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海洋听到霍睿峰提到自已爸爸,笑着说:
“那是我父亲。”
“大水冲了龙王面,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原来是你邢伯伯的儿子,那我得喊你邢哥了。”
霍睿峰尽管心里已经猜想到了,听邢海洋说还是很激动,星眸闪光,这下更觉得和邢海洋一见如故了。
邢海洋看到霍睿峰突然这么热情,就问:
“你是?”
霍睿峰:“邢伯伯有没有跟你提起过霍震霆?”
邢海洋眼睛亮了,看霍睿峰的眼神多了分亲切,脸上的笑容更热烈了几分:
“原来你是霍伯伯的儿子,还真是巧了。”
夏安然听着他俩的对话,也觉得这世界巧合太多了,先是自已遇到小偷报复,然后邢海洋救了自已,结果他是邢伯伯的儿子?
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陈嵩看着夏安然,笑容灿烂:
“真巧,你们还认识我们副舰长的父亲。”
夏安然点点头:“是啊,真巧。”
陈嵩想说,‘你跟我家副舰长有缘分。’
不过他也只敢想一想,没敢说,怕被副舰长骂,也怕夏安然害羞。
邢海洋问霍睿峰:
“你们来省城办事吗?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霍睿峰摇头:
“谢谢哥,邢伯伯已经在帮我们了。”
其实他一直心急如焚,想问问夏安然什么情况了?
但因为有邢海洋和陈嵩他们在,就一直没问,现在邢海洋提起来,他从后视镜看了夏安然一眼。
夏安然见他看自已,知道霍睿峰着急,就简短的说了一嘴:
“一切顺利,不过还要核实,其他的就要问邢伯伯了。”
霍睿峰哦了一声,没再继续问,夏安然只是作证,具体什么时候放大哥,是否采信她的证词?都要问邢伯伯才知道。
邢海洋听着这是有事,但既然霍睿峰和夏安然都不说,他也就没没再问。
陈嵩在半路下车了,他家住部队家属大院,邢海洋家住军区家属大院,不在一起。
霍睿峰和邢海洋聊着部队的事,两人的兵种不同,共同语言却不少。
夏安然在后座看着他俩,霍睿峰胳膊搭在车窗上单手打方向盘,动作潇洒不羁,笑容自信张扬。
邢海洋正襟危坐,腰背笔直,虽然也笑着,但看着就像是老干部一样沉稳,这两人看着性格不同,却很聊得来。
霍睿峰笑着对邢海洋说:
“邢哥,我开始想当海军了,但更喜欢云彩在我脚底飞的感觉,在万里之上往下看,大好河山一览无余,我苦练飞行技术就是希望能报效祖国,尽我所能保护国家领空安全,谁敢来犯,就让他粉身碎骨!”
霍睿峰说的豪迈,眼神变得锋利似剑,有种气吞山河的霸气。
邢海洋听的热血沸腾,眼中有一刻向往,不过随即眼神就变得坚定,他说:
“我其实也很喜欢当飞行员,但是我们国家海军相对薄弱,我想我们这一代一起努力让海军壮大起来,在海上建立起坚固的防线,让敌人闻风丧胆。”
他虽然说的没有那么慷慨激昂,但却掷地有声,听的人心振奋。
夏安然不由得对他俩肃然起敬,这就是中国的军人,不论什么兵种,都有一颗报国的心。
霍睿峰看向邢海洋一眼,笑嘻嘻的说:
“邢哥,我哥是陆军,咱们三个凑齐了海陆空,你说就这阵容,敌人无论从海陆空任何地方来犯我国土,都能给他打回去。”
邢海洋点头赞同,说起霍睿扬眼神中多了一分钦佩:
“我听过你大哥,他非常优秀,三次比武冠军,还赢得了全国兵王,无论多艰难的任务他都能完成,像个战神一样战无不胜,我爸只要说起你哥就满嘴夸赞,让我像他学习。”
“我哥的确优秀,不过,我也优秀,陆地不如我哥,空中他不如我。”
霍睿峰又恢复不羁,笑的几分张扬,几分傲娇,又有点小得意。
夏安然有些心疼的看霍睿峰,他狂浪不羁,活的恣意潇洒。
真希望能改变霍睿峰的命运,不想这么好的小伙子牺牲,不想温芳芳伤心。
邢海洋从后视镜里看到夏安然望向霍睿峰的眼神,有怜悯,有悲伤还有心疼。
更加奇怪他们的关系,说不是对象,怎么感觉他们的关系很亲近?
说是对象,霍睿峰又绝口否认,夏安然也没什么难过的神情。
霍睿峰开车要一直看着前方,没注意到夏安然看自已的眼神,聊的亲热,他随口问了句:
“邢哥,孩子多大了?”
邢海洋快速的回答:“我还没结婚。”
说完他看了眼后视镜,就迅速的收回目光。
霍睿峰笑了:
“哈,好啊,正好我可以参加你和嫂子的婚礼,嫂子也是你们海军的吧?”
邢海洋耳尖有点红,声音有些不自然:
“我没对象,结婚还早着呢。”
霍睿峰下意识的看了眼后视镜,见夏安然正看邢海洋,后悔自已多嘴,问这些干啥?这不是给大哥制造情敌吗?
不过也怪大哥没福气,怎么就把这么好的媳妇推出去?
车内突然静谧下来,邢海洋坐的笔直,想看后视镜,又怕被夏安然发现,就感觉浑身僵硬,嗓子有些发干,放在膝盖上的手握紧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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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霍睿峰交了邢海洋这个朋友,那边霍睿扬被带到询问室问话。
霍睿扬发现那个咄咄逼人,非要定自已罪的李东不在,是王部长带领张泉负责今天的审问。
霍睿扬认识王部长,上一次省军区比武赢得比赛,就是王部长主持的颁奖大会。
霍睿扬进屋先给王部长敬礼:
“首长好。”
王部长看着霍睿扬,即便是在这种糟糕的情况下,霍睿扬依旧眼神锐利,站如松柏般笔直,军人的傲骨不减半分。
就冲这一身气概,也不相信他能做出那种事!
王部长心中欣赏,脸上没有表现出来,板着脸,让霍睿扬坐,说话公事公办:
“坐下说,今天来找你谈话,是要核实一点情况,你不要有抵触思想。”
霍睿扬点头:“我明白。”
他坐在王部长对面,脊背笔直,双手放在腿上,平心静气等着王部长问话。
王部长看了他一眼,收敛心中的情绪,他必须保持中立,不偏不倚。
他坐下严肃的看着霍睿扬,开始问话:
“你讲一讲,为什么会把叶玲玲送到保卫处?”
霍睿扬抬眸看向王部长:
“这得从我和夏安然喝了那杯被下药的茶开始说。”
王部长看了他一眼,这开场白和夏安然如出一辙,这就有一种可能,他们提前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