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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
蒲清珩当即双膝一弯，跪在红枝泠面前。
“向小公主跪下。”
蒲清珩虽不理解，却乖乖听红枝泠的话，往旁边移了移位置，对着柳若水的方位。
柳若水也被红枝泠突如其来的举动震惊，刹那间就想通她的打算，她是想将蒲清珩托孤于我。
只是……
柳若水不觉眼神暗了暗，染上几分晦色，却没有开口打断红枝泠的安排。
红枝泠一扫衰败的模样，十分严肃地看着，正色道：“我要你对着小公主发誓，我说一句，你说一句。”
“娘亲……您说。”蒲清珩语塞，许多不解堵在喉间，可看到娘亲脸上的坚决，蒲清珩知道他无法拒绝。
见他还算听话，红枝泠安心了几分，面上依旧不苟言笑，脸色前所未有的认真，引领道：“我蒲清珩向沧漓若水发誓，从今往后只忠于沧漓若水一人，听她调遣，护她周全，生生世世，永不背叛沧漓若水。若我蒲清珩有违此誓，必将永失所爱之人，日日遭受万箭穿心之苦，所有天赋尽数散去，再也不能修炼。不得好死，死后堕入无间地狱，受尽折磨，永世不得轮回！”
说完，红枝泠立即要求：“咳咳……起誓！”
“我……”蒲清珩心想，或许娘亲还不知道他的情况吧，他现在的情况只是普通人，恐怕潭主并不需要他的保护，甚至还会觉得他是累赘。他又凭什么谈保护呢？
如果这是娘亲对他最后的要求，不管要他怎么做，他都会照做。
“我蒲清珩向沧漓若水发誓，从今往后只忠于沧漓若水一人，听她调遣，护她周全，生生世世，永不背叛沧漓若水。”话说到一半蒲清珩看向柳若水，见她沉默不语，看不出拒绝还是接受。
但蒲清珩已下了决心，干脆利落的重复剩下的话，向柳若水发下誓言：“若我蒲清珩有违此誓，必将永失所爱之人，日日遭受万箭穿心之苦，所有天赋尽数散去，再也不能修炼。不得好死，死后堕入无间地狱，受尽折磨，永世不得轮回！”
做完这一切，红枝泠才对他露出满意的笑容：“好孩子，你先出去，我有些话想与小公主单独谈谈。”
“娘亲……”不知道为什么，蒲清珩迟疑了不愿意出去，让他出去，娘亲必定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说，可他刚一转身就觉得心慌慌，总有种最后一眼的预感。
红枝泠和蔼地笑了笑，温柔地挥手示意：“去吧。”
蒲清珩没法，不情愿地退出洞外，临走前看了柳若水一眼，只见对方仍旧是平常那一副，不近人情的清冷模样，仿佛先前脸上的难过，都是蒲清珩的错觉。
等蒲清珩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当中，红枝泠颤抖着架起一层结界，杜绝被别人偷听的可能。
随后，红枝泠第一时间便是向柳若水磕头告罪：“小公主，对不起，我自作主张让蒲清珩立下守护誓言，请小公主责罚！”
柳若水扶起红枝泠，手里的重量比刚才又轻了几分，对她的做法不置可否：“泠姨您这是做什么？您一片爱子之心，我能理解您的做法。”
能理解，不代表能接受。
这个道理红枝泠还是知道的，否则立下守护誓言之时，小公主就该在小珩头上点下烙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