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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浅说：“我去图书馆，看了一会儿书。”
霍言泽闻言倒是没说什么。
他问宁浅：“这几天睡眠怎么样？”
这么久以来，宁浅睡得最好的一觉，其实是在单位的时候，被霍言泽抱着，睡在霍言泽床上的那一次。
后来的睡眠质量，一直不怎么好，只是失眠没军训的那段时间严重而已。
但她总不可能就这么告诉霍言泽，要是她这么告诉霍言泽，霍言泽指不定天天要抱着她睡。
那宁浅每天得害怕死。
宁浅想了想，说：“比之前要好一点。”
霍言泽没再说什么，他今天是预约了程珩的，他打转方向盘，朝着程珩的医院开过去，带着宁浅去看了一趟心理医生。
这回程珩没给她开药，而是让她试着自己调节。
程珩和宁浅聊完，又和霍言泽聊。
等真正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霍言泽直接带着宁浅回了家，两人吃完饭，宁浅去房间里看了会儿书，看完去洗漱。
洗漱完出来，霍言泽站在吧台那儿，朝着宁浅道：“过来。”
宁浅踟蹰片刻，跟着过去了。
霍言泽说：“把嘴唇张开我看看。”
吧台这儿的灯光昏暗，显得霍言泽的眼睛格外邃黑。
宁浅张了张口。
霍言泽检查了一下宁浅的嘴唇。
经过一夜，宁浅的嘴唇肿得更厉害了。
霍言泽站在这儿，给她涂了点药，宁浅站在那儿，心跳得有点快。
霍言泽的指腹触碰到她的嘴唇，她感觉浑身的血液都不流通了。
等好不容易涂完药，宁浅抿了抿唇，道：“那……我先回房间睡觉去了。”
霍言泽应了一声。
宁浅于是先回了房间睡觉。
而宁浅回房间后没多久，霍言泽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霍言泽低头看过去，是周韩深的号码。
他去到阳台上接了起来。
周韩深问：“在哪里？”
霍言泽说：“家里。”
“和宁浅住在一起？”
霍言泽点了一支烟抽着，没回答他的话。
但他不说话，就显得整个人格外的深沉。
周韩深那边也在抽烟，他昨晚一晚上没睡，这会儿眼睛里都透着红色的血丝，周韩深道：“她过完年是不是就要19岁了？”
霍言泽“嗯”了一声。
周韩深想了想，问：“你们现在住在一起？”
霍言泽的声音没什么起伏：“你想说什么？”
周韩深凶猛的吸着烟，眉宇皱得紧紧的，他道：“我只是觉得，她已经这么大了，和你住在一起似乎并不太方便，你要照顾她，她就算住在学校宿舍，你也能照顾到，何必非要放在自己眼前？”
霍言泽没回答他。
周韩深道：“而且，你不觉得，你对你宁浅，上心得有些过头了吗？哪怕你对家人也是好的，可也没有上心到事事亲力亲为的地步。”
霍言泽想了想，道：“你知道了。”
周韩深也没隐瞒，他提醒霍言泽，说：“言泽，她是你的小侄女？”
霍言泽说：“她不是。”
周韩深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霍言泽却并不想说太多，他道：“事实就是这样了。”
周韩深想了想，道：“她考试那会儿，你根本不是有私事，就是回去陪她的，是不是？”
霍言泽“嗯”了一声，说：“那会儿她没人看，不太放心。”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没有错的。
周韩深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说：“你这样和她在一起，你有没有想过她的处境？”
霍言泽没说话了。
并不是默认的意思，而是并不想说太多的意思。
周韩深想起昨天在走廊上看见的那一幕，霍言泽将小孩逼在墙角，朝着她吻过去，她吓得一动不敢动。
周韩深问：“你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你有告诉过她吗？”
霍言泽沉默着没说话。
周韩深便懂了。
周韩深道：“你也不敢跟她说，是不是？”
霍言泽说：“到了合适的机会，我自然会说。”
“那江初蔓呢？”周韩深松了松领带，他说：“言泽，如果我没记错，当初你当着所有长辈的面，说会娶她，你这样，让她以后，如何自处？”
霍言泽修长的手指间夹着烟，有些明明灭灭，他说：“我会处理好。”
周韩深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作为朋友，他当然希望霍言泽走正途，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可是他也明白，霍言泽既然这样选择了，那也不是别人劝说，他就会退缩的。
而且他现在回头想一想，过去的那段时间，霍言泽回海城那边的原因，大部分都与宁浅有关。
他想起当初在将夜会所的时候，霍言泽看到宁浅和萧梁的人轮酒时的那个视频时，霍言泽的脸色。
当初霍言泽出去，他问他出去干什么，他也只说是有事。
那时候，恐怕就是出去找宁浅的。
周韩深道：“这件事我自然不会往外说，但是言泽，你有没有想过，你和她在一起的后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