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睿扬追上邢海洋,举起手里的信,几分炫耀,几分显摆,傲娇的说:
“安然给我来信了,只要我够坚持,一定能把她追回来。”
邢海洋本来满心欢喜,看到霍睿扬手里的信后,他脸上的笑容没了,不过马上重整旗鼓,不服输的说:
“就算她给你写信又怎么样?她也给我写信了,这不代表什么,我也有信心能追到她。”
霍睿扬皱眉,被激起傲气,冷声说:“好,那就各凭本事。”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分道扬镳,各回各的宿舍。
霍睿扬大步流星回到宿舍,没了刚才的沉稳,马上关上门看信。
打开信封,看到只有一页信纸,信上只有寥寥数语,但他依然欣喜若狂,哪怕只有一个字,都代表他和夏安然的关系迈进一大步。
她关心他呢,祝他学业有成,早日升职,那可他不能辜负她 ,一定以第一名的成绩毕业,不辜负她的期望。
只一页信,他反反复复看了十几遍,一个字一个字的看,想象着她写信时候的神情,薄唇微微,一向冷漠无情的眼中闪着点点笑意。
霍睿扬看了许久,直到吃饭的号声吹响,才把这封信夹在他的笔记本中,合上笔记本的时候,他突然又打开,再次看了一遍。
夏安然的字写的飘逸潇洒,和记忆中的字体不一样,曾经她为了追求他,也曾给他写过表白心意的信,那字写的像小学生写的字,跟这封信的字简直就是两个人写的。
联想到弟弟说她做生意时候的精明能干,以及她以一敌二勇战流氓动作又帅又酷。
霍睿扬心里再次升起怀疑,这个夏安然不是他曾经的未婚妻,就算性格能变,做生意跟谁学的?那些促销的手段,这年代的人可想不到。
同宿舍的人来喊他去吃饭,霍睿扬压下心里的怀疑,把信放起来,跟着一起去食堂吃饭。
冤家路窄,在食堂门口看到了邢海洋,他看起来意气风发,眼中有喜色,嘴角有笑意,正跟同学有说有笑的往食堂里进。
霍睿扬心中不安,特别想知道,夏安然给他写的信里说了什么?让他这么高兴?
邢海洋看到霍睿扬也是同样的想法,很想知道夏安然跟他是不是重归于好?
但想到两人之间的约定,还是不知道的好,不然要背负道德压力,不敢放手去追夏安然。
两人各怀心事,当没看到对方一样走进食堂,结果被老大哥拉着坐在了一张桌上。
霍睿扬夹了一块巨肥的红烧肉放在邢海洋碗里:
“你得多吃点,才有力气赢我。”
邢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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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就到了新年,夏安然不知道霍睿扬和邢海洋怎么回事?这一个多月,他俩像是比赛一样,每三天寄来一封信,她不回信,他们也照寄不误。
霍睿扬除了寄信,还给她寄汇款单,夏安然也就没办法不看他的信,因为他有时候会跟她说房子租给谁了,租了几个月,问她价格行不行什么的?
每当有涉及到房子的事,她就会回一封信,但也仅限于说有关房子的问题,其他的话题一概不回复。
至于邢海洋,夏安然也不能不看,因为他会跟她说在什么地方看房子了,那房子价格多少?问她可不可以买什么的!
夏安然也就只能给他回信,帮他分析可不可以买。
从元旦开始夏安然开始忙起来,慰问演出一个接一个,就连春节都不闲着,还要下基层去慰问演出。
军校这边春节放三天假,离得近的同学就都回家过年,而像霍睿扬和邢海洋他们离得远的,就只能在学校过年了。
学校的食堂不关门,留了一个厨师给他们,做了一桌好菜,还破例给每人二两酒,让远在他乡的学生都能过一个热热闹闹的年。
老大哥喝了点酒后,就打开了话匣子,非要给邢海洋和霍睿扬介绍对象不可。
“我们师长有两个女儿,她俩是孪生姐妹,都在省文工团呢,姐姐是歌唱演员,有百灵鸟的称号,妹妹在文工团的话剧团,长得都很漂亮.......”
他话还没说完呢,霍睿扬就被皮球踢到邢海洋那:
“我有未婚妻,你给邢海洋介绍吧,他单身。”
邢海洋一听不乐意了,马上说霍睿扬:
“你不是退婚了吗?老大哥,给他介绍,他现在单身!”
老大哥看看霍睿扬,再看看邢海洋,这俩人咋回事,都急于把对象踢给对方呢?
他给介绍的是师长的女儿,才貌双全,又不是村姑,至于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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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然这会儿在大东北的军区慰问演出,极寒天气,大雪没过膝盖,彻骨的寒冷。
不夸张的说,上厕所没等上完就冻成冰了,在这种艰苦的环境中坚守边关,这些战士们太值得敬佩了,夏安然和文工团的姑娘们演出都很卖力,想把最好的节目送给这些可敬的军人。
战士们难得看演出,一个个的眼睛亮亮的,开心的不得了。
因为太冷了,夏安然又赶上来月经,疼的昏倒在舞台上。
等她醒过来,发现自已躺在热炕头上,肚子上还被放了一个热水袋。
看到她醒了,负责照顾她的林玉霞就把医生喊过来。
门开了,走进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军医,他长得斯斯文文,虽然年轻,却很有医生的气质,看着就让人心安。
梁景瑞见夏安然看自已,对她笑了笑,就开始询问她现在感觉怎么样?:
“怎么样?肚子还疼吗?我刚才给你把过脉,你以前应该很喜欢喝凉水吃冰棍,又不注意保暖,宫寒很严重,遇到这种冷天气就受不了了,要不赶紧治疗,还会影响生育。”
夏安然倒是不担心不能生育,她是受不了这个罪,每次来例假都像是有一个搅拌机在她肚子里搅拌,这次最严重,直接疼昏过去了。
林玉霞听到会影响生育就急了:
“大夫,你能不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