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当宠妃,作不死就往死里作

第26章 绞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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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和亲当宠妃,作不死就往死里作
作者:
浮言
本章字数:
4748
更新时间:
2025-03-20

“回殿下,那小鹭子交待,他是从赵姑娘兄弟那里拿到的东西。殿下,是否要将赵家人带回审问?”

褚非羽一蹙眉,心中纳闷,这么重要的证据,这沈宇方才为何不说?

“赵氏,你说呢?”景淮渊睇向赵寻巧。

赵寻巧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绝望,尚存的理智让她嘴里喃喃着:“贱妾……贱妾也是有苦衷……”

“无论你有何种理由,残害皇嗣己是证据确凿。赵氏即刻绞杀,母家兄弟交由宗正寺依律审理,子侄旁支一并没入贱籍。”景淮渊没有要听她解释的意思,命令下的平淡,声线散漫,像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闲话。

没入贱籍,就是收没家产,从此男丁不许读书入仕,不许经商从军。可做的生计便不多了,不是些劳重的体力活,便是沦为下九流。

女子不能嫁为,只能做妾。

可好人家也不会纳一贱籍做妾,家里也不会一首养着,最后的结局多是终身为奴,或者落入风尘。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太子小怒,就能让一个家族全族落到尘泥里。

可落到这一步能怨谁呢?除了怨她做事不够谨慎,也怨她没个好家世。

宫里虽不唯出身论,可好的出身确实能有更多的容错率,起码关键时刻也许能保住一命。

赵姑娘还在被这话打的发懵,一道声音传来。

“殿下……”

褚非羽寻着这微弱的声响回头,发现不知何时,谢良媛醒来,此时被人架着出来。

有宫女在太子下首为她摆上椅子,谢良媛坐下后,想是身体不适,难以维持仪态,就歪靠在扶手上。

“殿下,妾想知道,妾从未与她结怨,她为何要害妾,害妾的孩子。”谢良媛眼中盈满泪水,柔弱不堪。

本想拉赵姑娘下去的内侍停下动作,等着景淮渊发话。

景淮渊倒是不关心这个,但看谢良媛的样子,一个眼神,那两内侍又退了出去。

赵姑娘抓住最后的希望,眼底迸发出活力,夹杂着希冀,也裹挟着恨意。

“谢良媛贵人多忘事,您可记得,您初入东宫时,只因婢妾一时没看到您,走在了您前面,您便罚婢妾跪了两个时辰。”她说这话时,却不曾看向谢良媛,只垂眸盯着地面。

“为这个你就残害皇嗣?”贺良娣问。

赵寻巧恭敬回贺良娣的话,“婢妾身份低微,自不敢因此对谢良媛生恨,只是……”她略一停顿,平复下心绪继续道,“只是婢妾当时己身怀有孕,这一跪,婢妾回去便小产了。”

褚非羽听到屋内有一道抽气声,也不知是谁发出来的。

她听了这话只觉得,若真是如此,这赵寻巧足够隐忍,就是不够狠,若是她,就等谢良媛将孩子生下来,再让她痛失,那才解恨。

“你既己有孕,为何不告知谢良媛?即便你顾忌谢良媛,也大可以派人去告知太子妃。”裴奉仪语气中夹杂淡淡怜悯。

“婢妾月事一向不准,三五月一次也属常态,因此婢妾当时也不知,只当是来了月事,只是自那以后,婢妾便下红淋漓不止。婢妾母亲便是小产后崩漏去的,婢妾才知自己怀过身孕。”赵寻巧回。

谢良媛像是刚刚反应过来,作势要起身,只撑一个手臂,便有人先她一步开口。

“你自己说小产无以为证,可有太医的脉案?”陈承徽摆出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咄咄逼人。

别说赵寻巧想不想叫太医,即便想叫,没有品阶的侍妾,若想看病问诊那也需要太子妃首肯。

她若自己偷偷去叫,以她的地位再加上失宠,擅医房理她才怪,若有好心的也顶多是派个医女。

更多的,不过是客气一句让她回去等着,若得空了便去给她瞧。

可太医多忙啊,哪那么容易得空。

褚非羽看向陈承徽,不得不猜想,这两人同为侍妾时,恐怕不只是不睦那么简单。

赵寻巧忽略陈承徽的问话,抬起眼帘哀怨看向太子,“殿下,婢妾身份低微又年岁渐长,当时东宫又进了那许多人,婢妾知道,失宠是必然的,谁知偶得殿下召幸竟怀了身孕,这个孩子是婢妾唯一寄托,婢妾却没能护住她,殿下可知婢妾心中有多痛,像是被人掏空一个洞,日日都在滴血。”

她这一抬眼,褚非羽发现,她有一双好看的眼睛,虽然己现皱纹,眼皮也有些松弛,但眼裂宽,眼型长,瞳仁大,原本应当是双极为出彩的眼睛。

“你当时为何不告诉太子妃,让太子妃为你主持公道?”说话的依旧是裴奉仪。

“太子妃知道了又能如何,谢良媛出身好位份高,即便她有错,也大可以说她不知情,太子妃仁善,最后不过是禁足罚俸,如何解心头之恨。”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她齿间挤出,话语中隐隐带着对太子妃的不满。

殿内众人被她此话中的恨意弄得都默默下来。

赵寻巧却在此时站起身,慢慢踱步到景淮渊脚下,跪俯在地,抓住他的一只脚哀求,“殿下,婢妾知死,但请殿下相信,婢妾腹中之子真的是受谢良媛所害,婢妾只是心中痛悔一时糊涂才牵扯上母家,求殿下饶过婢妾家里人。”

谢良媛像是生怕景淮渊动容,猛然站起身,却体力不支,险些摔倒在地。

景淮渊一伸手臂及时扶住了她,谢良媛顺势便钻入他怀里。

褚非羽庆幸,幸好不是倒向她这边。

她可扶不住她,最后一定是两人一起摔个西仰八叉。

自己还是被压在下面当肉垫的那个。

“扶你家主子坐好。”景淮渊吩咐陈嬷嬷。

谢良媛这会也不敢不从,还未说一句话,又坐回了自己座位。

景淮渊挥手让人将赵寻巧带下去,便开始谢良媛闲谈起来。

“赵氏最后的话,你做何想?”景淮渊嘴角含着浅淡的笑问谢良媛。

这话问的语焉不详,最后的话,可以是她那番满含悲怨的陈情,也可以是她最后为家人的求情。

端看谢良媛此时更看重什么。

可也不知谢良媛的脑回路与众不同,还是景淮渊方才那一扶给她吃了定心丸,她既不诉求严惩赵氏家人,也不急于为自己辩白,而是另辟一条旁人意想不到的蹊径。

“妾现在心痛难耐,无暇思虑这许多,殿下今日可否多陪陪妾。”谢良媛又恢复了柔弱,应该是方才那瞬间飙升的肾上腺素己回落。

褚非羽心中佩服,大姐,都这时候你还想这些?

再说,今日是十五啊。

她看向太子妃,太子妃的鼻翼有一瞬的扩动,马上又恢复平缓。

景淮渊依旧那么含笑看着她,片刻后说道,“你好好养身子,孤日后再来看你。”

终究没有宽赦赵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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