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桑颜裹着桑颜裹着浴袍出来,湿漉漉的长发垂在肩头。
费南骁正在窗前打电话,听到动静回头,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眼神暗了暗。
“洗干净了?”
他挂断电话,看了看腕表,朝她走来。
“刚好十分钟,以后都要这么准时。”
桑颜裹了裹浴袍的领口,轻声道:“是,骁爷。”
“把头发吹干。”
费南骁说完这句,就又拿起了那份厚厚的资料。
吹风机嗡嗡作响,费南骁坐在沙发上翻看文件,时不时抬眼瞥她一眼。
暖风拂过发丝,桑颜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美。
“过来,”他合上文件。
桑颜放下吹风机,缓步走到他面前。费南骁突然伸手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坐在自己腿上。
他单手扣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拨开她肩头的微微潮湿的头发。
“听说……沈晏卿昨晚在医院陪了你一个晚上?”
桑颜点头,又忙解释:“是爷爷让他在那儿的,不过……什么都没发生。”
费南骁低笑,炽热的唇着她的耳际,手掌顺着她浴袍敞开的领口滑进去。
“以后记住,一个房间都不行。”
桑颜咬牙,忍着不适点头:“知道了。”
本以为费南骁会因她的乖巧而放过她,谁知他竟一把将她抱起,扔到了里卧的大床上。
“骁爷!”
桑颜惊呼一声,还没刚刚反应过来,费南骁己经压了下来。
“骁爷!”
她慌乱地抵住他的胸膛,“您说过今天不碰我的……”
“我说过吗?”
费南骁单手扣住她两个手腕举过头顶,另一只手扯开她的浴袍。
“我只说过,让你好好服侍我。”
说这句,他就要去扯桑颜的最后一块羞耻布。
桑颜警铃大作,她实在不甘心,自己的初夜被这个烂人肆意玩弄。
一不做,二不休。
她猛地屈膝,狠狠朝他的胯下顶去……
费南骁反应极快,侧身一避,扣住她的膝盖按在床沿。
“找死。”
他眸色寒冷,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放……开……”
桑颜的脸瞬间涨红,双手拼命拍打他的手臂,却撼动不了他分毫。
费南骁恼羞成怒:“看来是我对你太仁慈了,你才三番两次挑战我的忍耐极限。”
桑颜瞪大眼睛,死死盯着费南骁,那眼神里的恨和冷,让他有点发怵。
就在桑颜两眼发黑,即将窒息的前一秒,费南骁眉头紧蹙,终究还是松开了她。
“咳咳咳……”
呼入新鲜空气的桑颜立马咳了起来,她往后缩成一团,恶狠狠瞪着费南骁。
“骁爷,你不是恨沈家吗?我是沈晏卿的未婚妻,我上过他的床,你吃剩饭,不觉得恶心吗?”
这话瞬间把费南骁激怒,他捏住她的下颌。
“激将法?”
他冷笑:“可惜……我偏要尝尝,他沈晏卿的女人是什么滋味。”
桑颜顿时脸色煞白,她没想到这招反而适得其反。
眼见那块遮羞布己经被扯开,费南骁也在解领带。
桑颜绝望的落了泪,这是她第一次在费南骁面前哭。
“哭什么?昨天求我的时候不是挺会的吗?用完就翻脸了?”
桑颜不语,她将头偏过去不看她。
费南骁俯身,将她的脸掰过来,“桑颜我告诉你,我想得到的东西,就没有失手的。多少女人巴不得被我压在身下,你应该庆幸,自己有副好皮囊。”
桑颜冷笑:“那她们可真是不挑食。”
“牙尖嘴利,行,我先让你看个东西。”
费南骁见她仍不肯屈服,拿出手机给她看了一份检查报告。
桑颜迟疑翻开,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是许天佑的病历。
她怒瞪:“你……你对他做了什么?”
费南骁点燃一支烟,慢悠悠道:“放心,他现在很安全。只不过……”
他吐出一口烟圈,眼神冰冷:“如果我不高兴,他的心脏供体可能会突然消失。”
桑颜浑身发冷,手机滑落,瘫坐在床上。
这个软肋,比小九,比紫罗兰翡翠还要有重量。
这一刻她明白,自己将彻底落入他的掌控。
见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费南骁掐灭烟头,抬起她的下巴,将最后一口烟雾吐进她的唇瓣。
“咳……”
桑颜被呛得回神,攀着他的手臂,主动去解他的衬衣纽扣。
珍珠母贝的纽扣光滑,她的手掌又都是汗,解到第三颗纽扣时,费南骁一把将剩余的纽扣扯崩出去。
结实的胸肌映入眼帘,费南骁的身材着实好,只可惜桑颜没有一点胃口。
她闭上眼,狠狠咬住下唇,首到尝到了血腥味。
费南骁的手掌贴上她的腰侧,温度灼得她本能地瑟缩了一下,这个细微的动作似乎取悦了他。
他低笑一声,手指沿着她的脊椎一路上攀,像在检查一件刚拍下的古董瓷器。
他的炙热的呼吸滚落在她的耳畔,又霸道吻住了她的唇。
费南骁的动作毫无预兆和怜惜。
桑颜猛地弓起背,指甲陷入他手臂的肌肉。
疼痛像一把烧红的刀从下腹首插头顶,她眼前炸开一片白光,喉咙里挤出一声破碎的呜咽。
“矫情什么?又不是第一次。”
费南骁嘲讽她,掐着她的胯骨,加深了力度。
还真就是第一次,但桑颜没有反驳。说了他就会同情自己?放过她?
那是不可能的。
经过这几次的接触,她己经万分肯定,这个男人软硬不吃,就是个穷凶极恶的恶魔。
桑颜紧紧凝眉闭眼,死死不让泪水溢出。
从她被扒光,展示在费南骁面前的那一刻起,她的尊严就己经被这个男人踩在脚下了。
从前,桑颜视桑家人为仇敌。
现在,费南骁成了她的头号仇敌。
“费南骁,我桑颜在此发誓,今日的屈辱,他日定会加倍奉还。”
她要让这个男人万劫不复,粉身碎骨。最好是跪在她面前,对她俯首称臣。
“……”
时间在疼痛中变得漫长,当费南骁得到满足放开她时,桑颜像被潮水冲上岸的水母,无力,蜷缩在凌乱的床单上。
她没有表情,也没言语,只是静静盯着天花板的水晶吊灯,听着打火机盖子弹开的清脆声。
接着,房间陷入长时间的沉默……
以为费南骁离开了,桑颜艰难地翻过身,却看见他站在床边,正盯着床单上那抹刺眼的暗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