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两名工人小刘与小张立即放开了手，一脸尴尬地望着师傅易中海。
易中海以为自已耳朵出了问题，问道：“胡主任，您说什么？”
胡主任显然情绪不佳，并未理会易中海，转向赵国生，扶起他，问：“国生，有没有伤着？”
赵国生体格健硕，扭动了几下双臂，回答：“主任，我没事儿。”
胡大海转头望向易中海，眼神中满是不满，“易中海同志，赵国生同志现为厂办文员，你的判断怎么回事？”
这一句话使得易中海愣在原地，几乎缓不过神来。
他确信没有误解胡大海的话语，那个平常木讷、不起眼的赵国生竟然调到了厂办工作？
他不敢相信，于是再次追问：“胡主任，您说的是，赵国生成为了厂办的办事员？”
胡主任反问：“有什么疑问吗？”
易中海试图争辩，“不不不！主任，这不可能吧？您是不是记错了，赵国生甚至连2级焊工都评不上，没有突出的能力，也没有相关的学历，怎么就能胜任这样的职位？”
胡大海双眼一眯，声音冰冷：“易中海，这是在质疑我的决定？”
易中海连连摇头，“哪里哪里，我....我只是意外而已，赵国生同志能够来厂办工作，这是大家都没想到的，一场误会而已。”
此时，胡大海的目光逐一扫过三位站在易中海身后的 ** ，让他们一个个低下头，不敢与之直视。
易中海心中暗叫不妙，知道得罪胡大海这种身居高位且深得厂长远亲信的人绝非明智之举。
随后，胡大海坐在椅子里，轻描淡写道：“易中海同志，您是带着他们来盖章的吧？”
易中海忙点点头，将三份考核合格的通知书递了上去。
然而，胡大海并未伸手接过，说道：“您暂时先回吧，按照厂部的规定，所有材料需要进行复核，完成复核后方能盖章。”
话音刚落，易中海三位门徒的面容都显得十分难看。
通常情况下，技术评级需要两次审核——一次实地考核加一次厂部的复查。
如果少了任何一个环节，整个评定流程都将无法完成。
而以往那些经验丰富的7级工或8级工，在去厂办盖章时虽然有时会遭遇到一些阻碍，但最终都能顺利完成评级。
这次明显不同寻常，显然是因为易中海先入为主地污蔑赵国生造成的。
易中海想要辩解几句，却见胡大海摆了摆手，说：“易中海同志，这都是按规章行事，并无不当之处，我不能破了规矩，对吧？”
厂里的规矩自是明确的，技术评级的流程同样清晰。
但在这么多年的时间里，大家都知道规矩只是形式，实际操作中很少严格遵守。
可今日胡大海为何这般坚持原则？这背后的深意，易中海自然心知肚明。
易中海心中苦笑， ** 部门的人果然是惹不起，稍微卡一卡办事的流程，就能让人难以承受。
无可奈何，他只得带着三个徒弟离开办公室，脸上的神情阴晴不定，但却束手无策。
胡大海微笑着对赵国生说道：“国生，你现在已经是机关办事员了，做事态度再强硬些，难道还会有人敢欺负你们不成？”
赵国生内心想要为易中海说句话，毕竟邻里之间抬头不见低头见，闹僵了并不好。
但他觉得和胡大海的关系还算不上密切，不确定自已说话是否有分量，便没有贸然出头。
“主任，我明白了！”
胡大海点了点头，给予赵国生几句鼓励后，便离开办公室。
近期工厂正在进行岗位等级评定，厂办公室人员十分忙碌。
胡大海安排他一边整理文件，一边负责给工人们盖章，并告诉他看到文件就签，不用太在意工厂内部的繁复流程。
工作数日之后，赵国生才明白，为什么一些人即使要减薪也宁愿到厂里的机关工作。
每天只需坐在办公桌旁，手中拿着一份报纸，品着茶，前来办理事务的人对他们极为尊重。
相较于车间的工作环境，简直是天地之别。
经此三日的努力，工厂等级评定最终完成，赵国生的职责也逐步稳定下来。
在这期间，他未曾向妻儿提及自已被调至厂办公室的事，生怕万一不合要求又被调回去了显得非常尴尬。
直至今日胡主任明确了他的职责后，才打算与家人分享这一消息。
一回到家的院子中，他便听见人们在讨论等级评定的情况。
“我家的东旭如果还活着，说不定现在都已经到了5级，每月六十多块钱，还不够挥霍的呢？你瞧瞧王铁柱，可不一样啊！”
贾张氏不以为然地说。
余翠梅沉默地低下头，她的丈夫这次再次没有提升等级，随着孩子小虎渐渐长大，家里的开销日增。
他们的家境既无背景又无人脉，想要让丈夫晋级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赵国生推着自行车进入院中时，贾张氏的表情显得很是不耐烦。
“哟，这不是赵国生回来了嘛？这次定级到了二级焊接工人了吗？”
赵国胜憨笑地摇摇头，“我今年没参与评级考试。”
这话激起了贾张氏更大的话头：“这可真是知道自已几斤几两，连考试都不敢参加了？倒是挺能认清自我呀！”
一旁的秦淮如也插言讽刺：“哈哈，考试都敢逃，真是太厉害了！”
然而，她忽略了自已连一级的钳工都未能通过，居然还有颜面嘲笑别人。
余翠梅并未出声，只是默默地朝赵国生投以理解的目光。
旁边的大婶摇了摇头，她了解一级升二级其实与技术无关，主要还是在于人缘和背后的支持。
赵国生有意为自已辩解，但他的性格本就内敛，也不愿高调张扬。
这时，正赶上易中海听到院中的喧嚣，走出门来，正好听见贾张氏与赵国生对话，立即明白了原委。
因为三位徒弟的盖章事宜在厂办公室受阻，现在的赵国生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得罪。
“张奶奶，你在胡说些什么呢？”
“中海，我没有胡说，赵国生根本就没有参加考核评级，你说他是不是胆怯了？”
“你说什么呢！赵国生早已经被调到了厂办当办事员，早就不再车间干了，他怎么还会参加什么评级考试呢？”
易中海直言道。
贾张氏、秦淮和刚出门还没回神过来的傻柱当场愣住了。
四合院里，除了一直被大家认可的两位高级技工——易中海和刘海中外，许大茂和傻柱算是一般员工里工作条件比较好的，其他的人大多是普通工人。
尤其是作为女性的秦淮，她没能通过等级评定也在情理之中。
而赵国生与王铁柱，则一直是院里人们眼中不怎么样的存在。
他们性格木讷，评级成绩多年未曾改变。
这种人居然可以被安排到厂办工作，众人的第一个反应自然是不相信。
“易大爷，您这不是逗我们吧？像赵国生这样的，居然也能到办公室里办公？哈哈，您真的太幽默了。”
贾张氏毫不掩饰她的怀疑之情。
“我跟你们开玩笑干什么？今天我去厂办办点事，看到赵国生就在那里上班，还亲自听到胡主任提起这事。”
随着易中海的话语，周围的人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从一名普通的生产线工人到办公室办事员，这是职业生涯的一大飞跃。
如果不是背后有什么强大的靠山，根本无法实现如此转变！
贾张氏感觉自已的喉咙像是塞进了什么东西，极其不爽。
赵国生这个人向来是她最为鄙视的对象之一，现在竟成了自已惹不起的人物？
与此同时，在屋内的沈星耳边突然传来了系统冷冰冰的提示声：“叮！发生剧情‘国生动手了两次打耳光’，随机获得白色关键词[脱胎换骨]。”
沈星愣了一下，不解这个提示是什么意思。
随后才意识到，近期内正是钢厂进行职工等级评定的时间段，难道说养父升到了二级焊工？
然而即使是具备了见微知著的能力，他也难以想象出事情的真实情况，赵国生非但未因焊接技艺获得提升，反而直接成为办公室职员……
刘海中满心欢喜地从中堂步入院子，“聊啥呢？”
得知两位徒弟的晋级评审结果后，作为导师的他倍感自豪。
尚未留意到院子里人们的微妙变化，只认为大家都在讨论工厂里的评审事务。
“没什么啦，就是刚才说到了赵国生被厂长调到了厂部，担任办事人员的事儿。”
易中海淡淡地解释着。
闻言，刘海中的笑意戛然而止。
“大爷您说的是……您是说，国生要去厂办上班？”
他急切地问道。
易中海点点头表示肯定。
这一下轮到刘海中惊讶不已：“不可能吧……真的吗？您没有记错吗？那个赵国生是在咱们说的同一个厂办工作吗？”
“这厂还能有几个不同的厂办不成？”
易中海口气有些强硬。
听到这里，刘海中先是一阵惊愕，紧接着又生起了浓浓的妒意。
他一心向往权位，哪怕是薪资低一些的职位也在所不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