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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屏幕上《与恶魔有约》的契约符文泛着冷光，我蜷在JayJay怀里，鼻尖萦绕着他颈间若有似无的西柚香。他金棕色的发梢扫过我脸颊时，我下意识攥紧了他印着小熊图案的家居服袖口…
“怒那最喜欢里面的谁？”他支着下巴，棕黑色的眼眸在屏幕与我之间游移。台灯的光落在他圆圆的脑袋上，把发梢染成蜜糖色，喉结滚动的频率带着刻意的漫不经心，却被耳尖悄悄爬上的绯色出卖了紧张。
喉间骤然发紧，我猛地坐首身子。男主西装革履的镜头在脑海里晃了晃，可想起上周在练习室，他看见我盯着伴舞小哥多看了两眼时，整整半小时没理我的模样，这话要是说出口，他眼尾的红怕是要烧穿天花板。“女、女主！”我慌忙在他脸颊上印了个吻，像盖章似的想封存真话，却被他扣住后颈拽得更近。
“这边也要。”他的声音带着点鼻音，绯色从耳尖漫到锁骨。温热的呼吸裹着西柚香扑在唇畔时，我突然想起半个月前在汉江观景台，他牵着我的手说“怒那是专属应援”（“怒那”韩语中姐姐的意思）时，掌心也是这样滚烫。他的拇指轻轻着我下唇，金棕发梢扫过我手背，把“贪心”二字写进了每个动作里：“带着牛奶香的吻，我很喜欢。”
“谁跟你用牛奶味的润唇膏啦！”我佯装生气地推开他，指尖却不小心蹭到他后颈的绒毛。这家伙明明是美日混血，笑起来却像只刚睡醒的萨摩耶，偏偏跳起舞来又能把地板震得发颤——就像上周在SM练习室，他穿着黑色连帽衫编舞时，发梢随着动作甩出利落的弧线，把我看得忘了呼吸。
“那我们来玩憋气比赛？”他突然凑近，指尖轻点着自己的唇瓣，眼尾的狡黠比电视里的恶魔更勾人。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拉进怀里，鼻尖撞在他锁骨窝，西柚香猛地浓了几分。赌气吻上去的瞬间，他立刻扣住我后颈加深这个吻，首到我喘不过气推他，他才含着笑蹭我鼻尖：“怒那的吻技，要多练习呀。”
“明明是你欺负人！”我捶他肩膀的手被他握住，指尖绕着我发丝打圈。他突然把脸埋进我颈窝，声音闷闷的：“其实我的初吻，是给怒那的哦。”桃花眼弯成月牙时，我看见他睫毛在灯光下投出细碎的影。这家伙总说自己是“天赋异禀”，可我知道，他在大黑当练习生时，为了练舞把膝盖磕得青紫，却从没跟家里人抱怨过一句——就像现在，他明明紧张得指尖发颤，却偏要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
“下次约会我来安排。”我故意板起脸，却被他突然亮起来的眼睛逗笑。他手忙脚乱地翻出手机日程表，金棕发梢随着动作垂下来，突然就泄了气：“可是下周要加场东京的演出……”
心口猛地一揪。庆功宴那晚他在后台红着眼圈说“要是没有怒那，我差点撑不下去”的模样突然清晰起来。那时我才知道，这个在舞台上永远活力满满的小太阳，也曾在练习室对着镜子掉眼泪。他环住我腰的手收紧了些，小狗眼湿漉漉的：“怒那跟我一起去好不好？就当是给我当专属造型师？”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衬衫传来，和观景台那晚一样滚烫。我盯着他手机里密密麻麻的行程——凌晨三点的舞蹈课，五点的声乐训练，中间还插着跨国连线会议。想起上次在练习室，他教队友编舞时认真的样子，发梢被汗水粘在额角，却还笑着给大家买了西柚味的冰棒。“精神支柱”西个字的重量，突然在这一刻有了实感——那些被童年创伤碾碎的勇气，好像真的在他的依赖里，慢慢长成了盔甲。
“好。”我扣住他手腕，看他眼睛瞬间亮得像落满了星光。他突然跳起来，从床头柜抽屉里翻出个丝绒盒子，里面躺着条银色项链，吊坠是两个交叠的字母“JY”。“这是我第一次拿比赛奖金买的，”他把项链戴在我脖子上，指尖蹭过我锁骨，“大姐姐说，要把重要的人挂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汉城的夜透过落地窗渗进来，他兴奋地规划着东京行程，金棕发梢在台灯下跳着光。我摸着颈间的项链，突然想起第一次在练习室遇见他时，他正蹲在地上给小熊挂件系蝴蝶结，看见我进来，立刻红着脸把挂件塞进背包——现在那个小熊挂件就挂在我公寓的钥匙串上，每次开门都会叮当作响。
“其实我小时候，”他突然停下动作，趴在我腿上抬头看我，“妈妈总说我是小太阳，因为我出生那天正好是晴天。后来去美国比赛，二姐姐怕我想家，就给我买了西柚味的香薰，说闻着像家里的味道。”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指尖卷着我衣角，“首到遇见怒那，我才知道，原来真的有人能让太阳更亮一点。”
我低头吻他发顶，西柚香混着洗发水的清香钻进鼻腔。电视里的契约还在闪着光，可我知道，比恶魔契约更烫的，是他塞给我的那张同行机票，是颈间“JY”项链的温度，是每个吻过的晨昏里，我们悄悄交换的真心。
第二天在机场，他戴着黑色口罩，却把金棕发梢露在外面，像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兽。安检时他紧紧攥着我的手，首到看见我钥匙串上的小熊挂件才笑起来。“等这次巡演结束，”他凑到我耳边说，热气吹得我耳尖发痒，“我带你去兵库县看樱花，妈妈说那里的樱花开得最漂亮。”
后台化妆间里，他穿着巡演服对着镜子调整领结，突然转身抱住我。“刚才练习的时候，我编了个新动作，”他眼睛亮晶晶的，“副歌部分要指向台下，我想好了，每次都要对着怒那的方向。”西柚香在密闭空间里弥漫开来，他指尖轻轻勾着我颈间的“JY”项链，“这样就算在人群里，我也能找到我的星星。”
演出开始前，他突然把我拉到侧台，塞给我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这是我用第一笔演出费买的，”他紧张得搓着手，“本来想等更正式的时候送，可是……”盒子里是枚戒指，戒圈上刻着小小的“J”和“Y”。“大姐姐说，家人之间要戴一样的戒指，”他红着脸给我戴上，“怒那现在也是我的家人了，对不对？”
聚光灯亮起的瞬间，他在台上跳得像团火焰。金棕发梢随着动作飞扬，汗水顺着下颌线滑落，却始终对着我这边的方向笑。我摸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突然明白，那些没说出口的“永远”，早就在他每次看向我的目光里，在西柚香萦绕的拥抱里，在“JY”项链的微光里，成了比任何契约都更坚定的约定。
台下的星光与台上的他交相辉映，我知道，这场关于爱与治愈的巡演，才刚刚开始。而我们的契约，早己在无数个西柚香弥漫的瞬间，刻进了彼此的生命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