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长安城,繁花似锦,热闹非凡。林婉儿与阿念在朱雀大街漫步,忽然被一阵激昂的吟诗声吸引。循声而去,只见人群簇拥之处,李白一袭白衣,手持酒壶,正仰头长吟:“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 其神态潇洒,诗韵悠长,众人纷纷叫好。
林婉儿听后,忍不住轻笑一声:“这诗虽美,可这般夸张,把云与花比作美人,也太不切实际了些。”她的声音不大,却在这安静倾听的人群里格外突兀。
李白闻言,缓缓转过头来,目光落在林婉儿身上,非但不恼,眼中反而闪过一丝兴致,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姑娘有此见解,想必对诗词别有一番心得?不妨赐教一二,让李某也开开眼界。”
阿念一听,有些不悦,上前一步道:“你这诗本就过于缥缈,我家婉儿不过实话实说,何须赐教?”李白哈哈一笑,举起酒壶灌了一口酒,道:“诗词之道,贵在随心,姑娘觉得不实,定是心中有更真切的描绘,李某实在好奇。”
林婉儿见李白并无恶意,倒也来了兴致,思索片刻后说道:“你以云花喻美人,固然浪漫,可在我看来,美人应是‘眉如远黛含春怨,目若秋波藏慧黠’,这般写来,岂不更添几分灵动?”众人听了,不禁点头,觉得林婉儿的诗句将美人的神态刻画得细致入微。
李白抚掌大笑:“妙!妙!姑娘果然才情过人,这眉与目间的神韵,被姑娘寥寥数语勾勒得栩栩如生。不过,李某作诗,求的是天马行空,畅抒胸臆,姑娘追求的是细腻入微,各有千秋,各有千秋啊!”
林婉儿也被李白的豁达所感染,笑道:“李公子不愧是诗中大家,如此胸襟,婉儿佩服。方才多有冒犯,还望公子莫怪。”李白摆摆手:“无妨无妨,能得姑娘这般点评,实乃李某之幸。今日相逢便是有缘,不如一同去那醉仙楼,把酒言诗,岂不妙哉?”
阿念看了看林婉儿,林婉儿欣然点头:“正有此意。”于是,三人结伴朝着醉仙楼走去。一路上,李白妙语连珠,分享着自己游历山川时的见闻与灵感,林婉儿和阿念听得入神,偶尔也会提出自己的见解,三人你来我往,谈笑风生,长安城的街道上,留下了他们爽朗的笑声 。长安城中最热闹的“悦音坊”内,丝竹声声,宾客满堂。李白一袭白衣,站在台上,手持酒壶,满脸醉意。他刚吟完一首诗,意犹未尽,竟放声高歌起来。他的歌声粗犷豪迈,完全不顾及音律节奏,在婉转悠扬的丝竹声里显得格格不入。
台下的林婉儿和阿念本是来欣赏音乐,被这突如其来的“噪音”搅了兴致。林婉儿皱起眉头,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拿起桌上的一个小茶盏,朝着台上精准一扔,“啪”的一声,正打在李白脚边。
李白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歌声戛然而止,一脸茫然地看向台下。林婉儿站起身,双手叉腰,大声道:“你这人怎么回事?这是好好的雅乐之会,你却在此胡乱吼叫,扰人兴致!”
李白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非但不恼,反而哈哈大笑:“哈哈,姑娘好身手!只是李某兴之所至,唱歌助兴,何错之有啊?”
阿念也站起身,没好气地说:“助兴?你这叫噪音扰民!这满场宾客,谁能听得下去你这不成调的歌?”
李白却不以为然,晃了晃酒壶,说:“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这音乐,本就是随心而发,我心中畅快,唱出的便是好歌!”
林婉儿气得不行,首接跃上台去,作势要打:“你这歪理,今日我非得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音乐!”李白身形灵活,左躲右闪,一边躲还一边喊:“哎呀呀,姑娘莫要冲动,有话好好说!”
台下的宾客们有的被这突如其来的闹剧逗得哈哈大笑,有的则一脸无奈,纷纷摇头。就在林婉儿和李白在台上你追我赶之时,悦音坊的老板匆匆赶来,一脸焦急:“各位贵客,有话好好说,莫要坏了这和气啊!”
李白趁着林婉儿分神,突然停下,正色道:“姑娘,我虽不懂这雅乐的精细门道,但我唱歌,是为了抒发心中豪情,难道这有错吗?”
林婉儿也停下脚步,喘着气说:“抒发豪情也不能不顾场合,这是大家欣赏雅乐的地方,不是你肆意撒野的地方!”
两人正僵持不下,阿念走上台来,拉了拉林婉儿:“婉儿,莫要与他一般见识,咱们走吧。”林婉儿瞪了李白一眼,转身要走。
李白却突然喊道:“姑娘且慢!今日之事,是李某唐突了。不如改日,李某摆下宴席,向姑娘赔罪,再好好讨教这音乐之道,如何?”
林婉儿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李白一眼,哼了一声:“这可是你说的,若再这般胡来,可别怪我下手更狠!”说罢,带着阿念扬长而去,只留下李白站在台上,望着她们的背影若有所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