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天赋妖族就和人类天骄一样少见,人类天骄强的是悟性,资质,而天赋妖族强的是他们的天赋神通。
每一个天赋妖族只要不出什么意外基本都是一方霸主,要说匹敌类似大宋这种王朝有些问题,但成为一方诸侯级别的存在,完全没问题。
横向对比就是琉王。
不过黄书智在气血境的时间也有一百多年了,这和他天赋妖族的身份完全不符 ,很显然,它就是出意外那一批中的一个。
不说它突破成为抱丹大妖,凝结妖丹,但至少也应该到了狼烟境,但事实上,它此时的实力仅仅只有气血境后期,甚至未曾触及巅峰。
这里的气血境就真的只是气血,罡气,狼烟三境中的第一阶段。
不过就算是如此,黄雨也吃了个大亏,从纯粹的肉搏战力来看,融合一只刀螳蛊,不顾及巫气消耗,全力施为,配合另一只刀螳蛊,他不是没有反杀对方的机会。
双方不过都在伯仲之间,有差距,但差距没有到已经决出胜负的程度,胜负完全靠临场发挥,谁先失误,谁失误的多,谁就死。
虽然这样下去也是黄雨死,因为他的战斗经验,对于战机的把握和黄书智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
他必然优先失误,而且还不是一次,但他的打算是以自已为诱饵,只要对方抓住自已的破绽攻击,必然会放松警惕。
破绽是真的,没有人会担心刀子捅进去一半的时候对方还能将自已反杀。
在胜利即将到来的瞬间,不管是人还是妖都会心神放松,而那就是八翅吞天蜈发动致命一击的时候。
但他失算了,黄书智一道天赋神通就将他打残,对方隐藏的太深了。
黄雨之所以敢来找黄书智的麻烦就是经过多方调查,并且翻看了所有关于黄书智的记载,综合评估之后得出结论,自已的胜算在七成以上,这才会前来篁岭邱。
从黄雨身上脱离的阿大同样身受重伤,基本已经失去了战斗力能力,倒是跟随他战斗的阿三仅仅小部分身体轻微受损,战斗力减弱了一部分,但不至于就此失去战斗力。
不过黄书智使用天赋神通也不是没有代价的,天赋神通的威力恐怖的同时也代表着极大的消耗。
仅仅使用了一次黄风,他的气息就出现了明显的衰弱,黄雨此时两根翎羽一般的触须轻微颤动,瞬间就锁定了对方的所在。
背后羽翅一振,俯冲而下,握爪成拳,再次冲向对方。
轰,又是一声雷鸣一般的巨响,黄雨的拳头再次和利爪碰撞在一起,不过这次后退的不再是黄雨,而是黄书智。
黄雨腰部下弯,手臂弯曲,以自已的手肘的利刃向着对方的脑袋斩去。
黄书智剩余的三只爪子在地上一蹬,他的身体瞬间后跃,黄雨肘部的刀刃仅仅斩断了几根毛发。
黄雨身上白光闪烁,踏步蛊加持,加上他本身的速度,瞬间追上黄书智后退的身体,还未等他再次出拳,一条犹如钢鞭一样的尾巴带着厉啸一样的破风声抽了过来。
咔嚓,黄雨胸前的甲壳立刻出现一道细小的裂缝,黄雨更是被抽飞出去,
身在半空的他展开背后的羽翅,身形犹如踩了刹车一样钉在原地,虚空一蹬就再次冲了过来。
蓄势待发的一拳就轰在黄鼠狼的侧腹部,一声惨叫响起,随后就是黄雨的身上甲壳被利器破开的声音。
也就在这时一道绿色的身影闪过,黄书智的前腿上出现一道斩痕,险些就直接斩到大筋和动脉。
双方激烈的交手,忘我的厮杀。
在这疯狂的厮杀中,黄雨身上的伤势越来越重,但他的实力却在稳步提升。
一直进展不大的百战不灭体在疯狂的提升,很快破入第三层,体内还有未消化妖源的他整体实力也在提升。
此时的黄雨身上血肉模糊,甲壳破碎,刀刃断裂,手臂扭曲,可以说已经重伤了。
“人类,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黄书智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这么久了,还没有其他黄鼠狼前来帮他,加上残留的微弱血腥气,它如何不知自已的那些子嗣只怕凶多吉少。
不过它吼得凶,但其实他现在的状态也不好,甚至可以说是极差,也就此黄雨此时的状态好一些。
面对它的咆哮黄雨没有回应,而是不知从哪里又掏出三枚妖源,一口吞下。
就在刚才的战斗中,黄雨体内的妖源已经全部被他转化成为巫气,极少部分用来强化身躯用掉了。
否则以他此时的巫气储备量如此大规模的消耗,早就顶不住了。
而看到黄雨手中的妖源以及上面熟悉的气息,黄书智再次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就向着黄雨冲来。
三颗妖源入腹,黄雨同时压榨体内最后一点巫气,注入已经完成网络构建的血网操兽蛊体内。
黄雨本来因为重伤下滑的气势猛然再次暴涨,毫不示弱的朝着黄书智冲去。
激烈的碰撞再次出现,犹如山崩,犹如海啸。
不管黄雨还是黄书智,都在咬牙硬撑,此时双方都到了极限,谁先撑不住,谁死。
黄雨已经没有其他手段了,两只刀螳蛊相继失去战斗能力,体内强化用的蛊虫全力加持,本来就没有恢复的八翅吞天蜈和自已融合,决一死战。
犹如虫鸣的嘶吼和野兽的咆哮交相辉映,大地在翻涌,树木为之倾倒,仿佛在为二人的生死搏杀献上最热烈的掌声。
碰撞的雷鸣是观众的欢呼,大地破碎的声音就是观众最热烈的掌声。
只有舞台中间的二人,双目赤红,每一个举动都在致对方于死地。
破风,在周围形成肉眼可见气流的拳头被爪子挡住,一只脚尖锋锐异常的脚侧踢,直接插入对方柔软的腹部。
与比同时,自已肩部也被一只血盆大口 咬住,粗壮,锋利的兽齿嵌入肩膀之内。
本来肘部断裂的刀刃在如此距离之下是如此好用。
一柄短刃就这么划开对方的皮毛,捅进对方的脖颈。
两道生死搏杀的身影就这样定格在一片废墟之中,犹如一座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