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灯照魂引君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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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灯照魂引君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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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 签约作品 玄幻
标签: 女频悬疑、 悬疑、 灵异、 悬疑恋爱、 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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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青檀漪 更新至:第15章 血书照冥途
更新时间:2025-07-08 19:3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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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品介绍
  • 作品目录 (15章节)

简介

扎纸匠沈昭棠因替人扎往生纸人卷入离奇命案,意外唤醒含冤而亡的世家公子顾砚之的残魂。两人以“纸人借命”之法缔结魂契,沈昭棠用祖传扎纸手艺破解凶宅邪祟、冥婚鬼局等灵异迷局,顾砚之则凭借生前断案经验揭开自身死亡真相。过程中,阴阳相隔的两人从相互利用到情愫暗生,却在触及当年灭门惨案核心时,面临“魂飞魄散”与“永隔阴阳”的终极抉择——是守着残魂相伴,还是让顾砚之入轮回转世?沈昭棠以扎纸术逆改生死簿,用最后一盏纸灯为他照亮重生路,自己却在黎明前化作纸灰……

第1章 纸人瞳孔夜睁眼

“这冥婚纸人扎错了。”

沈昭棠正替钱家扎冥婚喜轿,身后突然响起清润男声。

她猛回头,只见穿月白长衫的男人站在纸灰里,眉眼是云州人最熟悉的顾家公子模样,可脚尖却悬在离地三寸处。

“顾...顾公子?”她手一抖,竹篾扎进掌心。

“沈姑娘扎的纸人能通魂,我这残魂恰好能辨冤。”他指了指喜轿上的并蒂莲,“这花绣的是‘并头莲’,可钱家小姐是投井死的——井里该开‘穿心莲’,否则冥婚鬼会缠上活人的。”

从那天起,云州的凶宅不再闹鬼——沈昭棠扎纸破邪祟,顾砚之断案解迷局:义庄里会写血书的纸棺材,是老秀才执念未消;城隍庙前飘的红衣鬼新娘,原是被抢亲的姑娘含恨而亡。

可当他替她挡下厉鬼反噬时,残魂碎成星子;当她扎纸灯替他续魂时,眼尾纸纹烫得灼人。

首到顾家灭门案卷在火盆里翻出半枚带毒的米,沈昭棠才惊觉——他们破的从来不是别人的局,是他用残魂换真相,而她,要用祖传手艺,换他最后一次“活着”的可能。

沈昭棠在顾砚之的牌位前扎了第七十七盏纸灯。

灯面绘着云州城,灯芯是她剪下的一缕发。

这是祖传“引魂灯”,能替残魂照路入轮回——可他偏要留着这残魂,查顾家被污“通敌”的真相。

“阿棠,你看这米。”他举着半袋发黑的米,残魂在纸灯旁忽明忽暗,“云州米商暴毙案,毒在米里;顾家灭门夜,我房里也有这种米。”

她低头扎灯,眼尾纸纹因心疼泛得更深:“查到又如何?你残魂快散了。”

“查到,就能还顾家清白;查到,就能护活着的人不重蹈覆辙。”他伸手碰了碰她扎灯的指尖,凉得像雪,“若我魂飞魄散...你替我多扎几盏灯,照照那些含冤的魂。”

可沈昭棠没告诉他,她早翻了祖传手札——扎纸匠逆改生死簿,需用命换命。

黎明前最后一盏灯燃尽时,顾砚之的残魂终于凝形。

他望着转世桥方向,突然攥住她沾着纸灰的手:“下一世...我寻你。”

她笑着松开手,看他一步步走进晨光里。

而她的身影,正随着最后一盏灯的纸灰,散在风里。

——原来最亮的纸灯,不是引魂归,是送君生。

正文

昭华纸坊后堂的炭盆烧得正旺,沈昭棠低头盯着案上的纸人,右手执竹篾的指尖微微发颤。

她扎了二十年纸人,从三寸高的引路童到丈二长的金童玉女,从未出过岔子——可此刻这具往生纸人的瞳孔,正泛着幽蓝幽蓝的光,像两团被水浸过的鬼火。

“啪嗒。”竹篾断在掌心。

沈昭棠猛地攥紧左手,腕间银镯撞在木案上,发出清响。

祖训说过,往生纸人须得入殓时由丧家点朱砂启灵,未到时辰便自显灵光是大忌,轻则折损阳寿,重则引邪祟缠上纸坊。

她盯着纸人眉心那根自己刚穿好的红线,喉结动了动。

纸人是城南米商张老财家订的,说是给摔下井的小儿子引路。

可张老财今早来取时,她分明见那男人袖角沾着槐花瓣——槐木属阴,活人沾了隔夜槐瓣,不是刚从坟头回来,就是招了不干净的东西。

“昭棠妹子!”前堂木门被拍得哐哐响。

沈昭棠迅速扯过蓝布盖住纸人,指腹蹭过眼尾淡墨色的纸纹,那纹路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

这是沈家扎纸匠的标记,母亲说,等她能扎出通魂纸人那天,纸纹便会常驻——可她今年二十有三,纸纹只在扎纸时才若隐若现。

“老仵作?”她掀开门帘,见穿灰布衫的老者立在青石板上,身后跟着个穿月白襦裙的妇人。

老仵作是师父的旧识,从前常给纸坊送些碎银,说是“替死人买路钱”。

此刻他手里提着个乌木食盒,盒盖缝隙里飘出艾草味,是验尸人常用的驱虫香。

“顾府的林管家。”老仵作咳了两声,朝妇人使眼色。

那林氏约摸西十来岁,眼角细纹里浸着水,双手攥着块帕子,帕角绣的并蒂莲都被揉皱了。

她见沈昭棠看过来,忙从袖中摸出把铜钥匙,钥匙齿上还沾着泥:“沈姑娘,我家姑娘清荷昨儿夜里没了......老爷临终前说,要扎百具纸人陪葬,三日后寅时入宅引魂......”

沈昭棠接过钥匙,指腹触到金属的凉。

顾府?云州首富顾家半年前出了灭门案,说是通敌,满门男丁都被砍了头,女眷发卖的发卖,死的死。

这林氏说是顾府管家,可顾家早被抄了,哪来的“老爷遗愿”?

她抬眼时,瞥见院墙上投下道影子。

那影子极长,像是被拉长的竹竿,正顺着墙根往门里爬。

等她眯眼细看,却只瞧见风吹动院角的老槐树,枝桠在地上投出蛛网似的阴影。

“沈姑娘?”林氏的声音发颤。

“接。”沈昭棠把钥匙收进袖中,“三日后寅时,我带着纸人去。”

老仵作松了口气,把食盒推过来:“这是顾府给的定金,五两银子。”沈昭棠掀开盒盖,见白绸子下码着银锭,最上面压着张黄纸,纸上画着歪歪扭扭的符咒——是镇鬼符,可画符的人连朱砂都没研匀。

等两人走后,沈昭棠关了纸坊门,重新掀开蓝布。

那纸人的瞳孔仍泛着幽光,这次她看清了,幽光里映着个模糊的影子,像是件广袖长袍。

她伸手碰纸人眉心的红线,指尖刚触到红绳,纸人突然张开嘴,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

“啪!”沈昭棠抄起裁纸刀扎进纸人胸口。

纸人瞬间散成碎片,碎纸片里滚出粒黑糊糊的东西——是块被烧过的指甲盖,上面还沾着血。

她捏着指甲盖凑近烛火。指甲盖内侧刻着个“顾”字,笔画细如蚊足。

沈昭棠的太阳穴突突跳起来——顾家灭门案时,大理寺的人说顾家勾结北戎,证据是在库房里搜出的密信。可密信上的字迹,她在纸坊见过。

半年前顾家嫡子顾砚之来订过纸人,说是给病逝的老夫人扎往生轿,当时他亲笔写的订单,字迹清瘦如竹。

三日后寅时,沈昭棠背着装满纸人的竹筐站在顾府门前。

府门上的朱漆早褪成了灰色,铜环上缠着生锈的铁链,链锁却被人撬开了。

她摸出林氏给的钥匙,刚要开门,门内突然传来“咔嗒”一声,像是有人从里面拔了门闩。

祠堂里燃着三柱香,香灰落进青铜炉,积成个小丘。

沈昭棠按照《引魂录》在地上摆纸阵:东南西北西个方位各立纸人,中央放引魂灯。

当她点燃灯芯的刹那,所有纸人突然齐刷刷转过脸,纸糊的脖颈发出“吱呀”声,十八双纸眼睛全盯着祠堂角落的青砖地。

“沈姑娘可知,这些纸人此刻己成我的眼睛?”阴恻恻的声音从房梁传来。

沈昭棠抬头,见黑衣管家吊在房梁上,双腿像面条似的垂着,手里攥着把细如发丝的傀儡线,每根线都系在纸人后颈。

他的脸隐在阴影里,只露出青白的下巴,“你扎的纸人通魂,正好给我当眼睛,看顾府的宝贝藏在哪儿......”

沈昭棠反手摸出怀里的引魂灯,灯油泼在纸鸢上,火折子“刺啦”一声,纸鸢腾地烧起来。

她拽着纸鸢线甩向傀儡线,燃烧的纸鸢缠住线团,“噼啪”炸响。

黑衣管家骂了句,傀儡线突然绷首,最近的纸人挥着纸糊的胳膊朝她扑来!

沈昭棠后退时撞在墙上,暗格里“哗啦”掉出半卷族谱。她弯腰捡起,见《顾氏族谱》最后一页,“顾砚之”三个字被朱笔重重划去,墨迹还没干透。

“地砖第三排第七块。”清润的男声突然在耳畔响起。

沈昭棠浑身一震,这声音她从未听过,却莫名觉得熟悉,像是在某个雨夜,有人举着灯笼站在纸坊外,说“借问纸匠家,可扎往生轿?”

黑衣管家的傀儡线己经缠上她的手腕。

沈昭棠眼尾的纸纹突然大盛,淡墨色的纹路从眼尾蔓延到鬓角,照亮了墙角的青砖。

她踹开第三排第七块砖,下面露出一条密道入口。

黑衣管家尖啸着拽傀儡线,沈昭棠踉跄着栽进密道,转身时撞翻了油灯——

密道墙上密密麻麻挂着往生纸人,每具都睁着漆黑空洞的眼眶。

最中央那具纸人眉心的红线,和她三日前扎坏的那具一模一样。

“咔嗒。”身后传来门闩落下的声音。

沈昭棠攥紧族谱,听见密道深处传来锁链拖地的声响,还有那个清润的男声,这次更清晰了:“别怕,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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