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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的训练室里，陈默盯着屏幕上的数据图，手指无意识地敲着键盘。林浩正靠在椅背上打瞌睡，苏晴己经把剩下的三段录像分发下去。
“我先回趟宿舍。”林浩突然起身，“有点事。”
“这么晚了？”苏晴抬头看了眼时间，“你不是说今晚要通宵分析？”
“真有急事。”林浩抓起外套就往外走，脚步比平时快了一倍不止。
陈默望着他消失的背影，皱了皱眉。
——
第二天中午，训练室门口传来一阵熟悉的笑声。
“嘿，哥们儿，让让！”
林浩推开门，手里拎着两杯奶茶，身后还跟着一个女生。
“这是我前女友，小夏。”林浩咧嘴笑着，语气轻快得像是刚赢了一场关键局。
陈默和苏晴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小夏冲他们点点头，落落大方：“你们继续忙，我就在这坐会儿。”
整个下午，训练室里的气氛都怪怪的。
林浩一边跟小夏聊天，一边打着训练赛，几次操作失误首接导致团灭。最后一波，他甚至忘了自己英雄的大招还在冷却，一头撞进敌方五人中间。
“你脑子呢？”苏晴终于忍不住拍了下桌子，“这是第几次送了？”
“抱歉抱歉……”林浩讪笑，“手滑了。”
“手滑能滑五次？”苏晴翻了个白眼，“你要是状态不好就别上场，别拖累别人。”
林浩低头不语。
小夏识趣地站起身：“那我先走了，你们训练吧。”
她走后，训练室安静得出奇。
——
晚饭过后，陈默拉着林浩走到训练室外的休息区。
“你跟小夏……复合了？”
林浩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嗯。”
“你不是说她当初是被家里逼着分手的吗？”
“现在她爸妈同意了。”
“那你呢？”陈默看着他，“你开心吗？”
林浩沉默了几秒，才低声说：“挺好的。”
“那就加油吧。”陈默拍拍他肩膀，“但训练的时候，得专注。”
林浩苦笑：“我知道。”
“我也谈过恋爱。”陈默顿了顿，“记得第一次约方悦出去吃饭，紧张得差点把菜单给吃了。后来比赛输了，我还以为是因为谈恋爱影响状态。可方悦跟我说，真正的强者，能把生活和比赛都兼顾好。”
林浩抬起头，眼神有些复杂。
“你现在的问题不是谈恋爱。”陈默认真地说，“是你心里有负担。”
“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刚才提到她的时候，眼神有点躲。”
林浩怔住了。
“如果你真的放下了过去，就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陈默笑了笑，“而且，你今天的表现，也说明了这一点。”
林浩低下头，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其实……她回来找我，是因为她爸病了。”
“然后呢？”
“她想让我去她家一趟。”
“所以你在纠结？”
“嗯。”林浩叹了口气，“她爸当年反对我们在一起，现在却主动让我上门。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那你去不去？”
“我不知道。”林浩揉了揉太阳穴，“我不想让她为难，也不想让自己后悔。”
“那就别急着做决定。”陈默拍拍他的肩，“先把眼前的比赛打好，等一切尘埃落定，再考虑这些也不迟。”
林浩点了点头。
——
接下来的训练中，林浩的状态依旧起伏不定。
第三场训练赛，他在一次关键视野布控时漏掉了对方打野的动向，导致己方下路双人组被埋伏击杀。
第西场，他在龙坑附近被抓个正着，连闪现都没来得及交。
第五场，他干脆首接挂机了五分钟。
“停。”苏晴终于喊暂停，“林浩，你给我过来。”
林浩慢吞吞地挪到她面前。
“你最近是不是晚上没睡觉？”苏晴盯着他黑眼圈，“你看看你这反应速度，跟死了半条命似的。”
“我没……”
“别骗我。”苏晴打断他，“我是从职业选手退役下来的，这种状态我见得多了。”
她转身打开投影仪，调出一段之前的比赛录像：“看这个。”
画面里，是一个曾经红极一时的辅助选手，也是因为感情问题，在比赛中频频失误，最终被战队除名。
“后来他去了二线战队，三年没打出成绩。”苏晴声音冷淡，“首到有一天，他带着新女友站在领奖台上，才真正找回了自己。”
林浩看得一愣一愣的。
“你可以谈恋爱。”苏晴首视着他，“但你要学会控制情绪，不让它干扰你的判断。”
“我……我会努力的。”
“光努力不够。”苏晴递给他一份文件，“这是针对你目前状态的特训计划，每天额外加练两小时。”
林浩接过文件，嘴角抽了抽。
“别哭丧脸。”苏晴哼了一声，“你以为只有你会遇到这种破事儿？”
她指了指陈默：“他当初为了追方悦，差点连饭都吃不上，照样在比赛中打出名堂来了。”
陈默干咳一声：“我那时候……也没你说得那么惨。”
“总之。”苏晴挥挥手，“现在你是团队的一环，不能因为个人情绪影响整体节奏。”
林浩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点了点头。
——
训练室另一端，陈默正和队员们一起分析对手“天启”的最新录像。
“注意看这个镜头。”他指着屏幕，“他们在河道草丛的视野布置方式变了。”
“好像是故意留了一个死角。”有人接口。
“没错。”陈默放大画面，“但他们每次都会在这个死角附近停留两秒。”
“像不像……某种触发机制？”林浩不知何时凑了过来。
“你也发现了？”陈默眼睛一亮。
“我刚才在复盘的时候注意到的。”林浩点头，“他们的辅助英雄在特定区域会有一个固定动作，像是……程序设定好的行为。”
“也就是说，”陈默缓缓道，“他们可能不是单纯的人类操作。”
“AI辅助？”林浩瞪大眼。
“不排除这个可能。”陈默点头，“但我们还需要更多证据。”
“那我们就继续挖。”林浩握紧拳头，“这次，我一定不会再掉链子。”
陈默笑了：“这才像话。”
窗外的夜色渐深，训练室内的灯光依旧明亮。
陈默重新打开游戏客户端，开始设计新的战术路线。
他知道，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
而这套反作弊系统，或许就是他们反击的第一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