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我心里想到。
其实我不反对,毕竟以后这也会是我的履历,谁会嫌弃自已更优秀。
我点点头,转头看向爱德华。
此时爱德华皱着眉,似乎有些抗拒。
“麦克弗森夫人,我当然相信你的水平,可是我没有和伊万斯合作过,就…”
我挑挑眉,看来爱德华对自已的水平十分自傲,甚至是有些挑剔。
麦克弗森夫人也有些不高兴,但是天才总会有些奇怪的脾性。
“合奏一次看看?”
麦克弗森夫人说这句话时是看着我,我瞧瞧一脸笑意的爱德华,点点头。
“当然可以。”
麦克弗森夫人拍拍我的肩膀鼓励我。
爱德华坐在钢琴旁,一瞬间整个人气质都变了,优雅中透露着危险。
他对我挑挑眉,手指在琴键上流转,急促、有力。
是自由探戈,著名的合奏曲。
他叫我没跟上,略微有些失望。
我收回心神,跟着他的节奏进入,一开始他还想像之前一样压着我,可是我也有了脾气,用着自已的节奏与他对抗。
慢慢的,两个人的节奏越加融洽,就像一对正在跳探戈的舞者。
麦克弗森夫人已经闭上眼聆听,手跟着打着节拍,十分投入。
一舞结束,麦克弗森夫人满意的鼓掌,而爱德华对我挑挑眉,我勾起嘴角,扬扬下巴。
因为爱德华的弹奏风格,这个年龄段少有能和他合奏上的,本来今天也没抱希望,但是却大吃一惊。
“看来你们很合适,所以…”
我和爱德华对视一眼,一起点头。
麦克弗森夫人帮我们报了名,为了准备比赛,我也从三天一次变成了一天一次,每天都是和爱德华磨合曲子。
家里人知道我要参赛后,比我还要激动,父亲每天都抽空接送我,母亲做各种好吃的,而莉莉也是跟我在身边,帮我画获奖的大饼。
有了他们的期盼,我愈发投入训练,有时候让爱德华都吃不消。
“你是不会累么?”
毕竟他的弹法会很累。
“你可以休息一下,累坏了我可找不到合适的队友了。”
爱德华直接跑到沙发上瘫倒,随着越来越熟悉,爱德华的真实性子也暴露出来。
伙伴不在,我就不再练习之前的曲子,反而拉了一首舒缓的“秋叶”,算是中和一下。(超推荐这首曲子,很好听!!法国作曲家制作的。)
爱德华就在沙发上闭眼静静听着,多日紧绷的心也放松下来。
他抬头看还沉浸拉琴的我,心里划过异样。
“也么了?”
看他一直盯着我,我还有些不好意思。
“突然觉得你还是适合舒缓的曲子。”
我听后一笑,道:“你也知道啊,怎么没想着弹舒缓一些配合我。”
“这不是习惯么?”
爱德华也有些不好意思,因为我一直都能和他配合不错,所以忽略了我的风格。
要不是今天,不一定什么时候才能发现。
“那作为赔罪,我今天就配合你一回。”
爱德华回到钢琴前,努力压制着自已,和我完成这首秋叶。
半路进来的麦克弗森夫人还有些吃惊,以为爱德华转性子了。
时间很快来到比赛当天,我的父母、莉莉和爱德华父母以及麦克弗森夫人都赶过来,坐在台下为我们加油。
因为是正式比赛,我和爱德华都穿上礼服,略微焦急的等在后场。
我和爱德华手拉手,两个人的手指都出了汗,看着逐渐减少的人,焦虑却一点没少。
直到主持人宣读了我俩的名字,我俩互相鼓励,深呼一口气来到舞台。
在人群中找到激动的父母和莉莉,对他们点点头,开始了演奏。
我们的曲目是《查尔达什舞曲》,原是小提琴曲,前后节奏变化大,从舒缓逐渐递进。
我们心无旁骛,比训练时还要专注,超常发挥完成比赛,台下响起热烈掌声。
我和爱德华牵手致谢,不出意外,我们进了8强,半个月后进行决赛。
为此家里又进行了狂欢,甚至还花钱买了几张我的演出照片挂在墙上。
当晚莉莉就跑进我被窝,询问我今天什么感觉。
“上台之前特别紧张,紧张的手都在抖,上台后倒没有了这种感觉,反而沉浸在音乐里。”
莉莉笑呵呵的抱着我,听的十分开心。
“当时我和爸爸妈妈在下面也特别紧张,妈妈一直抓着爸爸得大腿,麦克弗森夫人的手一直跟着你动。”
我听完心里暖暖的,试探性的问莉莉:“你什么感觉?”
“我也超激动!”
莉莉一下蹦起来,声音有些大,我嘘了一下,她马上将声音降低。
“佩妮,你不知道,你在台上闪闪发光,我骄傲死了,恨不得告诉旁边的人,那是我姐姐!”
莉莉叉着腰,骄傲的仰着头,丝毫没有因为姐姐优秀而自卑或嫉妒。
我放下心,继续搂着她聊天。
我有着前世的记忆,的灵魂,我的成就是站在曾经的我身上。
如果这成了莉莉的压力,是对她的不公平。
好在父母没有像其他家长,给孩子树立假想敌。
前世的佩妮是自已陷入了偏执,如果她也像我一样,找到自已的发光点,就不会是那种模样。
激动散去,莉莉也没了精神,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一夜好梦。
为了应对半个月后的决赛,我和爱德华的训练强度又提高不少。
麦克弗森夫人也叫来了曾经合奏团的钢琴手帮忙指导,我也没有时间去想别的事情,每天就是睡觉、训练,训练、睡觉。
等到决赛这天,心情倒没有第一次那么紧张。
再一次上台,演奏,致谢,等待成绩。
很可惜,我和爱德华只获得了亚军,冠军是钢琴、小提琴组合,年龄也比我们大几岁。
我和爱德华有些失落,但很快就打起精神,拿到奖牌后,那点失落更是丢之脑后。
我和爱德华一人一个,回家后母亲就将我的奖牌和我的照片挂在一起。
接下来的日子又恢复曾经的样子,麦克弗森夫人让我继续考级。
在忙碌中,也到了我11岁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