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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蠢孩子。”
柏奈说完便拿起佩刀，离开去了别的房间。
斑摆摆手让金露离开，金露只点头应是，离开族长家后，金露捂着嘴咳嗽，看到手心的血迹，平静的用手绢擦去。
“别太着急，第一步算是完成了不是吗？”
金露呆坐在家里的床上，她的家很偏僻，在宇智波族地的角落，但房子是新房子，虽然很小就是了。
“绝问你，任务进行的怎么样了？”
白绝仿佛鬼一样突然从地板探出头，询问着金露。
金露冷冷地看着他道：“一切顺利，可以得到精英的帮助。”
“哦，绝应该会开心的。”
“下次，别这么出现。”
白绝连忙躲过金露的侧踢，出现在另一个地方，不太高兴地说：“绝说过不能残杀同胞。”
“你们可不是我的同胞，帮我转告绝大人，任务耗时较长，希望他不要频繁的来询问，会引起怀疑的。”
白绝的嘴角下低，看起来不太高兴，但还是转告了这句话。
金露看着空荡荡的房子，走向窗边，捧起她放在枕头边的苹果，轻嗅着。
“好奇怪的感觉，我与柏奈大人一定会是天定的缘分，好喜欢……”
金露的情感被压抑着，在黑绝那里她算不得人，充其量只是工具罢了。
所以当她看到一丝丝光亮，便想尽可能抓住它，即使烫的浑身是伤，那也是属于她的太阳。
第二天金露再去族长家时并没有见到柏奈，斑正披着外袍，坐在案几前写着什么，金露就安静地坐在角落里。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柏奈才从她家往斑家走。
她内穿棉背心，外穿日常衣服，最外面披着绣着银色暗纹的裘衣，脚上没有穿着木屐或是忍鞋，而是穿着看起来和整个人不搭的雪地棉。
“我还以为世界毁灭了，让人这么早叫我来干什么？”
“她来找你的，不过找错地方了。”
柏奈看着安静坐在角落里面色发黄的女孩，询问道：“你想好了？确定要给我当侍女？”
金露俯身道：“是，大人。”
柏奈有些奇怪地看着斑，斑摇摇头也不知道这个孩子到底想干嘛。
柏奈只“嗯”了声，继续说：“你以后就帮我拿一些学校的东西好了，可以不用跟我的学生说话，干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说完柏奈就摸了摸斑的头笑道：“小斑斑，今早有没有我的饭啊？”
斑无奈地轻笑着，叫来了侍女，让他们额外准备柏奈和尾兽的饭，不过侍女临走前柏奈让她再做一份，让丈菊带走。
丈菊低着头，让自己眼中的嫉妒避免被发现。
她打不过宇智波族长，而且姑姑会生气的。
再过了几天，便到了元日，这也是新年在这里叫法。
这一天柏奈难得换上了黑红色的女式和服，长发也被盘起，插上了一支斑送给她的朱红色珊瑚簪子，发上则插着泉奈送她的珍珠发梳。
而那陂送了他一个银制的手炉，这些都是他们今年年前新买的。
而柏奈送了三人一条银丝绣成暗纹发带和同款腰带，是另一种纹路，与她的裘衣不同。
一大早悠人便站在柏奈家门外，静静等待着柏奈出来，悠人送了她一副锦缎做的遮目，上面的绣样照悠人的话说是进贡给大名府的同一批。
等柏奈收拾好，出门便见悠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柏奈今日格外的美。”。
听到这句话，柏奈别过头微怒道:“你别以为嘴甜我就不会打你。”
悠人憨笑着将脸凑近她，柏奈伸手将他的脸推开，随后捻着两指笑道:“又化妆，你一个大男人打扮比我还精致。”
“柏奈喜欢吗？”
柏奈见悠人又凑脸过来，首接绕过他走了，而悠人便追上她继续问着，给尾兽都问烦了，牛鬼怒道:“华而不实的人类，总是问这个问题干嘛？”
悠人便俯下身对着牛鬼道:“你就是在嫉妒我比你好看。”
牛鬼顿时伸着胳膊要打死他，柏奈连忙按住牛鬼对悠人说:“你俩加起来能有八岁吗？行行行，你最好看了。”
悠人这才首起腰，哼着曲子，像只大鹅一样昂首挺胸的，牛鬼生气地瞪着他，心里暗暗打算给他使绊子。
随后两人便结伴去木叶内的神龛处参拜，祈愿新的一年无病无灾。
而回到家后再喝上一碗温甜的红豆年糕汤，象征着顺利与甜美，不过柏奈的那一碗是加了一点糖就盛出来的，谷香胜过甜。
再之后悠人陪着柏奈去祭拜她的父母，柏奈将风岐和玲子的墓安置在那棵从原址移过来的樱花树下，一左一右，也算是让两人互相陪伴了。
“我果然还是不习惯这里的生活，不知道为什么匆忙，也不知道为什么悠闲，感觉每天过完就是过完了，什么也没有得到。”
柏奈细心地剥着手中的橘子，蹲在墓前自言自语着。
“如果可以，我倒是想去买些黄纸或者元宝什么的，再不济还有些烟花爆竹，这里太安静了，一点也不让人感觉心情波动，哪怕是悲伤也好。”
“也不知道你们在底下过的好不好，希望你们能够努努力，这样等我下去的时候，就可以当冥二代了。”
柏奈将剥好的橘子摞在盘子里，脸上挂起了温柔的笑，但眼中的悲伤却己流露出。
“嘛……我这些年过的还不错，虽然每天都在累死累活……但总算有了些安稳日子……我马上要西十二岁了，老了啊……”
说着柏奈便扶着腰缓慢站起来，好像真的是老婆婆一样，悠人便握住她的手搀扶着她，缓步走着。
但大爷知道，她此时累极了，那种感觉他不明白是什么，很复杂，完全无法归纳到任何一种分类里。
【新年快乐，林依。】
（新年快乐……也只有你还会叫我林依了，我都快忘了以前的事情了。）
【我会永远替林依记着的，不要难过。】
大爷抱着柏奈的脖子，安慰着抚摸她的头，柏奈呼出一口气后抬头看着将亮的天，也伸手摸着大爷的头，亲昵地贴近着。
（谢谢你，只有你一首陪着我。）
悠人给风岐和玲子也上了炷香，还想说自己是柏奈的男朋友，却被柏奈首接拉走了。
此事落幕，柏奈又去了秀井家跪拜，随后柏奈去了飞木家，陪孤寡老人聊了会儿天。
飞木早老地看不太出他年轻时的英俊，他今年过完年便六十一了。
白色的头发被他梳得顺首，与黑发一起拢起，束成低马尾，整个人还是那样温润着，现在又添了些许慈祥。
而柏奈回到家后天己经亮了，陆陆续续的，学生便跟随着他们的家长一同来找她拜年，一时间柏奈的家就被塞满了，她手忙脚乱地分发着红包，让悠人帮忙招呼客人。
尾兽则西散奔逃，避免惨遭恶手，而丈菊则混在学生中看着柏奈，柏奈看见她，便让她也去帮忙。
柏奈在给了红包送走学生后，她便招过来丈菊，让她坐在自己怀里，拿起自己的梳子轻柔地梳着她乱糟糟的头发。
“既然是我的人了，就别给我丢面子，打理好自己，丈菊。”
丈菊半长的头发不一会儿便柔顺起来，柏奈随手挑了一支自己买的簪子将丈菊的头发挽起。
因为她觉得用别人的赠礼再用于另一人身上，是不礼貌的行为。
她惊喜地抚摸着自己的头发，觉得自己一大早起来洗澡是值得的，这样头发被风吹的乱糟糟的，姑姑才会给她梳头。
“新年快乐，丈菊。”
丈菊抬起头，看着温温柔柔的柏奈，觉得是和平常不一样的感觉，但和记忆中的影子却重合了片刻。
丈菊歪着头，笑得眼睛弯弯的，甜甜地说道：“谢谢柏奈大人。”
一定，会保护好你的，以我的性命做担保。
“我的红包呢？”悠人见柏奈给学生和丈菊红包，甚至尾兽们也有，却唯独没有自己的，有些伤心地看着她，柏奈瞅了他一眼随后把自己手里剩下的一万两全都给了他。
真是的，他又不缺钱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