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窖之外的萧江,脸上流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此时此刻,易忠海由于极度的恐惧而导致血管栓塞。
在这般情形之下,易忠海若不是遭老罪,那可真是奇了怪了。
刘海忠用电筒迅速一扫,已然清晰地看到了眼前的二人。
果不其然,正如他所料想的那般。
只见他猛地将电筒朝两人晃了一下,并冲着他们大声怒吼道:
“好啊!易忠海、贾张氏,你们竟然在地窖干这等龌龊之事,怪不得这么多年来易忠海一直对贾家百般照料,原来如此!
兄弟们,把这两个不知羞耻的家伙给我打残。”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木棍便如疾风骤雨般朝着两人狠狠地砸去。
与此同时,赵老光等人以及许富贵本就对易忠海心怀不满已久,此刻见有机可乘,纷纷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挥舞着手中的棍棒,对着易忠海和贾张氏便是一顿猛打。
“哎哟哟,哎呀呀……别打啦,别打啦!我们知道错了。
求求你们,别打了,快点送我们去医院吧……啊……快来救救我们……”
易忠海紧紧抱住自已的脑袋,一边痛苦地哀嚎着,一边拼命求饶。
然而,当听到这家伙还敢开口求救时,地窖里的四个人非但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反而打得愈发凶狠起来。
在地窖之外,高翠兰紧紧地抱住杨瑞华,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她撕心裂肺地哭喊着:
“哎呀呀!老天爷啊,我究竟犯了啥错呀?他们怎能如此不知羞耻,竟然背着人干这种龌龊事......”
杨瑞华拼命忍住即将喷薄而出的笑声,努力摆出一副严肃而关切的表情,一边轻声劝慰着,一边伸手使劲掐住自已的大腿,疼得呲牙咧嘴,但仍强作镇定地安抚着眼前哭得死去活来的高翠兰。
站在一旁的刘海忠老婆刘赵氏见状,不禁重重地叹息一声,忧心忡忡地感慨道:
“易家嫂子往后可咋整哟,这易忠海到底是啥眼光啊,怎会跟张小花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纠缠不清,真是造孽啊......”
这时,阎埠贵突然轻咳一声,然后警惕地侧过头去,仔细聆听着地窖内的动静。
片刻之后,他的脸色微微一变,紧接着扯开嗓子朝着地窖里头大声叫嚷起来:
“刘海忠,你快瞅瞅易忠海咋样啦!他该不会是犯了马上风吧?
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不赶快救治,怕是连小命都难保喽,咱们抓奸归抓奸,总不能闹出人命。”
刘海忠已经打了十几棍子,他看了下易忠海,这家伙已经面色苍白,一动贾张氏也跟着惨叫,他示意了一下两个赵光棍和许富贵,四个人就有三个人把手伸向了贾张氏,搂胸搂腰拉拉扯扯地把两人拉出地窖。
看到如此画面,几个女人各自啐了一口便回过身,不过刚嫁入贾家的朱兰却多看了几眼,眼里有着几许不屑和鄙夷。
别说还没有长成水缸的贾张氏如今还算可以,有些更是不逊于朱兰,不过此时在身上多了几个乌黑的爪子印。
萧江蹲下看了一眼,这会儿易忠海已经丢了半条命,和贾张氏躺在地上不断痛叫,他啧啧一声说道:
“刘师傅,阎老师,赶紧找个板车送他们去医院,易嫂子,贾东旭两口子,你们跟着去医院,这件事等明早天亮再说,大家还得上班呢。”
刘海忠满脸兴奋点头道:
“老光,我给你三千,去隔壁借个板车送他们去医院。”
赵老光心里一盘算,只要有那三千块钱可挣,对他来说可是相当划算的买卖。
毕竟他平日里辛苦一整天做窝脖儿活儿,也不过才挣个四五千罢了。
而这次跑这么一趟,就算去借辆车撑死花费一千块,如此一来,自已岂不是轻轻松松就能净赚两千。
简直太划算了!想到这里,赵老光脸上不禁露出满意的笑容。
没过多久,只听得赵老光站在院子外面扯起嗓子大声喊叫起来。
此时此刻,高翠兰仍然抽泣不止,但她还是抱起一床薄薄的被子,狠狠地朝易忠海和贾张氏身上扔过去。
赵老光见状,嘿嘿一笑,随即迈步向前,一把搂住了贾张氏。其他众人则纷纷伸手帮忙,整个场面混乱不堪、喧闹异常,就这样簇拥着他们走出了四合院。
由于赵老光那震耳欲聋的吼叫声,附近好几个四合院中的人们都被吸引过来凑热闹。
赵老光更是趁机添油加醋,将易忠海与贾张氏之间所谓的“奸情”大肆宣扬了一番。
等到板车渐渐驶远,消失在了视线之中,萧江从兜里掏出香烟,分别递给身边的几个人。
阎埠贵一边摇着头,一边压低声音喃喃自语道:
“唉,真是世风日下啊,想当年,咱们这四合院可是民风淳朴得很呐。
如今倒好,堂堂一个技术工人,而且还是咱们院里的管事,竟然做出这种伤风败俗之事来。
若是让军管会知晓了此事,真不知道他们会如何看待咱们这座四合院哟……”
刘海忠冷声说道:
“中院选出易忠海当管事,就是为了方便他偷人,今天他和贾张氏瞎搞,以后说不定还要和谁乱来呢。”
说着刘海忠的眼神还瞥了一眼贾家房门,原来前几天贾东旭喝醉酒,在易忠海搀扶贾东旭进屋时,刘海忠就看见朱兰有意无意的蹭着易忠海胳膊。
萧江心中暗笑,别说刘海忠眼力很不错,那朱兰来历本就不正常,还是带球入门的,萧江第一次就用入微之眼看过,让她充电的次数有近四百个,她肚子里的货是谁的估计她自已都不知道。
许富贵叼着烟摇摇头说道:
“唉……老易还是当初那样,以前他没结婚就喜欢给张小花送东西,原来他们早就搞在一起了。”
“这……真的么?那东旭是不是……”
刘海忠眼睛一瞪充满了震惊,他属于后搬来的住户,只有许家贾家易家是最早来的,详细的事情也就他们清楚。
许富贵笑道:
“那倒不是,东旭和老贾长得很像,当初可是这胡同中最帅的,要不然那会儿村里一枝花的张小花怎么会选他,老易在他们结婚当晚可是喝得酩酊大醉。”
萧江一脸惊讶地说道:
“难怪,难怪……对了,老贾是好久死的?”
许富贵回忆了一阵说道:
“当时我白天放电影很忙,回来时老贾已经装进棺材了。
当时老易说老贾在厂里出事死了,娄厂长还安排人专门处理这件事,至于怎么出事的我却不知道。
那会儿东旭十一岁,胆子小又少言寡语,在院里老是被大茂和柱子欺负,可从老贾死后,贾张氏忽然变得泼辣起来,我家大茂没少被这疯婆娘骂,而每一次老易都会偏帮着贾张氏,反正这些年我就觉得奇奇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