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那个很久以前,有一头异兽为祸人间,后来被天魔斩杀,其尸身落地后化作一片沼泽,终年散发出恶臭,饶是天魔对此都无计可施,更有后来,不时有人听到沼泽深处传来女人小孩的谛哭,人们认定其中必有邪祟之物,故而不再靠近。”
馆长:“这就是我所知道的,关于腐汐沼泽的一切了,诸位若是执意前往,我可以让人带你们过去。”
祁纤纤:“怎么说?要去吗?”
张丞摊摊手,“反正我们也毫无头绪,死马当活马医,去碰碰运气喽。”
馆长:“既如此,我即刻让人准备出发。”
“来自异域人士的协助吗?”季无忧无声的笑了笑,“总觉得有些不太真实呢。”
祁纤纤:“哎呀管他的,总之先找到霓裳姐再说。”
——
腐汐沼泽。
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一股恶臭,张丞见状赶忙将馆长为他们准备的防臭面具戴上。
季无忧跟祁纤纤紧随其后,季无忧更是差点把刚吃下肚的食物吐出来。
“嚯,还真的是有够臭的。”季无忧眉头紧皱,“敢情那老头没骗我们啊。”
车子在此刻缓缓停下,负责开车的武馆学徒亦是苦着一张脸,道:“大姐头,前面都是沼泽地了,我只能送你们到这了。”
“行了,到这就可以了。”坐在副驾驶上的祁纤纤打开车门,不忘回首道一声:“另外,你我就此别过,日后恐难再见,大姐头三个字担不起,回去替我跟馆长问声好,就说山高路远,有缘再见。”
学徒稍稍一愣,而后深深顿首,依旧毫不动摇地说道:“大姐头一路小心。”
祁纤纤轻笑一声,不再言语,下了车,上前几步,来到先一步下车的张丞跟季无忧身边,一并望向前头的沼泽地。
张丞已然闭上眼,释放出自已的灵识,朝着前头的区域探查。
祁纤纤见状,也就放弃了灵识探查的打算,毕竟截止今日,张丞仍然是他们几个当中,对灵识的运用最熟练的。
好半晌,张丞猛然睁开了眼,脸上不禁流露出喜悦之色。
祁纤纤只看一眼他的表情就猜到了结果,当即惊讶地表示:“她还真在这里啊?”
张丞点点头,微笑道:“苗学姐就在沼泽深处,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找她吧。”
“这就奇了怪了。”祁纤纤轻抚下巴,疑惑道:“这里又脏又臭,苗学姐为什么要待在这里面呢?”
张丞摊了摊手,正想说我也不知道,忽有鬼哭狼嚎自四面八方传来,紧接着,三人周身的沼泽地中窜出数道黑影。
“哇!”祁纤纤因为起先注意力都被那诡异的嚎叫吸引去了,面对此景免不了被吓了一跳,一把抱住了站在自已左手边的季无忧。
张丞则是唤出炙莲无烬,轻轻一扫,火光便将那些黑影尽数吞噬,只一个照面便燃烧殆尽。
祁纤纤见状,不由一愣,脸上的惊恐之色迅速消退,“这么弱啊,我还以为什么呢。”
张丞默然不语,虽然,确实是很弱,但结合刚刚的情景,他似乎明白为什么苗霓裳会待在这里了。
恐怕是进去之后后知后觉,这会儿吓到不敢动了吧。
“那个,祁纤纤同学,既然没什么危险,能不能请你先放开我呢?”季无忧同志貌似很是礼貌地说道:“你占我便宜了。”
祁纤纤猛然惊觉,连忙松开季无忧,咳嗽了两声,不忘嘴硬两句,“什么我占你便宜?分明是你占我便宜了。”
“啊?”季无忧同志表示不能理解,“不是,是你扑过来又不是我扑过去。”
祁纤纤:“结果都一样,你什么损失都没有就能抱到一个大美女,这不是你赚了吗?”
季无忧左右环顾,“搁哪儿呢大美女?”
祁纤纤:“……”
“好了,你俩消停会儿的。”张丞没好气地说道:“当务之急是要把苗学姐救出来。”
“救出来?”祁纤纤稍稍一愣,“她在里面遇到什么危险了吗?你怎么知道的。”
“额咳咳。”张丞险些说漏嘴,回想起自家女朋友警告自已不能泄密时那凶狠的表情,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随口胡诌道:“这,这就是情侣之间的心电感应啦。”
祁纤纤撇了撇嘴。
季无忧:“话说刚刚那个到底是什么?这里不会真的有鬼吧?”
“也可以这么理解。”棍哥的声音再一次毫无征兆地响起,“想来是那头异兽死后,怨念蛰伏在此地,经久不散,最终借由这片沼泽地,久而久之,便有了影响现实的能力。”
“那么问题来了。”季无忧做了个眺望的动作,“这片沼泽地这么大,我们要怎么进去找苗学姐呢?难不成飞过去吗?我还没学过飞行武技呢,话说学了好像也不是我用吼。”
祁纤纤:“我也没学过。”
张丞想了下,道:“要不你们在这里等我吧,我去去就来。”
说完,手持炙莲无烬,纵身一跃,空中踏行,一路畅行无阻。
祁纤纤跟季无忧站在原地,直到张丞走远了才反应过来。
祁纤纤:“耶?他什么时候学的飞行武技?”
季无忧:“谁知道呢,不愧是高贵的最下等资质,飞行武技说会就会。”
祁纤纤:“……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
张丞找到苗霓裳的时候,发现她正躲在一棵树上,周围每传来一次鬼哭狼嚎,娇躯就富有节奏地抖动一下,看上去还有些小可爱。
张丞强忍着笑,从背后接近,正欲开口呼唤,忽然就听到了她的自言自语。
苗霓裳:“呜呜呜,怎么办?好像出不去了。”
“不行!不能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学弟他们现在肯定在找我!苗霓裳!你要振作!”
说着,缓缓自树梢上站起身来。
恰在此时,又是一阵鬼哭狼嚎传来,树下的沼泽地中更是有几道黑影一闪即逝。
苗霓裳复又稳稳当当地坐了回去,抱着树干欲哭无泪。
“呜呜呜,不行啊,我真的怕啊,这要是以后都见不到妈妈外公跟学弟了,该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