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马丟了?”这种消息犹如晴天霹雳,白老爹怒瞪着双眼,逐字逐句问,“丟哪儿了?”
白东旭低低头,吞吞吐吐的说:“宋,宋城。”
“你这.......咳咳。”白老爹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了,急的猛咳了几声。
“啊,老头子,你没事吧。”一旁的白老娘吓坏了,如今白老爹的身体已大不如从前,不能再受这等刺激了。
把马弄丟了,这势必得赔,镇上的马舍垄断着整个川凌镇的出行,想要赖账是不可能的,而且搞不好得罪了他们,日后白东旭在镇上找活儿也就难了。
“要赔多少?”白老爹问。
白东旭如实相告:“他们说那是匹快马,得十两银子。”
“咳咳,我怎么生了你这个不孝之子。”白老爹已经气的不能用言语表达了,十两银子,现在他们全家能拿出来的也就七八两而已,剩下的钱上哪儿凑去?而且这钱都拿出来了,他们后面还活不活了!
弄丟马也并非他的错,全怪云燦手下的那群走狗,可改赔偿的还是的赔,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对不起爹,我保证这是我惹的最后一件祸事了,以后不会再犯了。”
马匹丟失的事也是在宋城的时候了,现在宋城的事已经翻篇了,白老爹也不打算苛责他,只是这钱的确难得凑。
白老爹镇定下来,从容不迫的说:“你去与那马舍的人谈一谈,看看能不能晚点赔过去,他们若是还想拿到这笔钱就不要逼得太急,否则我们也没办法了。”
“是,儿子会与马舍说清楚的。”
见自家老爹愿意给他赔付丟马的损失,白东旭才送了口气。
王月的香水初试营销还在继续,韩二娘按照她的吩咐将香水和精华油当做赠品夹在各府购买的鲜花中,前来拿花儿的家仆们面面相窥,不清楚这是什么东西。
不过既然不要钱,他们也是韩老板的老顾客了,老板送点什么东西也是人之常情。
川凌镇上,有一位韩二娘的忠实顾客,几乎每天她都会派人来店里取新摘的鲜花,各种样式的都要来一篮,这位就是居住在东懿街钱府的钱大小姐。
钱灵霜是家中独女,万千宠爱集于一身,爱花爱到痴迷,清早起来,房间的窗台上必须摆上换好的鲜花,得是新鲜的,过夜的花不要,衣服只穿用熏香熏过的,没有香味的不穿,沐浴时更是花瓣浴不断。
因后天显著,钱灵霜自带体香,深养在闺中甚少出门,这川凌镇上倒有不少这位钱小姐的故事,都说她肤白皓齿,貌美绝伦,身带异香,是难得的绝世佳人。
如今也年过十五,到了可说亲的年纪,不少别城的公子们都有派人来说亲,只是未得回应。
韩二娘此次将香水夹在在鲜花中送进了钱府,她也知道,爱香爱花的钱小姐,定不会错过它。
其实钱府和贺府只有几墙之隔,只是各家宅院面积过大,乍看之下隔很远的样子,王月搬入贺府多日,从未到相邻的府院中串门过,所以也不知道隔壁姓氏名谁,更不知道这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
钱府内,负责买花回来的家仆将今日的鲜花逐一替换上,昨日的花朵过了一晚依旧香味扑鼻,鲜艳夺目,可大小姐就是不喜欢,每天必须换上新的。
“这么好的花,扔掉怪可惜的。”一个家仆望着这些收起来的旧花,叹气摇头。
旁边的一个人听见了,轻蔑的笑了一声,嘀咕道:“你是第一天伺候大小姐吗?小姐说了,隔夜的花一律不要,她能闻到花朵上的腐败味,说这种味道呛鼻。”说着,便拿起那些花自顾自的闻了一下,从他的神色可以看出并无诧异,无奈的耸耸肩,“反正我是闻不出来,这花香味还能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