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然没想到这个身体酒量这么差?才喝了半杯就醉了,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
霍睿扬:“.......”
刚刚看夏安然的架势好像很能喝,挺豪迈的,怎么才喝半杯就醉了?
霍睿扬很后悔,早知道就不提议喝酒了,他赶紧把夏安然扶到床上,帮她脱下鞋,把电褥子打开,又给她盖好棉被。
他没帮夏安然脱衣服,害怕她认为自已乘虚而入。
他扶着夏安然躺下,两人的距离很近,霍睿扬忙乎完,看着夏安然绯红的脸颊,又想起那天她中药后也是这样,脸红红,眼神迷离,整个人娇艳欲滴。
霍睿扬不敢想了,小腹涨的像是要爆炸一样,这熟悉的感觉和那天一模一样,那时候药效使然身体不受控制,但现在他是清醒的,虽然喝了半杯酒,但这对好酒量的他来说根本不是事。
可他现在的感觉,竟然比那天中了药还要情-难-自-禁。
他猛地站起来,大步走出屋,屋外寒风凛冽,却不能缓解他心中的燥热,他开始在院子里做俯卧撑,一直让自已筋疲力尽才停下。
想到夏安然喝醉了,他走了她也不能起来锁门,霍睿扬决定留下来,他没有再进屋,在厨房里坐了一夜。
夏安然第二天早晨才醒过来,一睁眼看到自已躺在床上,第一件事就去看身上的衣服。
还好,衣服完成,身体也没觉得不适,幸好霍睿扬是个君子。
屋外传来细微的声响,夏安然坐起来,难道霍睿扬没走?
她穿鞋下地,开门出去,就看到霍睿扬在厨房忙碌的身影,砂锅里熬着小米粥,灶台上放着一盘煎的金黄的饺子,满屋的香味。
听到开门声,霍睿扬回头,看到夏安然站在门口看自已,对她笑了笑:“暖壶里有热水,你洗洗,马上就能吃饭了。”
夏安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个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男人,竟然给她做早饭?
霍睿扬见夏安然站在门口,以为她还没从宿醉中缓过来,给她倒了一碗糖水:
“是不是头疼?还以为你多能喝,半杯就醉了,喝点糖水,能舒服点。”
这么知道关心人,还是那个冷傲的军少吗?
夏安然说了声谢谢接过糖水,霍睿扬嘱咐了一句:
“有点烫,吹一下再喝。”
他那语气像对小孩一样,夏安然尴尬的嗯了一声,吹了下才喝了一小口。
霍睿扬见她喝了糖水,就说:“进屋喝,外屋冷。”
夏安然正好不知道怎么面对他?进屋关门,一气呵成。
霍睿扬把砂锅从煤油炉上端下来,又把昨天剩下的锅包肉热了一下,才端着进屋。
“快趁热吃。”
夏安然刚喝了一碗糖水,胃舒服了很多,看到食物就饿了,她也没矫情,招呼霍睿扬一起坐下:
“你也吃吧,这么多我一个人吃不了。”
霍睿扬等的就是她这句话,能跟她在一起吃早饭,感觉就像是两口子一样,满心都是幸福。
一顿饭吃的很安静,夏安然吃了一碗粥,一个饺子就不吃了。
霍睿扬皱眉,只吃这么少,能保证营养吗?忍不住说:
“现在已经退伍了,也没必要再保持身材,多吃点,你大病初愈,要保证营养。”
夏安然不想让这种暧昧的气氛再继续下去,她站起来:
“你吃吧,我出去透透气,你走的时候把门锁上就行,我有钥匙。”
霍睿扬不知道自已又做错了什么?尴尬的问:
“我......说错话了?”
夏安然摇头:
“没有,只是我觉得咱们的关系应该保持距离。”
霍睿扬看着夏安然冷漠的脸色心凉半截,昨天在一起喝酒,以为他俩的关系已经进了一大步,没想到又回到了原点了。
他没有心情再吃饭,拦住夏安然:
“你别出去,外面冷,我走。”
夏安然看着他离开,没有挽留,等他走了才松口气。
把桌上的东西收拾起来,去厨房刷碗,她看起来很平静,可脑袋控制不住胡思乱想。
昨天他在哪睡的?刚刚好像看到他有很重的黑眼圈,难道是坐了一晚上吗?他受了那么重的伤,为什么不知道爱惜自已?
夏安然忍不住皱眉,真是的,这个人,怎么非要来扰乱她的心情,分手了就应该保持距离,永远不见。
为了跟霍睿扬彻底断绝关系,她要把这房子卖了,这样以后就再也不用回滨城了。
刷完碗,夏安然特意去供销社买了一张红纸,又买了墨汁和毛笔她学过毛笔字,写的还挺好。
她先把红纸裁成自已需要的尺寸,用毛笔在上面写上卖房两个大字,写完吹干墨汁,抓了把面自制浆糊,带着浆糊,把红纸贴到大门上。
好巧不巧,夏安然买房时候遇到的那个男人骑车路过,看到她贴卖房赶紧刹车,冲着夏安然喊:
“同志,你这房子要卖吗?”
夏安然点点头:
“卖。”
男人赶紧问:“多少钱?还是一千二吗?”
夏安然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男人以为她要狮子大开口,急忙说:
“之前这房子不是卖一千二吗?我给一千一都不卖,你也住两年了,不掉价也别涨价啊!”
夏安然听着不对劲:“以前的房主要一千二百块钱吗?”
男人不高兴了:
“你买房子还不知道卖多少钱?想涨价就明说,你多少钱卖吧!”
夏安然神情肃然,摆摆手:
“我不卖了。”
当初买房子的时候自已就提出过质疑,但鲁主任说房主想尽快出手,还说便宜卖便宜买,那边等着他交房款呢。
但这男人说,原来的房主要价一千二,他给一千一都没卖, 有一千一的高价不卖,卖给自已三百块钱,原房主是有病吗?
但她见过原房主,根本就不傻,就是话少一点,跟她办手续的时候全程不说话。
但就算他傻,他家那个亲戚也是个精明的,不可能看着他卖便宜了不吱声。
现在想起来,处处都不正常,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她不能卖房。
男人气坏了:“不卖你贴什么卖房?这不是耍人玩呢吗?”
他骑车走了,夏安然把写着卖房的红纸撕下来,锁上门就去找街道的鲁主任。
她要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