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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间的香烟己经烧到了滤嘴，一截长长的烟灰摇摇欲坠。
“第一次？”
他浓眉紧锁，沙哑的嗓音声音卡了一下，“为什么不说？”
桑颜扯过被角盖住自己，此刻的羞耻比刚才的疼痛更加难以忍受。
看着费南骁的表情从震惊到困惑，她冷笑：“说了骁爷就会停吗？”
费南骁罕见没有恼，他神情复杂的掐灭香烟。
得知她没有和沈晏卿同房，费南骁冰封的世界，似乎起了一丝涟漪，像是窃喜，也像是懊恼。
“你这个女人，嘴里就没一句实话。”
桑颜没有接话，她忍痛弯腰去捡堆在床脚的浴袍，却被费南骁抢先一步捡了起来。
“躺那别动。”
他的语气很生硬，桑颜听不出温度。
窗外霓虹灯变换颜色，在她精致的侧脸上投下忽蓝忽紫的光影。
费南骁伸手想碰她的脸，却在半空中停住，转而拿起手机走了出去。
她隐约听见费南骁像是在打电话，接着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桑颜连忙扣好内衣，裹好浴袍，忍着双腿间的刺痛下床，她实在不想看见那张令人作呕的脸。
刚挪到门口，浴室门突然打开，费南骁只围了条浴巾走出来，水珠顺着他线条分明的腹肌滑落。
“去哪儿？”他走近问。
桑颜没理他，径首往门口走。
费南骁一把拽住她手腕：“我让你走了吗？”
桑颜甩开他的手，冷着脸：“我己经服侍过了，骁爷还想怎样？”
费南骁将她抵在墙上，凑近她的脸颊：“再使小性子，我就让你再体验一次……锥心之痛！”
桑颜咬唇不语。
她现在被费南骁压得死死的，一点反弹的空间都没有。
阿承敲门：“骁爷，您要的东西送来了。”
费南骁松开她，接过来两个编织袋，还有一个小盒子。
他取出一支消炎的药膏：“过来。”
桑颜警惕地看着他：“这种事不好劳烦骁爷，还是我自己来。”
她要伸手去夺，被费南骁一把将她按坐在床边，掀开她的浴袍下摆。
“连隐私都能拿出来骗人，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桑颜羞愤地别过脸，却感觉一阵清凉的药膏涂抹在火辣辣的伤口处。
“嘶……疼……”
她抽搐了一下。
“忍着。”
费南骁没抬头，动作却轻柔了许多。
“骁爷这是打一巴掌，又给个甜枣？”桑颜冷笑。
费南骁抬眸看她，那危险的眼神让桑颜立刻闭嘴，任由他给自己上药。
“你可真是人小胆肥，不仅敢骗老爷子，连沈晏卿也被蒙在鼓里，就不怕玩火自焚。”
桑颜一改刚才的阴阳怪气，满脸娇媚：“怕啊！但比起骁爷的手段，他们就略逊一筹了。”
费南骁嘴角漾起一抹弧度，嗤笑：“口是心非。”
他扔下药膏，提醒道：“早晚各一次，两天以后，就能继续服侍我了。”
桑颜愕然。
她就知道，这个畜牲只做一分钟的人。
但……她除了虚与委蛇，似乎没有其他选择。
“知道了。”
费南骁将其中一个袋子扔在床上，转身去了外面。
“别磨叽，赶紧换。”
桑颜打开一看，是香家的最新限量款裙子，还有配套的内衣和鞋子。
她迅速换上，发现尺寸竟然分毫不差。
“连我穿什么码都知道……”
她暗自腹诽，对这个男人的掌控欲感到心惊肉跳。
透过化妆镜，她看到脖颈处有几处明显的红痕，不得不将长发放下来遮挡。
等出来后，费南骁己经穿戴整齐，正坐在沙发上等她。
他抬眸扫了她一眼，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
白色收腰连衣裙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乌黑的长发垂在肩头，衬得她肌肤如雪，整个人纯净的像是清晨的露珠。
费南骁站起身，“走吧。”
桑颜默默跟上。
她不知道费南骁带她去哪儿，想干什么，但又无法拒绝。
但她连问都懒得问，同他多说一句都觉得恶心。
从鎏金月色出来后，己经下午三点多了。
被折腾了大半天，桑颜又饿又累，加上身下传来阵阵刺痛，他双腿发软，几乎要站不稳。
费南骁瞥了她一眼，语气轻佻：“才一次就走不好了？以后要多磨合磨合才行。”
这话里的味儿实在辣耳朵，桑颜听得是脸颊发烫，连忙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子最终停在了一家高档餐厅门口。
餐厅装潢奢华，灯光柔和，气氛宁静而优雅。
侍者恭敬地将他们引至一间包厢，窗外是港城璀璨的都市丽景。
桑颜坐下后，有些隐隐不安，她总觉得费南骁在打什么坏主意。
费南骁点完餐，抬眼看向她：“怎么？怕我下毒？”
桑颜抿了抿唇：“骁爷带我来这里，不会只是为了吃饭吧？”
“聪明。”
费南骁轻笑一声，从阿承手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
“看看。”
桑颜狐疑翻开文件，是一份智慧城市新能源项目的招标公告。
“骁爷这是……”
她指尖发颤，隐约猜到了他的意图。
费南骁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夹了一块放嘴里。
“沈氏集团明天会提交最终标书，我要你把它偷出来。”
桑颜心头一震，餐叉“当啷”掉在盘子上。
这个项目是沈氏集团近年来最大的商业机密，关乎上百亿的投资项目，连沈晏卿都接触不到核心内容。
“骁爷，您太看得起我了。”
她苦笑，“我只是个未过门的媳妇，连公司都没去过，怎么可能接触到这种级别的机密？”
费南骁抬眸，眼底寒光凛冽，“老爷子那么精明的人，都能被你骗，这点事应该不难吧？”
桑颜后背渗出冷汗。
这疯子要毁掉沈家，毁掉自己苦心经营的靠山，他的手指渐渐收紧。
包厢门突然被敲响，侍者端着甜品进来。
桑颜慌忙侧过脸，却听见费南骁轻笑：“怕什么？让人看看沈家少夫人是如何陪大哥吃饭的……”
侍者手一抖，奶油草莓塔摔得稀烂。
“滚出去！”费南骁厉喝。
房门关上的瞬间，桑颜咬牙推开文件。
“我做不到，沈家倒了，桑怀良会立刻把我卖给常大海。”
费南骁冷冷道：“你以为我在跟你商量？还是说，你想让老爷子知道真相？或者……让你哥哥……”
“我做！”桑颜艰难地挤出两个字。
费南骁这才满意，倒了杯红酒递给她：“你只有一天时间。”
桑颜接过酒杯，指尖微颤。
她知道，自己即将踏上一条不归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