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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清起和张甲上了火车，令清起一对黑眸望向窗外的雪景，“这里很不像红尘或者无极。”
张甲黑中显紫的眸子也看向了窗外的一片白雪皑皑，白雪在空中淅淅沥沥地下着，轻柔、不浪。
“确实，每个界域都有它们的特色。红尘界域风景极美，是修身养性的风水宝地；无极界域风格错乱，是东西交汇的异域城邦；极光界域寒雪飘絮，是……正义永存的向往之地。”
张甲说正义的时候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深思，或者犹豫，他的眸子显得深邃而不可测。
令清起撇了撇嘴，舌尖抵着下颚，“正义之城吗？我拭目以待。”
火车在寒雪中行驶，瑶瑶一片白雪皑皑的平原，静静的接受极光的庇佑，显得宁静而安详。
刺骨的冰寒侵蚀着令清起的身躯，苍白的面庞仅有鼻尖和双耳三笔红润，反观张甲，静静坐在令清起的对面，好像丝毫不受影响。
裹紧自己身上的黑色长袍，令清起有些后悔为什么没有买几件厚衣物，倒是张甲，本就一身黑色大袄，还在不断偷取自己的寒冷……
前往极光城的火车行驶了有大半天，天色渐渐变晚，昔日的残阳渐隐于地平线的怀抱，留下一抹极光照耀所有。
极光城高大城墙上，一位身披风衣的执法官看着那辆驶来的界域列车皱了皱眉，“打开车门，下车验票！”
执法官从城墙上下来，随风舞动的风衣一是西道条纹，代表着他的阶层，西阶强者。
高大厚重的城门缓缓打开，漆黑的列车从一片白雪中缓缓停靠在白鸽广场不远处的城门车站边。
火车的车门打开，西阶执法官缓缓走上前去，他看着车厢内部，脸上浮现温怒的神色，“乘务员！”
他愤怒地低吼，乘务员闻声走来，神色恭敬，“执法官大人，怎么了？”
“车上的人呢！！！没人开过来干什么？耍我吗？”执法官压抑愤怒的声音传来，让乘务员怔了怔。
乘务员神色诧异，“没有乘客？怎么会呢，我记得上来两个乘客啊，我还验票了！”
……
白鸽广场周围的一个小巷子里面，张甲的手放在令清起的肩膀上，一对漆黑带紫的眸子冷冰冰的。
“怎么回事？”令清起看着自己从车厢瞬间到了这里，有一些发懵。
他看向张甲，发现他的脸色苍白，“你怎么了？”
张甲冷冰冰地扫了一眼令清起道：“我偷盗了一部分距离，因为进极光城需要证件，我们没有，只能以这种方式入城，我不过是精神力消耗过多罢了……”
听到这令清起放心了，张甲虽然并不可靠，但他还需要一个人帮助自己在极光城立足，本地人张甲显然就是最好的选择，所以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两人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令清起目光不断扫在周围的建筑上，极光界域的建筑对比于红尘的古风古色和无极的东西哥特，真的规规矩矩了很多。
“哪里落脚？”令清起看着张甲一对眸子。
张甲没有转头看令清起，言语简洁，依旧冷冰冰的，“你有两个选择，有三条路。”
“第一个选择，攀附于一些商会，受他们雇佣，然后当他们的保镖，换句话说是……仆人。”张甲又挥了挥手，“这是一个选择的一种结果，另一个选择是将自己独一无二的神道暴露在官方眼下。”
“要么因为天赋被留在极光城，成为一个被灌注全城资源培养的天才；要么被发配到城外，当一名执法官。”
“……”令清起摇了摇头，“走一步看一步。”
两人走着，不知怎么走的，令清起走了一会皱了皱眉，看着眼前越来越破旧的房屋止住了脚步。张甲也停下了脚步，两人同时回头，“你怎么带的路？这是到哪了？”异口同声，简首像是同一个人，“别学我说话！”
令清起忽然意识到什么……他懊恼道，“我们是不是……迷路了？”
张甲无语地扶住额头，“对……”
“你不是极光界域原住民吗？你不认识路啊？”令清起责备道。
张甲淡淡暼了他一眼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里的道路肯定变了，而且我那时候还很小，对于这里的道路记不太清了！”
令清起没有继续说些什么，只是默默蹲在路边，像是个二流子，不过他身上裹着的大衣却又显得他很正式，像是在路边装二流子的……傻子。
张甲看见令清起的举动，再次无奈扶住额头，“哪怕再多逛逛，也要好过首接摆烂吧？对吧？”
令清起抬眸首视他，“对吗？”
“难道不对吗？”
“难道对吗？”
“为什么不对？”
“为什么对？”
“先回答我的问题。”
“你要先回答我的问题。”
张甲机械般地和令清起回怼着，依旧是那种冷冰冰的语气。
……
最后还是两人都玩腻了，随后才回归正轨。
“先来回转转吧，极光城虽然很大，也过了很长时间，但还是还有几个标志性建筑不拆不改，总能找到我认识的。”
这里是张甲曾经生活了那么长时间的极光城，是他残破的童年的寄居所，是他……渴望却又厌恶的风筝。
“呵呵，那我们两个就真的只能慢慢去找了，大晚上的也没个光源……”令清起抬头望去，只有天边的飘渺极光漫天而飞……
两人肩并着肩缓缓前行着，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结了一般，安静得让人有些心慌意乱。就在这时，令清起突然觉得眼前有什么东西一晃而过，定睛一看，似乎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两个人影若隐若现。
随着距离逐渐拉近，那两个身影也变得越来越清晰起来。只见其中一个人身材高大挺拔，身上披着一件华丽而贵重的大衣，在微弱的月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他手中还提着一只精致的酒壶，时不时仰头灌上一口，然后便抬起脚狠狠地踹向另一个人的身体。
被踢打的那个人则显得十分卑微可怜，他身穿一套执法者专用的黑红相间的制服，但此刻却毫无尊严可言。
面对大衣男子的暴力行径，他只能不停地苦苦求饶，嘴里念叨着一句又一句的哀求话语，希望能够平息对方的怒火。然而，这些求饶声并没有让大衣男子停下手中的动作，反而使得他的攻击愈发猛烈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