤下盗采铁矿!”

赵文远脸色骤变,袖中“嗖”地滑出一枚幽蓝的凤首金针:“苏小姐血口喷人!这矿脉图早被特殊墨汁改了,你以为还能翻出什么花样?”他晃着金针,针尖的寒光映得苏云裳脸颊发白,“这‘锁魂引’见血封喉,你想试试?”

3. 绝地反击与真相浮现

苏云裳盯着图纸上的血痕,又看看赵文远手腕的伤口,一个疯狂的念头突然冒出来。她非但没退,反而踏前半步,钢刺抵住男人喉结:“赵大人忘了?这世上有些痕迹,血比墨更能洗清!”

话音未落,她食指猛地戳进赵文远的伤口!男人痛呼出声,温热的血液溅在她指尖。她蘸着血按向图纸,只听“滋啦”一声,那层浓墨竟像遇了火的油脂般化开。青灰色的矿脉线条在血水中浮现,山峦走势、矿坑标记清晰可见,而图纸右下角被墨涂掉的姓氏标记,此刻赫然显出一个猩红的“赵”字!

“果然是你们!”苏云裳的声音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洛水决堤,数万百姓葬身鱼腹,你们为了偷矿,竟在河堤下挖空基石!我兄长做了替罪羊,父亲被你们逼死在狱中……”她越说越恨,舌尖猛地咬破,血腥味涌进喉咙,“你们改矿脉图,用我苏家的血换赵王府的富贵!”

赵文远被戳中痛处,眼中闪过杀意,握着金针的手就要刺来。苏云裳早有防备,油纸伞“呼”地卷住他手腕,锦袍“刺啦”裂开,一块玄铁令牌掉在地上——正面刻着“赵王府军机令”五个狰狞大字!这令牌能调动王府私兵,他带着这东西来,根本不是查抄,是要灭口!

“苏云裳你找死!”赵文远彻底疯狂,捏碎怀中的蜡丸。一股混合着腐臭与甜香的粉红色药粉炸开,苏云裳猛地屏住呼吸,却还是吸入少许,顿时头晕目眩。她看见手中攥着的手札残片正在药粉中碳化,边缘迅速化为飞灰!

来不及了!苏云裳狠咬舌尖,用带血的手指在矿脉图边缘飞快划下几道痕迹——那是她根据父亲笔记推演出的决堤处地形。赵文远扑上来时,她将金簪狠狠刺进他锁骨,抓住他的手蘸着血按在图纸上。一个扭曲的血手印拓印出来,与那个“赵”字相映成趣,像道烧红的烙铁烫在纸上。

“这手印配上矿脉图,三法司会喜欢的。”苏云裳喘着气,将图纸塞进衣襟。这时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赵文远的手下到了。她正要破窗而出,却听见身后传来细微的“咔哒”声——父亲的紫檀书架在轻轻震动,《山河舆图》卷轴后的暗格竟在自行开启!

雨声越来越大,铁马的颤音混着门外的呼喝,像催命的鼓点。苏云裳握着染血的金簪,看向缓缓打开的暗格——里面到底藏着什么?是赵党通敌的证据,还是比矿脉阴谋更惊人的秘密?烛光在她眼中跳动,映着窗外惨白的闪电,将她的影子拉得细长,像株在风雨中倔强挺立的劲竹。

错乱漏章催更
返回
指南
快捷键指南
全屏模式
上下移动
换章
加入书架 字号
调整字号
A-
A+
背景
阅读背景
错乱漏章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