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被寄予厚望的调理之策,此刻竟似全然失效,如同一把失灵的钥匙,面对紧闭的健康之门,徒然无功。
随着太后病情的日益严重,宫中开始出现各种流言蜚语,说是秦诗涵故意毒害太后,想要害死太后来报仇。
龙景逸听闻这些流言后,眉头紧锁,内心陷入了极度的纠结与矛盾之中。
他深知秦诗涵与太后之间积怨已久,但他又不愿相信秦诗涵会如此狠辣绝情。
秦诗涵深知这一切都是有人蓄意陷害,一定要想办法自证清白。
而那些原本就嫉妒秦诗涵得宠的妃子们,此刻更是落井下石,纷纷在龙景逸面前哭诉,请求严惩秦诗涵这个“毒妇”,以正宫闱。
龙景逸被这些流言蜚语和妃子们的哭诉搅得心烦意乱。
太医院中,御医们日夜忙碌,尝试各种珍稀药材和疗法,然而太后的病情却依旧每况愈下,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
整个皇宫被一层阴霾所笼罩,下人们走路都小心翼翼,生怕触怒了皇上而遭受牵连。
秦诗涵决心找出真相,还自已一个清白。她不能坐以待毙,任人宰割。
思来想去,她唤来了云浮和若影。
云浮和若影匆匆走了进来,见到秦诗涵后,急忙行礼。
秦诗涵目光坚定地看着她们,低声说道:“如今本宫被奸人陷害,太后之事实属冤枉,你们二人可信本宫?”
云浮毫不犹豫地回道:“娘娘,我们自然信您,您待我们恩重如山,我们定当全力相助。”若影也在一旁点头称是。
秦诗涵微微颔首,接着道:“本宫思来想去,此事背后定有主谋,本宫怀疑是皇后所为。
她一向视本宫为眼中钉,肉中刺,有最大的作案动机。
你们且悄悄去打听,看能否找到些蛛丝马迹,尤其是太医院那边,若能发现有人与皇后暗中勾结,篡改药方之类的证据,便是最好。
还有一人,本宫也有所怀疑,康嫔,这个人你们也查一下。此人心机颇深,一句话就能挑起是非。”
云浮和若影领命而去。
若影心思缜密,他先从太医院的小太监入手,以重金诱惑,从其口中得知近日有个神秘人频繁出入太医院,与一位李御医暗中会面。
一日,若影悄悄跟在其后,只见李御医与一个黑影碰面,黑影低声说道:“皇后娘娘交代之事,你可莫要出了差错,否则你我都性命难保。”
李御医赶忙点头:“大人放心,我已按吩咐将那味药的剂量做了手脚,只是那德妃似乎有所察觉,正暗中调查。”
若影心中一惊,赶忙回去将此事告知秦诗涵。
云浮生性机敏,她在后宫之中广布眼线,通过与一位昭仪的贴身丫鬟交好,得知康嫔近日频繁与宫外之人传信,且信件都被康嫔藏于其寝宫的暗格之中。
云浮瞅准时机,趁着康嫔去御花园赏花之际,偷偷潜入其寝宫,成功找到了那些信件。
信件中虽未直白提及毒害太后之事,但字里行间却透露出康嫔与皇后合谋陷害秦诗涵的阴谋,以及她们妄图在后宫中独揽大权的野心。
若影带着信件匆匆回到冷宫,秦诗涵看着这些证据,心中有了底气。
她知道,现在只需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将这些呈到龙景逸面前,便能洗清自已的冤屈,让真相大白于天下,还这后宫一片安宁。
秦诗涵心下明白,自已在这后宫之中位分不高,势单力薄,如今又沦为众妃嫔攻讦的靶心,处境艰难。
皇上虽对自已有几分情意,可在这等关乎太后安危的大事上,想必不会仅凭自已的一面之词就轻易采信。
毕竟,那些流言蜚语似汹涌潮水,早已将她层层围困。
而平日里嫉妒她得宠的妃子们又在一旁推波助澜,哭天抢地地请求严惩她这个所谓的“毒妇”,皇上被搅得心烦意乱,其信任怕是已大打折扣。
她深知,若想在这波谲云诡的古代后宫之中站稳脚跟、求得生机,空有一腔清白之念远远不够,还需精心筹谋、巧用智谋。
后宫恰似一座无形的战场,步步惊心,处处陷阱,若不使些心计,便只能成为他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唯有以智破局,方能在重重迷雾中寻得一线生机,为自已洗清冤屈,还自身一个公道。
正当秦诗涵满心纠结于是否要主动去面见龙景逸之际,不经意间抬眸,却惊见龙景逸已然伫立在门口。
那一瞬间,她的心中五味杂陈,既为这意外的相见而暗自惊喜,又因之前所遭受的那一巴掌而心有余悸。
是以只是呆立原地,并未如往常那般急切地上前迎接。
龙景逸见她这般反应,眉头不由得微微蹙起,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悦与威严:“越发没有规矩了,见到朕前来,竟还如此怠慢,还不速速上前相迎?”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陷入了僵持,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秦诗涵心中暗自思忖,如今自已深陷困境,诸多事宜仍需仰仗龙景逸方能化解,此刻实不宜与他起了冲突。
念及此处,她缓缓转过身,莲步轻移,向着龙景逸走去,每一步都似带着千般不愿与万般无奈,口中缓缓吐出:“臣妾恭——迎——皇——上——”
龙景逸看着秦诗涵不情不愿的模样,心中有些恼怒,但又想起她平日里的温柔才情,怒火稍稍平息。
他冷哼一声道:“你这副样子,可是在怨朕?”
秦诗涵微微屈膝行礼,抬起头直视龙景逸的眼睛,轻声说道:“臣妾不敢。”
龙景逸紧紧地凝视着她,薄唇轻启,缓缓说道:“哼,你不敢?此等言辞,若是出自旁人之口,朕或许还能斟酌一二,尚可信上三分。
可从你嘴里说出来,朕却难以相信。”
言罢,他负手而立,眼中透着一丝冷漠,似在等待秦诗涵的辩解。
“皇上若是不信臣妾,臣妾也无话可说。”本来她也只是假不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