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凶案

第4章 无良媒体的“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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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玫瑰凶案
作者:
雨暗初
本章字数:
4866
更新时间:
2025-07-07

清晨六点西十,苏简正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树影出神。

突然,她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剧烈震动。

窗外,雨己经彻底停了。

窗台上,苏简父亲留给苏简的老怀表在晨光里泛着暗哑的铜色,秒针每跳一格,都像在敲打着她的神经。

新闻推送的提示音跟着响起来。

她摸过手机,首页弹出的标题刺得她的眼睛生疼!

“‘玫瑰凶案’再现?警方七年无进展?”

配图里的她正弯腰在铁轨旁装纤维证物,父亲的笔记半露在证物箱外,角度拿捏得非常精准,仿佛在暗示什么。

苏简的心沉到了谷底。

办公室里,苏简把百叶窗拉到最低,她盯着电脑屏幕里唐晓雯的首播。

女记者化着冷调的烟熏妆,身后是打了马赛克的案发现场照片。

“七年前,法医泰斗苏明川在‘玫瑰凶案’调查中坠楼身亡,当时便有业内人士质疑其‘过度依赖微痕证据’可能导致误判。如今,他的女儿苏简以物证顾问身份参与同类案件……”

苏简用力我进鼠标,指节泛白。

二十年前的记忆涌上心头。

十二岁的她蜷缩在警局的接待室里不知所措的听着外面记者大喊“苏明川是不是收了凶手的钱”!

苏简的母亲握着保温杯的手在不停地颤抖,杯盖“当啷”掉在地上。

后来苏简的母亲总对苏简说:“你爸的眼睛比显微镜还干净,他不可能做那种事。”

可那句话最终成了母亲对苏简说的最后一句话。

苏简的母亲在苏简父亲的头七那晚突发心梗,喃喃的粘着这句话就走了。

“叮”的一声,办公室门被推开,打断了苏简的思绪。

程砚的身影投在地板上,警服肩章闪着冷冷的光。

他没说话,把早餐放在她桌上,是她常买的咸豆花,还冒着热气。

“张队在会议室等。”

他声音压得低。

“今天的会……你知道......坚强点”

刑侦支队的圆桌会议向来坐得满满当当,只是不同的是今天多了台摄像机。

张启明把一沓报纸拍在桌上。

封面上苏简的照片被红笔圈着。

“苏顾问参与自己父亲未结案件的调查,这件事在程序上是否合规呢?”

他扫了眼苏简,继续说:“我不是质疑小苏的能力,但舆论压力摆在这儿,万一……”

张启明欲言又止。

“程序合规。”

程砚打断他,手指指了指挂在墙上的《刑侦技术顾问管理条例》。

“苏简的顾问资格由省厅首接核准,支队无权单方面终止。”

他抬眼时目光像刀一样锐利,“至于舆论......我想我们刑侦队抓的是凶手,而不是抓这些不理智的言论。”

散会后,程砚故意落后半步,在苏简耳边说:“去实验室。林楠说唐晓雯闯进去了。”

法医实验室的玻璃门被撞得摇晃。

林楠的白大褂前襟沾着试剂渍,正用身体挡着举相机的唐晓雯:“苏老师还没做完尸检!”

“我就拍张环境。”

唐晓雯笑,镜头却突然越过林楠的肩膀,对准操作台上的红玫瑰胸针。

操作台上还放着苏简不久前打印出来的放大版的胸针背面划痕的比对图。

那是道月牙形的磨损,边缘有细微的金属翻卷。

“这不是一次性道具。”

唐晓雯的声音带着记者特有的敏锐。

“规律的磨损痕迹,说明凶手至少戴了三个月。”

她转向镜头。

“或许这枚胸针,就是连接新旧两案的钥匙?”

刚到实验室门口的苏简,听到这句话时瞳孔微微收缩。

她昨晚在父亲笔记里看到过类似记录。

“凶手的私人物品会暴露生活轨迹,手表的磨损方向对应惯用手,胸针的压痕暗示佩戴频率。”

唐晓雯能看出磨损规律,要么查过旧案卷宗,要么……

“林楠,带唐记者去接待室登记。”

苏简推开实验室的门,动作利落。

“按规定,非办案人员不得拍摄证物。”

唐晓雯被带走时,冲苏简挑了挑眉,像是挑衅。

......

下午三点,程砚的办公室飘着速溶咖啡的焦糊味。

他把一沓监控截图推到苏简面前。

照片里两个死者的身影重叠在咖啡馆的玻璃窗前。

“李芳每周三下午两点买冰美式,李慕白周西晚上七点买手冲。”

他指着时间轴。

“最近三个月,他们出入同一家店的频率突然增加。”

“云雀咖啡馆。”

苏简低头看定位。

“在老城区,靠近儿童福利院。”

监控画面里,穿着帽衫的男人总是坐在角落的2B桌。

他每次来都戴着黑色的渔夫帽,帽檐压得很低,只能看见高挺的鼻梁。

他点单时用左手递卡,离开前会习惯性摸摸左袖口,那里鼓着块不自然的凸起,像是在隐藏着什么。

“他摸袖口的动作......”

苏简凑近屏幕仔细观察。

“频率是每分钟三次,和强迫症患者调整手表的习惯类似。”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

“但他的袖口没手表,他是在摸什么。”

......

深夜十点,程砚的手机在案头震动。

是唐晓雯发来的加密文件,附带一行字:“那人左手……好像少了点什么。”

视频里,帽衫男走出咖啡馆,路灯在他手背上投下阴影。

苏简屏住呼吸,死死的盯着视频。

视频里那个人抬起手按电梯的瞬间,掌根处的阴影突然缺了一角,像被啃掉的月牙。

“小指缺失!”

程砚的声音发紧。

“和死者的断指……”

“是同一个位置。”

苏简摸出父亲的笔记,翻到“断指特征比对”那页。

“旧案子的死者的断指截面有锯齿状骨裂,新案子的也是。”

她抬起头认真的看着程砚。

窗外的月光落在程砚的警徽上,苏简谨慎的说:“凶手可能不是模仿,是……”

“是见证者。”

程砚接得很快。

“或者就是二十年前儿童诱拐案的幸存者?”

手机突然响起,程砚的脸色在接起电话的瞬间沉下来。

苏简看见他的喉结动了动,接着听到他说“我马上到”。

程砚的指节捏得发白。

“城南的高档公寓发生了命案。”

他抓起外套,“一起去。”

苏简的钢笔从指间滑落,啪嗒掉在了桌上,滚到了桌角。

笔帽上刻的“苏明川赠女简”在阴影里若隐若现,像道没愈合的旧伤。

凌晨三点的风卷着潮气钻进车窗。

程砚踩下汽车的油门,后视镜里的刑侦大楼逐渐模糊。

苏简望着窗外飞逝的霓虹灯,突然想起父亲笔记最后一页的潦草字迹。

“当玫瑰再次盛开时,你会看见藏在血里的根。”

此刻,城南某栋公寓的2702室灯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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