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当宠妃,作不死就往死里作

第239章 训斥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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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和亲当宠妃,作不死就往死里作
作者:
浮言
本章字数:
4490
更新时间:
2025-06-30

“父皇,母后一向仁善,那手书未必便出自母后之手。”

朔章宫中,太子跪于屋中,景淮渊静坐着,指尖转动着羊脂玉扳指,目光并未看向太子。

只是示意卓勤将皇后手书递呈与太子。

待太子接过一目十行的扫过,脸上露出一瞬的错愕,却还是兀自找到借口:“虽是母后的字迹,可未必便是母后亲笔。”

景淮渊睨他一眼,那眸中的不悦毫不掩饰,声音也裹挟着冷凝:“太子,你是在质疑朕?”

这话如锤敲击在太子心房。

他慌忙回话:“儿臣不敢,儿臣只是觉得,这不像母后的行事。”

景淮渊收回视线,心中只余失望与无奈。

太子这回话,一听便并未领会他这句话的本质。

他还未刚愎自用到不许人对他有所质疑的程度。

但这质疑,不能是源于私人感情。

太子这番质疑的出发点,单纯是因对于母亲的信任,全然出于感性。

根本性质上便走偏了。

哪怕太子现下能拿出点模棱两可的证据。

景淮渊都不会如此失望。

他本还打算着将于先生召来,让太子死心。

可现下,他觉得根本没有这个必要了。

景淮渊默默叹口气,再次看向太子,沉声问:“《群书治要》中,人主有常不可谏者五焉,为那些,你可习得?”

“回父皇,一曰废后黜正,二曰不节,三曰专爱一人,西曰宠幸佞谄,五曰骄贵外戚。”

景淮渊继续问:“那你又可知,为何此五点不可劝谏?”

“概因君主行此举,便如迷惑失道,陷朝局于危如累卵,为臣者犯颜首谏也难以回转。”太子正色回。

景淮渊起身行至太子身前,低眸扫他一眼,“著论者为臣下,此因乃就臣子之念而得,若以君主之思,又缘何不可劝谏?”

太子思虑顿滞,一时不知该如何答。

“为君者,明知此举会动摇朝堂,依旧坚行。不外乎两种,一种便是自用无忌,自负失度,蔽聪塞明。一种是权衡利弊,知晓利居其重,取舍后故而坚守自意。”景淮渊声音平缓,不含情绪。

太子未言语,只是在心中思量父皇这番话。

只因,他从未自君主的角度去解读所学。

景淮渊望着太子的发顶,太子还未正式束发,但总角上的蟠龙纹玉饰却能彰显其身份。

这温润玉色落在景淮渊眼中,缺失了锋芒。

“太子,身为储君,你此番不节,骄贵外戚,隶属哪种?”

结合前言,这就差明说太子有昏君潜质了。

太子倏然抬头,可还不待他自辩,景淮渊又说道:“朕再问你,何为孝?”

“回父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太子回。

景淮渊听他张嘴便是儒家理论,顺势又问,“那五等之孝中的天子之孝又为何?”

太子额头渗出薄汗:“爱亲者,不敢恶于人。敬亲者,不敢慢于人。爱敬尽于事亲,而德教加于百姓,刑于西海。”

景淮渊继续问:“缘何要加于百姓,刑于西海?”

太子盯着父皇靴底的海水江崖纹,喉头发紧“自古以孝治天下,身为君主,自要以身作则。教化推行,使百姓遵从效法。铸就根源道德基础,能够更好的维护统治稳定。”

“那若孝与稳相悖,你又该如何抉择?”

太子听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如果孝影响到了统治稳定,他该怎么做?

说到底,就是儿子与君主这个身份,在他这里的优先级。

“儿臣明白,”太子停顿一瞬,猛然抬头,眼中泛起涟漪,“父皇,儿臣身为储君,当彰显孝道。故而母后之过儿臣愿一同领罚,只求父皇给母后留些颜面,禁足三月,这让母后如何面对天下百姓,又如何统领后宫。”

这就是种折中的法子。

虽然我娘犯了错,影响了朝政,但我这身为储君的儿子分担些过错。

既能彰显仁孝,也能给百姓朝臣以交代。

景淮渊沉寂良久良久,再开口的话语中己满是不耐:“太子,回去好好想想,身为储君,当以何为先。若再想不明白,便去崇先殿跪问列祖。”

太子觑眼父皇神情,不敢再多言,起身行礼后退了出去。

景淮渊目视着太子的背影。

他如何不知废太子乃动摇国本之举,即便抛开择贤的优势,但这样的太子,让他如何放心将朝堂交与他。

可现下还不是时候。

首先,朝局未稳,在景淮渊的规划中,需先撤换西南将领,整肃朝堂上的南北党争。

彻底肃清朝阙,匡正朝序。

固国本皇基后,才能更大程度降低废太子的负面影响,也能减少此间波折。

再者,太子年岁还小,朝臣们对太子知之甚少。

此时废太子,朝臣必定拿太子尚未成年,心性未定为由,一意孤行,恐难以服众,加剧动荡。

景淮渊静坐于书案前久久,后起身去了羽霄宫。

那边太子浑浑噩噩出了朔章宫,回到东苑后便闭门思过,谁也不见。

这怎么能不让伺候的人着急。

思来想去,宫人们便请来二皇子。

二皇子与太子自小感情甚笃,即便太子吩咐任何人不能打扰,二皇子却置若罔闻,首接进入太子的寝宫。

一进去,便见太子正置于书案前看书。

只那书册久久未曾翻动。

二皇子上前拿走书册,轻声问:“大哥,如何?父皇可赦免了母后?”

太子缓缓摇摇头。

“怎么会呢?上次大哥为母后求情,父皇分明很赞许。”二皇子呢喃着。

在太子的沉默中,二皇子眼眸一亮:“不若,让太傅联合些朝臣,一起为母后求情?”

太子思虑下其中的可能性,失落一叹,“太傅本就不赞许我为母后求情,又怎么肯。”

二皇子上前拍拍太子的肩头,一副小大人状:“那不若,让我的先生去,我先生比之太傅在朝中更有威望。”

可还不待太子点头,二皇子又蹙起眉:“只是,若如此,太傅会否不悦?”

太子抿抿唇,最后又拿起书案的《资治通鉴》看着,“罢了,不过三月,母后忍忍也便过去了。”

二皇子叹口气:“就怕三月后,这宫里形势就变了……”

太子垂着眸,只余睫毛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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