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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清晨，宋且且拖着崭新的行李箱站在厉家大门前，阳光洒在她微微发红的鼻尖上。张妈不停地往她书包里塞零食："住校也要记得按时吃饭，天冷了记得加衣服..."
"张妈，我只是去住校，又不不回来了。"宋且且笑着躲开又要塞进来的一包饼干。
张妈不管继续往她书包里塞手工饼干："学校食堂哪有家里营养，这些带着..."
"张妈，宿舍有规定不能带太多零食的。"宋且且笑着把饼干盒拿出来，转头看向站在楼梯口的厉墨霆，"厉先生，您说对吧？"
厉墨霆整理着袖扣走下楼梯："校规第12条，食品储藏不得超过储物柜三分之一空间。"他看了眼张妈手里鼓鼓的食品袋，"两盒饼干，一盒水果，己经是极限。"
宋且且惊讶地眨眨眼："您连校规都背下来了？"
"投资者需要了解合作机构的规章制度。"厉墨霆面无表情地接过周叔递来的车钥匙，"上车，要迟到了。"
宋且且转头看向厉墨霆，"厉先生，您真的不用送我，我和陈悦约好一起..."
"上车。"厉墨霆首接拉开后车门，语气不容置疑。
一路上，宋且且紧张地着书包带子。后视镜里，厉墨霆的侧脸一如既往地冷峻，看不出情绪。
"宿舍安排好了？"他突然开口。
"嗯！和陈悦一个寝室。"宋且且声音轻快，"就在教学楼旁边那栋新楼。"
厉墨霆点点头，没再说话。首到车子停在学校门口，他才转过身："周末..."
"我知道，周五放学周叔会来接我。"宋且且抢着回答，眼睛亮晶晶的，"您放心，我会按时完成作业，不会给宿舍老师添麻烦的。"
一路上，宋且且的手机不断震动，全是陈悦发来的消息。她偷偷瞄了眼驾驶座的厉墨霆，发现他并没有制止的意思，便大胆地回复起来。
"社交活动可以，"厉墨霆突然开口，"成绩不能掉。"
"我知道！"宋且且立刻放下手机，"上周模拟考我数学提高了15分呢！"
圣约翰学校门口
厉墨霆看着她跃跃欲试的样子，突然意识到这个小姑娘己经不像刚来时那样畏畏缩缩了。他微不可察地感觉到欣慰："有事打电话。"
"嗯！"宋且且用力点头，推开车门跳了下去，"厉先生再见！"
厉墨霆看着她雀跃地跑向等在校门口的陈悦，两个女孩一见面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宋且且还回头冲他挥了挥手。他轻轻点头示意，首到她们的身影消失在校园里，才让司机开车。
———
厉家别墅的日子突然变得漫长起来。整栋房子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厉墨霆开始频繁出差，有时整周都不回来。书房里的文件越堆越高，咖啡杯从每天两个增加到五个。
只有周五傍晚，当宋且且叽叽喳喳的声音重新填满客厅时，这座豪宅才会恢复生机。
"厉先生！您看！"宋且且一进门就举着一幅画冲到书房，"美术课的作品，老师说要参加市里的比赛！"
厉墨霆从文件中抬起头，画上是校园的一角，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笔触虽然稚嫩，但透着灵气。
"不错。"他简短地评价，却小心地把画放在一旁不会被咖啡渍碰到的地方。
"陈悦说我进步特别大！"宋且且兴奋地说着，突然发现书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您又熬夜工作了？"
厉墨霆揉了揉眉心："最近有个并购案。"
"那您先忙，我去帮张妈包饺子！"宋且且转身要走，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对了，明天陈悦要来家里写作业，可以吗？"
"嗯。"厉墨霆点头，在她离开后又补充道，"让厨房准备些她爱吃的点心。"
门外，宋且且偷偷笑了。她就知道，厉先生虽然总板着脸，其实什么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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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上午，陈悦一进门就被厉家的规模震惊了："天啊且且，你家花园比我们学校操场还大！"
"嘘，小声点。"宋且且拉着她往书房走，"厉先生在..."
"宋且且。"厉墨霆的声音从楼梯上方传来，他穿着休闲衬衫和西裤，比平时看起来随意许多，"带你同学去书房吧，茶点一会儿送来。"
陈悦紧张地鞠了一躬："谢、谢谢厉先生！"
两个女孩在书房写作业时，厉墨霆破天荒地没有去公司，而是在客厅处理文件。透过半开的门，他能听到她们讨论题目的声音，偶尔还夹杂着压低的笑声。
"厉先生，"张妈端着水果走过来，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宋小姐现在多开朗啊，以前哪敢带同学回家。"
厉墨霆抬头看了眼书房方向，宋且且正手舞足蹈地给陈悦讲解什么，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身上，整个人像是在发光。
"嗯。"他淡淡地应了一声，却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下午送走陈悦后，宋且且发现厉墨霆在花园里修剪玫瑰。她鼓起勇气走过去："厉先生，我帮您吧？"
厉墨霆略显惊讶地挑了挑眉，还是递给她一把剪刀："小心刺。"
他们沉默地工作了一会儿，宋且且突然说："住校挺好的，但周末回来...更好。"
剪刀在厉墨霆手中停顿了一秒："适应了就好。"
"不是适应的问题。"宋且且小心地剪下一支含苞待放的红玫瑰，"就是...会想家。"
厉墨霆转头看她，小姑娘的侧脸在夕阳下镀着一层柔光，己经看不出当初那个怯生生的影子了。
"下周有个慈善晚宴，"他突然说，"如果你有兴趣，可以一起去。"
宋且且惊讶地睁大眼睛："真的可以吗？"
"嗯。"厉墨霆接过她手中的玫瑰，意外地没有指责她剪得不够整齐，"也该让你接触些社交场合了。"
这一刻，宋且且突然明白，这座大房子之所以让她想念，不是因为华丽的装潢或精美的食物，而是因为这里有个人，在默默看着她成长。
"我会好好表现的！"她郑重承诺，脸上绽放的笑容比手中的玫瑰还要灿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