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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芙怔愣住。
怎么都没想到是靳川出手帮得忙。
“但我只能也只会帮你这一次。”
靳川敛眉，一边吃饭，一边淡道：“京市现在的两块大饼，一块是你哥的明芙科技，一块是我的城东项目，城东项目需要敛资近百兆，京市的财阀就这么多，给了你哥，就没人给我，你懂我的意思吗？”
意思是靳川用来洗白上岸的城东项目和岑蹇明明芙科技的二融撞上了。
创投公司就那么多。
给了岑蹇明，就没人有钱给靳川，两者只能选其一。
靳川这次为了岑蹇明为了她，相当于是把自己到手的钱送了出去，吃了大亏。
可……若是岑芙没怎么跟靳川应酬过就罢了。
她是个学渣，成绩一直都不好。
长这么大也没上过班，对做生意更是一知半解。
靳川这个商业天才说什么就会信什么，也认为她的想法是不懂装懂，说出去只会招人笑话。
可她整日跟靳川应酬，加上后来自己出席的饭局和酒会。
还有小时候跟着父亲的所见所闻。
岑芙诡异的察觉到，靳川在……骗她。
大约是岑芙看他的时间太久，靳川歪脑袋：“怎么了？”
就像是网络安全的基础文件。
繁琐复杂的符号和密密麻麻的代码。
只要认识战五渣岑芙的，就认为她一定看不懂。
但岑芙其实看得懂，只是她不精，所以从不宣扬而已。
跟着，她还懂的就是项目的基本架构。
城东的项目，是属于靳川的。
可……也是属于政府的。
京市朝东发展，面积巨大，政府扶持的力度很大很大。
近百兆资金的缺口。
靳川本人绝对吃不下，他会找，也必须要找的是银行。各大银行会对靳川无限放贷，因为城东这个盘子背靠政府，利息还会低到发指。
而岑蹇明需要的创投公司，和靳川的城东项目根本不搭界。
创投公司进项目，是要分股权。
是投资就有风险，所以在没聊好前，捧着求着创投公司很正常。
但城东项目因为政府的风向标已经下达，根本没风险。
有大批银行做后盾，不缺钱的靳川，怎么可能需要创投公司呢？
他所谓的为了岑蹇明，为了她，损失了钱。
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糊弄糊弄没见过市面的穷丫头就罢了。
糊弄生在商业世家的岑家独女，是真的把她当成了傻子。
岑芙敛眉接着吃饭，不明白靳川为什么骗她？还做出一幅为了岑蹇明，为了她，牺牲了他自己利益的样子。
“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岑芙回神，客气道：“谢谢。”
不管靳川为什么把她当个傻子一样骗，但帮了她帮了岑蹇明是事实。
话音落地后，场中静了几秒。
接着哗啦一声响动，岑芙看向对面突然把刀叉丢下的靳川。
靳川环胸后背靠着椅背，很冷淡：“然后呢？”
岑芙皱眉不明白：“什么然后？”
靳川眼神沉郁，却什么都没说，起身直接走了。
岑芙低头把花胶吃了。
很好吃。
又香又糯，比私房菜馆里三万一盘的还好吃。
她把靳川的盘子拉过来也吃了。
吃完一推想上楼。
刘妈来了，递过来一个包装袋。
岑芙拎出来看了眼，最新款的手机，“你怎么知道我手机坏了？”
“这是先生刚才走前丢给我的，说给您。”
岑芙哦了一声，转身还想走的时候，又被刘妈叫住，“又吵架了？”
岑芙后知后觉，她和靳川昨晚吵架了。
靳川昨晚那样其实很正常。
他向来不分场合，无所顾忌。
温柔、恶劣、霸道、蛮不讲理、残暴的心情转换和女人转变的心情一样，几乎没有征兆。
他一直如此，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极难伺候。
岑芙跟了他三年多，她清楚，按照常理来说，也该忍。
所以昨晚其实算是她找事。
因为岑蹇明的事情不畅，对靳川又打又骂，发了好大一通火。
今儿靳川来了，岑芙该凑上去主动哄。
只是因为先主动说话的是靳川，加上靳川骗她的事，让她分神，她把这件事给忘了。
岑芙恩了一声。
刘妈劝慰，“夫妻之间没有隔夜仇，先生既然哄了，您差不多就就着台阶下来吧。”
岑芙皱眉：“他什么时候哄我了。”
刘妈指桌上被岑芙吃干净的花胶。
“您早上走后先生就来了，吊了六个小时的汤，亲手扒鸡皮，用很多养胃的名贵药材给您吊汤炖了这份花胶。”
岑芙微怔。
刘妈说：“你俩吵架了不少天，先生这是在和您求和呢。”
岑芙怔愣了好大会，哦了一声，转身上楼。
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突然明白了靳川刚才在饭桌那为什么要骗她说他为了岑蹇明为了她牺牲不少。
因为按照从前的过往经验来说。
靳川帮了她。
她该颠颠的跑过去扑到他怀里，亲亲他，抱抱他，一口一口‘靳川哥哥’的溺他，把俩人昨晚闹的那一场翻过去。
岑芙默默地想。
要翻过去吗？
不。
她要和靳川保持距离。
还有……
岑芙眼底闪过不满，动辄‘蠢货’的骂她，烦死了。
以及……
岑芙撇嘴：“想求和不直接说，拐弯抹角坑蒙拐骗的，也不嫌累，虚伪！”
岑芙不就着靳川的梯子下来，拒绝和他和解。
但默默的。
昨晚和靳川吵架，怕他牵连给岑蹇明的恐惧，就这么散了。
岑芙没用靳川给自己买的新手机。
从抽屉里扒出一个旧的，安上手机卡，没给靳川打电话，照常去医院照顾岑蹇明。
岑蹇明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好了很多。
还是忙碌。
因为靳川出手帮忙拉来的创投公司全都愿意出钱，但是占比的金额却并不大。
他还要接着找。
岑芙问刘海，还有没有什么是需要她帮忙的。
刘海对她的态度比之前好多了，低头像是尊敬的说：“不用。”
他说岑芙上次给岑蹇明找的那些大佬级别的创投公司，给岑蹇明开了个好头。
岑蹇明现在接洽的不少，是跟着他们的风主动过来找的。
照这个势头下去的话，岑蹇明的对赌会赢。
刘海眼底是近乎疯狂的崇拜，“二轮融资成了的话，岑哥会一跃成为千亿总裁，这简直就是业界的一个神话，几十年也找不出一个，岑哥就是岑哥，我永远的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