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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试前两周，圣约翰国际学校的图书馆成了宋且且最常待的地方。每天放学后，她都会和陈悦一起在这里复习到闭馆。
"且且，这道题我还是不明白。"陈悦苦恼地推过数学习题本。
宋且且放下自己的笔记，耐心地讲解起来。自从厉墨霆答应她期中考试进入年级前三十就可以住校后，她学习起来格外有动力。
"你讲得比老师还清楚！"陈悦恍然大悟，"要是厉先生知道你帮我补习，肯定会更高兴。"
宋且且摇摇头："他只是要求我的成绩，不会在意这些。"话虽这么说，她还是不自觉想起那天晚上厉墨霆教她解题的画面。
"对了，周末我爸爸说可以带我们参观珠宝工坊，你要来吗？"陈悦兴奋地问。
宋且且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我得先问问厉先生..."
"又在问厉先生！"陈悦夸张地叹气，"你都快成他的小跟班了。"
宋且且笑着推了她一下，心里却想：厉先生确实给了她全新的生活，这份恩情她永远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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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家别墅的书房里，厉墨霆正在审阅一份文件，张妈轻轻敲门进来。
"少爷，宋小姐最近学习很用功，每晚都到很晚。"张妈递上一杯热茶，"要不要准备些夜宵？"
厉墨霆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己经晚上十点半了。"她还在学习？"
"在房间里做题呢。"张妈心疼地说，"小姑娘太要强了。"
厉墨霆放下文件，起身走向厨房。张妈惊讶地看着他从冰箱里取出水果，熟练地切成整齐的小块。
"少爷，这些我来..."
"不用。"厉墨霆头也不抬，"你去休息吧。"
十分钟后，他端着水果拼盘和热牛奶站在宋且且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里面传来女孩清脆的声音。
推开门，只见宋且且的书桌上摊满了参考书和笔记，她正咬着笔帽皱眉思考。看到厉墨霆，她惊讶地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厉、厉先生！"
"休息一下。"厉墨霆把托盘放在书桌角落，"用脑过度反而效率低。"
宋且且受宠若惊地接过牛奶，小口啜饮着。她注意到水果切得整整齐齐，摆成了可爱的形状——这肯定不是张妈的手笔。
"谢谢您..."她小声说，心里暖暖的。
厉墨霆扫了眼她的习题本："遇到难题了？"
"这道几何题..."宋且且不好意思地指着一道被反复涂改的题目。
厉墨霆俯身查看，淡淡的雪松香气萦绕在宋且且鼻尖。他拿起铅笔，在图上轻轻画了一条辅助线："试试这个角度。"
宋且且眼前一亮，立刻顺着思路演算起来，果然迎刃而解。"太厉害了！您怎么想到的？"
"经验。"厉墨霆简短地回答，目光落在她密密麻麻的笔记本上，"你很努力。"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宋且且心头一热。能得到厉墨霆的认可，比什么都让她开心。
"我想...不辜负您的期望。"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
厉墨霆沉默片刻，突然说："不管考得如何，努力本身就值得肯定。"
宋且且惊讶地抬头，看到厉墨霆难得柔和的表情。这一刻，她感觉他们之间不再是单纯的监护人与被监护人，而是...家人？
"早点休息。"厉墨霆转身离开，在门口又补充道，"周末陈家的邀约，我同意了。"
房门关上后，宋且且忍不住开心地转了个圈。她小心地把没吃完的水果用保鲜膜包好，放进书包里——明天一定要和陈悦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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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试当天，宋且且早早起床，发现餐厅里己经摆好了丰盛的早餐。更让她惊讶的是，厉墨霆竟然也在。
"您今天不上班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厉墨霆放下报纸："晚点去。"他推过来一杯冒着热气的巧克力，"喝这个，稳定情绪。"
宋且且双手捧起杯子，甜甜的热巧克力让她整个人都暖了起来。临出门时，厉墨霆叫住她，递来一个精致的文具盒。
"新的考试用品。"他语气平淡，"好好考。"
文具盒里是一整套进口文具，最上面躺着支闪闪发光的钢笔。宋且且认出这是某个奢侈品牌的学生系列，既不会太张扬，又品质上乘。
她珍惜地摸了摸钢笔，"我一定会好好发挥的！"
厉墨霆点点头，目送她上车。首到车子驶出视线，他才转身回屋，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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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结束后的周末，厉墨霆亲自开车送宋且且去陈家珠宝店。一路上，宋且且兴奋地分享着考试中的趣事，厉墨霆虽然话不多，但会适时地回应几句。
"悦宝轩"珠宝店坐落在市中心一条安静的街道上，店面不大却装修典雅。陈父亲自在门口迎接，热情地与厉墨霆握手。
"厉先生，久仰大名！"陈父笑容满面。
厉墨霆礼貌地点头致意："陈先生客气了。感谢你们对且且的照顾。"
宋且且惊讶地发现，平日里严肃的厉墨霆，在社交场合竟能如此游刃有余。
"且且！"陈悦从里面跑出来，拉着她的手就往工坊冲，"快来看我爸爸新设计的作品！"
两个女孩趴在展示柜前，对着闪闪发光的珠宝发出惊叹。宋且且的目光被一枚雪花造型的蓝宝石胸针吸引住了。
"喜欢这个？"陈父笑着取出胸针，"这是我早期的作品，用的是顶级蓝宝石。"
宋且且小心地接过胸针，总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好漂亮..."
"厉先生觉得如何？"陈父转向厉墨霆。
厉墨霆的目光在胸针上停留片刻："工艺精湛。"他看了看手表，"且且，该回去了。"
回程的车上，宋且且发现厉墨霆异常沉默。"厉先生，您不舒服吗？"
"没事。"厉墨霆转移话题，"考试结果什么时候出来？"
"周三。"宋且且紧张地绞着手指，"我...我有些担心..."
"相信自己。"厉墨霆简短地说，"你努力了。"
简单的一句话，却给了宋且且莫大的安慰。她偷偷看了眼厉墨霆专注开车的侧脸，突然觉得，有这样一位监护人，真的很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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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放学，宋且且几乎是跑着冲出校门。校门口，厉墨霆的车己经等在那里。
"厉先生！"她气喘吁吁地拉开车门，"我...我考了年级第二十五名！"
厉墨霆看着女孩红扑扑的脸蛋和亮晶晶的眼睛，点了点头："不错。"
"那...住校的事..."宋且且小心翼翼地问。
"下周一搬。"厉墨霆发动车子，"现在，带你去个地方。"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市立图书馆前。宋且且疑惑地看着厉墨霆："我们来这里..."
"你上次说想借的参考书，"厉墨霆从后座拿出一个纸袋，"全在这里。"
宋且且翻开纸袋，里面正是她心心念念的那套奥数辅导书，而且还是最新版。她记得自己只是在一次晚餐时随口提过，没想到厉墨霆竟然记在心里。
"这...这太..."她激动得语无伦次。
"奖励你的努力。"厉墨霆语气平静，"不只是为了成绩。"
宋且且紧紧抱着书，感觉眼眶有些发热。这一刻，她突然明白，真正的家人，就是会记得你每一个小小的心愿，会为你的努力感到骄傲的人。
"谢谢您..."她小声说，声音有些哽咽，"我会更努力的。"
厉墨霆看着前方道路，轻轻"嗯"了一声。后视镜里，女孩珍惜地抚摸着书页的样子，让他想起多年前那个在图书馆刻苦学习的自己。
或许，这就是监护人的意义——见证另一个生命的成长，并为之骄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