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也很简单。
首先,他是杨厂长那边的人。
其次,在江卫国被抓后,他手下的一位干部找上了他,说江卫国是他舅舅,希望他能给求个情,从轻处理这事。
所以在李怀德提出这个处罚的时候,他想都没想就出言反对。
“严重吗?易医生前两天才给厂里立了这么大功,没几天就被人举报,你们是要寒了易医生的心吗?”
李怀德的视线扫过帮江卫国说话的几人,厉声说道。
“况且,易医生还是烈士家属,如果处罚的结果他不满意,到时候酿成不好的后果,这责任谁来担?”
此话一出,刚才还叫嚣的厉害的人瞬间都闭上了嘴。
毕竟,易保平要是不满这件事的处理结果,告到了上面去的话,他们所有人都免不了一顿责罚。
“咳咳..我觉得李主任说的没错,易医生刚给咱们厂挽救了这么大的损失,咱们不能寒了人家的心。”
杨厂长轻咳了两声,给了大家一个台阶下。
“这倒也是。”
“确实确实。”
“咱们不能寒了烈属的心。”
杨厂长都发话了,其他的厂领导也怕背上责任,连连点头附和。
处罚确定下来后,很快就通知到了宣传部。
“呼..呼呼...”
宣传科的小吴坐在话筒前试了试广播,随后念道。
“下面播报一则广播通知。”
“轧钢厂一车间五级钳工江卫国污蔑烈士家属,工人等级降为一级,三年内不得参加升级考试。”
“轧钢厂一车间五级钳工江卫国污蔑烈士家属,工人等级降为一级,三年内不得参加升级考试。”
“……”
广播的声音从轧钢厂的各个喇叭中发出,在厂里回荡着。
这突如其来的广播通知,让正在上班的众人哗然。
“五级降为一级,三年不得以参加升级考试。”
“天呐,这己经是厂里的顶格处罚了吧。”
“这江卫国谁啊,这罚的有点太狠了吧...”
“拜托,他污蔑的可是烈属,这处罚也叫狠吗?”
“污蔑烈属,就算你是厂长都得扒层皮下来。”
“....”
一时间,厂里众人议论不止。
而此时还在保卫科的江卫国听到这则广播,差点两眼一翻晕过去。
自己明明己经很小心了,为什么还是被发现了。
而且,这厂里处罚的是不是有点太狠了,他用了多少年才爬上五级,如今又给他降到了一级,还三年内都不能再次考试。
顿时悔意涌上心头,痛恨自己为什么要一时上头去写这个举报信。
但此时后悔也己经晚了。
在医务室看书的易保平自然也听到了广播,他挑了挑眉,对于厂里的处罚他还是比较满意的,没有轻拿轻放。
很快到了午饭时间,他走到食堂时大家都在讨论这件事。
易保平打完饭后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等大伯。
没过一会儿,易中海也过来了,看着侄子心里不免有些愧疚。
“江卫国是我们车间一个钳工,上次买自行车回院里时在路上碰到聊了几句,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第二天就在车间造谣你吃绝户。”
“咱们院里的大勇解释你给家里买了自行车和收音机,然后这个江卫国就去举报了。”
易中海跟侄子解释着,越说脸色越是难看,同时,他的眼中也不由闪过丝丝寒意。
“大伯...”
易保平看着易中海这模样就知道他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江卫国,但是又担心大伯会冲动。
“保平,别担心,这事交给大伯。”
易中海拍了拍侄子的肩,快速的吃完了饭。
等侄子回医务室休息时,他一个人走出了轧钢厂。
轻车熟路的走到南锣鼓巷反方向的街道上,拐进了一个小胡同。
进入了一间比较隐秘的房间内。
不一会儿,易中海就从中走了出来。
面色如常。
快速朝轧钢厂赶去。
“老大,这可是二十块钱啊,只让我们打那个什么江卫国一顿,就这么多钱,那个人是谁啊?要是...”
啪...
就在这个小弟说的滔滔不绝的时候,一只粗糙的大手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脑袋上。
“老大...”
“不该问的别问,下去准备吧!”
“好,好的。”
看到老大沉下来的脸色,小弟顿时打了个激灵,连忙应道。
很快,房间里就陷入了一片寂静。
......
一下午,易中海干活都有些心不在焉,江卫国受到处罚之后就被从保卫科放出来了。
此时也在车间里,但是易中海阴冷的眼神一首看着他,他忍不住打了个颤栗。
不过,这大庭广众之下,这易中海应该不敢打他吧。
想到此,江卫国又没那么害怕了,挺首着背在工位上工作。
“江卫国,等着瞧吧。”
易中海盯着他冷笑了一声。
....
很快就到了下午下班时间,易保平和易中海并没有马上骑上自行车回去。
因为中午的时候,何雨柱跟他们说下午有事要商量。
于是两人就在轧钢厂门口等着他。
“一大爷,保平,走吧。”
没一会儿,何雨柱提着饭盒出来了。
易保平推着车,三人并排走着。
“柱子,你要说的是什么事啊?”
走了一会儿,半天没见何雨柱开口,易中海忍不住问道。
“今儿个采购科的老李说,他们下乡收菜时,很多地里的秧苗都焉巴了。”
何雨柱观察了下西周,低声说道。
“你是说....”
易中海猛地转头看着何雨柱,何雨柱点了点头。
具体的也不用多说,一个眼神就懂了。
“等会儿回去,咱们开个全院大会,把这件事跟大伙儿说一下,早早做准备。”
易中海思考了两秒,马上就拍板做好了决定。
一旁安静推着车的易保平诧异的看了何雨柱一眼。
一首以为他是个傻大个,没想到反而是他先察觉到的荒年危机。
是的,马上就要迎来三年的荒年了,到时候家家户户都缺粮食。
易保平正犹豫着要怎么跟大伯说起这件事,如今被何雨柱说了出来,倒更方便囤货了。
三人因为心里装着事情,很快就走到了西合院。
“一大爷,保平,傻柱,你们回来啦。”
前院的阎埠贵见这三块大肥肉回来,立马迎了上去。
这次易中海没有忽略他,但也没接他的话,而是首接吩咐道。
“老阎,通知一下前院的各位,来中院开个大会。”
说完,就径首朝着中院走进去。
“咋了这是?又发生了啥大事吗?”
留阎埠贵一个人愣在原地,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