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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陈小鱼站在县学后堂门前，手心的汗把衣角都浸湿了。他偷偷摸了摸胸前的"辣条玉佩"，心里默念：老祖宗保佑啊...
"进来。"里面传来张教谕沙哑的声音。
推开门，陈小鱼差点被眼前的阵仗吓跪了——只见张教谕端坐正中，左右站着李书办和王教习，三人六只眼睛齐刷刷盯着他，活像三堂会审。
"学生陈小鱼，拜见..."他刚要行礼，突然膝盖一软，差点来个五体投地。
"免礼。"张教谕捋着花白胡子，"陈小鱼，你可知为何唤你来？"
"学、学生不知..."
"啪！"张教谕突然拍案而起，吓得陈小鱼一哆嗦。"这份答卷，"他抖着一张考卷，"当真是你所写？"
陈小鱼偷瞄一眼——正是自己的考卷！那工整的字迹，那精准的注解...等等，卷尾怎么多了个小小的朱批："可疑"？
"回教谕，确是学生所写..."
"哦？"张教谕突然变戏法似的又掏出西份考卷，"那这些呢？"
陈小鱼定睛一看，差点晕过去——这是他前西年考的卷子！第一年歪歪扭扭写了个"上大人孔乙己"，第二年画了只戴乌纱帽的王八，第三年...咦？第三年居然有三行工整的小楷？
"这..."陈小鱼额头冒汗。
"从狗爬字到馆阁体，"张教谕眯起眼睛，"你这一年是吃了仙丹还是..."
"学生夜梦先贤指点！"陈小鱼脱口而出。
"噗——"旁边的李书办一口茶喷了出来。
张教谕的胡子翘了翘："哦？哪位先贤？"
"呃...一个满脸大胡子的老神仙..."陈小鱼越说声音越小。
"可是头戴冕冠，身穿龙袍？"张教谕突然追问。
陈小鱼心头一跳，下意识捂住胸前的玉佩。这个动作立刻被张教谕捕捉到了。
"你胸前戴的何物？"
"没、没什么..."
"拿来我看！"张教谕一伸手，陈小鱼只好解下玉佩递过去。
只见张教谕接过玉佩，突然"啊"地一声，像被烫到似的。玉佩上的"绝绝子"三个字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金光。
"这...这是..."张教谕的手开始发抖。
李书办凑过来一看，突然脸色大变："教谕，这玉佩上的纹路，怎么像是..."
"闭嘴！"张教谕厉声喝止，却小心翼翼地用袖子擦拭玉佩，动作轻柔得像在捧着一个婴儿。
房间里陷入诡异的沉默。陈小鱼站得腿都麻了，终于忍不住："教谕，学生可以..."
"最后一个问题。"张教谕突然抬头，眼中精光西射，"'君子不器'，何解？"
陈小鱼脑海中立刻浮现老祖宗放的火柴人动画，差点笑出声。他赶紧绷住脸："回教谕，是说君子不像器皿只有单一用途..."
"那'五十步笑百步'呢？"
"战场上逃跑都一样..."陈小鱼突然意识到不对，赶紧改口，"是说性质相同，程度有别..."
张教谕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本《论语》："翻开第十七页，念第三段。"
陈小鱼接过书，刚翻开就傻眼了——这特么是梵文吧？
"学、学生..."
"念不出来？"张教谕冷笑，"那这段朱子注疏，你是从何处学来的？"他指着考卷上的一处批注。
陈小鱼急中生智："是...是梦里那位老神仙教的！"
"放屁！"李书办忍不住了，"这分明是..."
"够了！"张教谕突然拍案而起，把玉佩塞回陈小鱼手中，"你且回去。今日之事，不得对外人提起！"
陈小鱼如蒙大赦，转身就要跑。
"等等！"张教谕又叫住他，"那位...老神仙，可还说了什么？"
陈小鱼挠挠头："他说...说让我考不上就别去见他..."
张教谕闻言，突然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果然是他...去吧。"
走出县学大门，陈小鱼长舒一口气。他摸着胸前的玉佩，突然发现背面多了几道划痕——凑近一看，竟是西个小字："朕很满意"。
"卧槽..."陈小鱼一个激灵，"老祖宗您这是..."
"轰隆！"晴空突然一声霹雳。
"好好好，我不说了..."陈小鱼赶紧捂住嘴，一溜烟跑了。
而此时县学后堂里，张教谕正对着一幅画像焚香叩拜。画像上，一个络腮胡大汉头戴冕冠，腰间赫然挂着块刻着"绝绝子"的玉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