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彦摇头,牵强地扯动唇际,笑了笑,“哪儿能安生歇着?明日便要去那赵府比试。”
夜飞絮有些无奈地摇头,“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惦记着比武招亲不成?不许去了。”
“不去那雪颜珠该如何是好?”
夜飞絮不甚在意道,“雪颜珠得不到便罢了,你的性命重要还是那雪颜珠重要?“
夜飞絮也不再与花彦多言,拿起那药方便打算出去买药。
花彦拗不过他,也不再阻拦,只是当夜飞絮买了药回了屋阁后,才又一次开口道,“那比武招亲我定然要去的。否则便功亏一篑了。”
夜飞絮无奈地叹了一声,“你如今的情况,即便是去了又有何用?难不成还指望你赢了那赵府的侍卫不成?那侍卫并非泛泛之辈,昨儿你与他交手的时候想来你也清楚得很。”
花彦笑了笑道,“自然还有别的法子……方才你走了之后我细想了一番,倒不如届时让萧烨易容冒充此番比试中其中一番,赢得第二回合,届时后日与我一同比试之时让萧烨故意放水。届时,我便可轻易赢得第一场比试。”
夜飞絮眸光微闪,似是觉着此计可行。
“可是,那赵清韵也并不是傻子,若是被戳破了该如何是好?”
花彦不甚在意地耸了耸肩,“恰如你所言,我如今这般情况,即便是上了台只怕也是落败,如今这是唯一的法子,不试上一试怎么知晓可不可行?“
夜飞絮觉着花彦这一番言辞很是在理,替花彦熬过了汤药,接着亲眼见着她服下之后才回了客栈,回到客站之后第一时间将着这法子告知萧烨,征求他的意见。
萧烨早已对夜飞絮面上那道疤痕耿耿于怀,听着这话儿便当即应下。
虽是嘴上应下,可萧烨却对此番花彦意外中毒一事倍感困惑,恰好夜飞絮便在身侧,是而随口一问道,“比武招亲在即,且花彦又是第一回合胜出者,怎的这关口便意外中毒……”
这话儿倒是点醒了夜飞絮,托着下颌斟酌半晌才道,“你的意思是,有人生怕花彦挡了他抱得美人归的道儿,是而提前对花彦下手?叫他明儿无法上台比试?”
萧烨轻轻颔首,“那赵小姐声名远播,想来慕名而来的倾慕者更是多不胜数,若其中当真有一心要赢得此番比试之人,却又自知并非花彦的对手,难免会使些阴狠招数……如今是下毒,幸而发现得早些,花彦无碍,可下一回指不定便是旁的阴狠招数。”
夜飞絮若有所思,当即便拍板做了决定,一行人搬去花彦的院子里头暂住,一来,可就近商讨此番易容潜入比武招亲之事,二来,若是住着一块儿,倒也能稍许防范一二。
是而,三人登时便收整了行囊,一同去了花彦早些时候在青台小镇置办的宅院。
花彦见着夜飞絮三人一同前来之时,亦是震惊了好一阵,他原是想着夜飞絮多半是寻个时机独自一人前来与他商讨此事,却不曾想竟是带着一伙人过来。
花彦强忍着不适起身,走至案几前,见着夜飞絮便笑了,“怎的拖家带口便来了……若非我这院子里头宽敞,否则只怕还真是容不下。”
夜飞絮早已习惯了花彦这般没个正形。“今儿的事儿我与萧烨谈过,那歹人既是会暗中向你下毒,使出这般阴狠手段,难保见你无碍后又对你使出别的毒手,我与萧烨一同来此,一来可与你商议明儿易容乔装之事,二来,也可护着你的安危。”
花彦下意识瞅了一眼萧烨,见他有些面上并未露出异样神色,似是对夜飞絮这一番提议并无异议般,才暗暗松了口气。
叫一国君主蜗居他这小小别院里头,便是为着护卫他的安危,这可真是花彦从前想都不敢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