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TV聚会后的第三天,林小满依然无法忘记天台上程野的眼神。凌晨两点,她翻出手机,盯着和程野的聊天界面发呆。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三天前他发来的"明天别又睡过头"。
窗外突然传来石子敲击玻璃的声音。她拉开窗帘,看见程野站在楼下,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微信突然弹出:
「下来,带你看星星。」
程野带着她爬上了春熙巷老房子的天台。这里视野开阔,能看见整片星空。
"你最近为什么躲我?"林小满终于问出憋了三天的问题。
程野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从背包里取出一个星空投影仪。当银河的光点洒满天台时,他才开口:"因为我发现了一件事。"
"什么事?"
"这个。"他掏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是林小满在天台上没说完的那句话——"我才不会..."
录音戛然而止,但后面的内容不言而喻。
林小满的脸"腾"地烧了起来:"你、你居然录音!"
"只是声控备忘录自动开启的。"程野的耳尖也红了,"我本来想删掉,但是..."
投影仪的星光在他们之间流转。程野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叠折得方正的纸。
"我的日记。"他说,"从初一开始写的。"
林小满小心翼翼地展开,第一页写着:
「2010年9月1日
今天把林小满气哭了,因为她发现我把她的橡皮切成八块。
但她哭起来像只仓鼠,有点可爱。」
翻到最近的一页:
「2018年3月15日
如果她知道我偷偷保存了她所有草稿纸,会不会觉得我是变态?」
林小满抬头,发现程野正紧张地看着她。
"所以..."她的声音有些发抖,"天台上的问题..."
"我是认真的。"程野打断她,"从你把第一封情书夹在我物理课本里开始。"
"等等!那封情书真的是帮别人——"
程野突然凑近,投影仪的星光在他睫毛上跳跃:"那为什么背面写着'林小满写于8月31日凌晨2点'?"
林小满哑口无言。夜风吹乱了她的头发,程野伸手想帮她拨开,却在碰到她脸颊时像触电般缩回。
"下周二是你生日。"他突然说。
"你怎么记得?"
"我记得关于你的所有事。"程野指向星空,"比如你七岁时说想要天上的星星当生日礼物。"
投影仪的星光突然变换,组成一行闪烁的字:
「18岁生日快乐,笨蛋。」
林小满的眼眶突然发热。她想说些什么,程野的手机却突然响起。是清华招生办的电话。
接完电话,程野的表情变得复杂:"保送面试提前了,明天就要去北京。"
天边己经泛起鱼肚白。程野送她到家门口时,突然塞给她一个信封。
"等我走了再打开。"
林小满攥着信封,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突然喊道:"程野!"
少年回头。
"我..."她深吸一口气,"我会等你回来过生日!"
程野笑了,那笑容比星光还耀眼:"记住你说的话。"
——信封里,是一张前往北京的火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