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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玻璃幕墙洒进办公室，我坐在桌前翻看着手中的报告，眉头越皱越紧。
林婉站在我身后，手里端着一杯热茶，“又出问题了？”
“不是一点。”我把报告递给她，“你看第二页。”
她接过快速扫了一眼，脸色也沉了下来，“这几家供应商……怎么突然换了报价？”
“而且换得离谱。”我指着上面的一组数据，“原本合作了三年的公司，现在给竞争对手的价格比我们还低百分之十五。这不是正常的商业行为。”
林婉咬了咬嘴唇，“你是说，他们被收买了？”
“至少是受到了影响。”我靠在椅背上，“现在的问题不是客户流失，而是整个供应链都在动摇。如果我们不尽快搞清楚是谁在背后操控这一切，下一步就是断供、涨价、甚至首接卡脖子。”
她沉默了几秒，“那你打算怎么办？”
“调查。”我站起身，走到窗边，“我要把市场摸一遍，从最底层的小公司到最大的供应商，一个都不能放过。”
她点点头，“需要我做什么？”
“你稳住公司内部。”我说，“我去外面跑一圈，看看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第二天一早，我就带着助理出发了。
第一站是城南的一家供应商总部。
这家公司原本是我们长期合作的老伙伴，但最近几次供货都出现了延迟，价格也变得模糊不清。
接待我们的是一名中年男子，姓李，是他们的采购主管。
“陈总，您好。”他笑着握手，“听说您最近很忙啊。”
“确实。”我笑了笑，“所以今天特地过来，想和你们聊聊后续的合作安排。”
他脸上的笑容稍微僵了一下，“这个嘛……我们这边也在开会讨论呢。”
“那正好。”我拿出一份合同草案，“咱们可以一起定个新方向。”
他摆摆手，“这些事我做不了主，得等上头通知。”
我看他一眼，“李主管，我们合作这么多年，有什么话不能首说？”
他干笑了两声，“陈总，实话说吧，最近有别的公司找上门来，条件开得不错，我们也在考虑多方合作的事。”
“哪家？”我问。
他摇头，“不方便透露。”
我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起身告辞。
走出大楼后，助理凑过来，“您是不是觉得他们在撒谎？”
“他们当然在撒谎。”我看了他一眼，“刚才我注意到会议室门口贴着一张日程表，上面写着‘明日与云拓集团高层会议’。”
“云拓集团？”助理愣住了，“那不是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吗？”
“对。”我冷笑一声，“看来他们是真急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团队开始全面展开调研。
我们调取了过去三个月所有供应商的交易记录，对比了不同时间段的报价变化，甚至还联系了一些己经解约的客户，试图找出他们倒戈的原因。
结果让人震惊。
超过六成的客户，在签约前一周内都收到了来自“第三方”的邀请函。
有些是电话，有些是邮件，还有一些甚至是当面拜访。
而这些所谓的“第三方”，几乎全都指向了同一家公司——云拓集团。
更可疑的是，几家原本和我们关系稳定的供应商，最近几个月的财务报表都有不同程度的异常波动。
有的突然增加了大量短期贷款，有的则是在短时间内更换了法人代表。
“这是有人在背后操作。”助理看完报告后说道。
“没错。”我盯着屏幕，“而且这个人很懂行，知道怎么绕过我们的监控系统。”
助理皱眉，“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继续查。”我说，“我要知道他们到底拉了多少人进来，有没有什么致命弱点。”
助理点头，“要不要通知林总？”
“暂时不用。”我摇头，“让她专心处理公司内部的事情，我们先把情况摸清楚。”
第三天下午，我去了另一家关键供应商。
这家公司的规模不大，但掌握着我们产品中的核心配件供应。
对方接待我的是一个年轻女人，姓赵，是他们的业务经理。
“陈总，好久不见。”她笑着迎上来，“这次来，是谈合作的事吧？”
“算是。”我坐下后开门见山，“我想知道，你们最近为什么突然提高了供货价格。”
她愣了一下，“这个……可能是市场行情变动了吧。”
“行情变动不会只变我们一家。”我盯着她，“赵经理，我知道你们最近和云拓集团走得挺近。”
她的表情瞬间变了。
“你怎么会知道？”她下意识脱口而出。
我笑了笑，“看来我没猜错。”
她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赶紧补救，“陈总，其实我们也不想这样，只是……他们给的条件太了。”
“什么条件？”我问。
“资金支持、技术共享，还有优先供货权。”她说，“你知道的，我们这种小公司，生存压力很大。”
“所以你们就背叛老客户？”我语气冷了下来。
她低下头，“我们也没办法。”
“你们以为他们会真心帮你们？”我冷笑，“等你们彻底倒向他们之后，你们就会发现，自己连谈判的资格都没有了。”
她抬起头，“陈总，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我站起身，“他们不是要扶持你们，是要控制你们。一旦你们没有利用价值了，他们会立刻甩掉你们。”
她沉默了。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想想吧，别为了眼前的利益，毁了自己的未来。”
说完，我转身离开。
助理跟上来，“您觉得她会被说服吗？”
“不一定。”我说，“但至少，她己经开始怀疑了。”
回到公司己经是晚上。
我走进办公室，看到林婉正在等我。
“怎么样？”她问。
“比我想象的复杂。”我把资料放在桌上，“他们不仅拉拢了供应商，还在多个环节设置了障碍。这场仗，不好打。”
她点点头，“但我相信你能赢。”
我笑了笑，“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她看着我，眼神坚定，“那我们就一起，把他们掀翻。”
窗外，夜色深沉。
而我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