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真的只求一死啊

第536章 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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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大明:我真的只求一死啊
作者:
醉剑书生
本章字数:
9116
更新时间:
2025-07-07

“可是那个号称铁面判官的刑侦高手?”

“正是此人。”

朱七笑道。

“此人审案手段高明,再硬的骨头到他手里也得开口。”

朱翊钧满意地点头。

“好,就他了。有了这些证据和张大受,不怕他们不招供。”

正事谈完,三人心情舒畅了不少。笑笑生拍案而起。

“走!咱们去醉仙楼喝一杯!这些日子可憋死我了!”

朱翊钧大笑。

“好!今日不醉不归!”

三人离开朝天观,直奔城中著名的醉仙楼。酒过三巡,笑笑生已是满面红光,拍着朱翊钧的肩膀道。

“殿下,您这招高明!严世蕃那厮嚣张太久,是该给他点颜色看看了!”

朱七虽也喝了不少,但还保持着清醒。

“殿下,此事需谨慎。严党在朝中势力庞大,牵一发而动全身。”

朱翊钧饮尽杯中酒,眼中带着坚定的光芒。

“我自有分寸。

这次不仅要动严世蕃,还要借机整顿朝纲。”

酒足饭饱,朱翊钧回到文渊阁时已是黄昏。

他站在窗前,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行动。

“来人,备笔墨。”

朱翊钧突然转身吩咐。

侍从很快准备好文房四宝。

朱翊钧提笔蘸墨,略一思索,开始给张居正写信。

“叔大兄。

京城将有一场较为震慑的清算,兄若有推不动之事,可借此东风......待我下江南后,便要着手废除契约奴婢,那又是一场硬仗......”

写完后,朱翊钧将信封好,交给心腹。

“务必亲手交到张大人手中。”

玉熙宫内,嘉靖帝正用冰冷的玉泉山水洗脸。

水珠顺着他清瘦的面庞滑落,在烛光下带着晶莹的光芒。

“吕芳。”

嘉靖突然开口。

“朱翊钧最近在忙些什么?”

吕芳恭敬地回答。

“回皇上的话,据朱七所说,文渊阁大学士正在查那些书院山长与严世蕃的关系。”

嘉靖轻哼一声。

“他这是要搞一出大的啊。”

吕芳不解。

“皇上的意思是?”

嘉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踱步到殿门前,望着外面纷纷扬扬的大雪,长叹一声。

“朱翊钧这是要震慑天下。我们就看着吧。”

吕芳想起前些日子朝中的风波,忍不住道。

“那些人也确实过分了,不大打一下不行。”

嘉靖目光深邃。

“董份和郭朴那边...”

吕芳等了片刻,见嘉靖没有继续说下去,便试探着问。

“皇上,南京那边...”

嘉靖突然转身。

“南京兵部尚书江东,让他回家吧。拟旨,让裕王挽留一下。”

吕芳心中一惊,立刻明白了嘉靖的用意。

江东能力出众,但在蓟州时与杨博走得太近,后来又与高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南京此次闹得厉害,皇上这是要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老奴这就去拟旨。”

吕芳躬身道。

正当吕芳准备退下时,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陛下,吴风求见。”

黄锦轻手轻脚地进来,声音压得极低。

嘉靖眼皮都没抬,只是微微颔首。

片刻后,一个身着飞鱼服的瘦高男子快步走入,在距离龙榻五步处跪下,额头几乎贴地。

“臣吴风,叩见陛下。”

“说。”

嘉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吴风咽了口唾沫。

“景王府上月报,王爷仍...仍神志不清,每日在庭院中追逐蝴蝶,时而大笑,时而痛哭。府医说,这是心火郁结所致...”

“够了。”

嘉靖突然打断,手中的佛珠”啪”地一声断裂,沉香木珠子滚落一地。

黄锦连忙跪下收拾,却被皇帝一脚踢开。

“六年了,整整六年!”

嘉靖猛地站起身,明黄色龙袍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朕的四子,两岁时还能背诵《孝经》,如今却成了个疯子?”

吴风额头渗出冷汗。

“陛下息怒...景王府上下确实...”

“确实什么?”

嘉靖冷笑。

“确实在欺君?”

他踱步到窗前,雨水在窗棂上蜿蜒成线,像极了二十多年前那个离别的雨夜。

那时景王才两岁,被乳母抱在怀里,小手伸向自己,哭喊着”父皇”...

“吕芳。”

嘉靖突然唤道。

阴影中走出一个白发老太监。

“老奴在。”

“再派一队人去景王府。”

嘉靖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却更令人毛骨悚然。

“要生面孔,每月换一批。朕要知道,那府里每日倒出的药渣是什么成分,每餐吃剩的饭菜是什么模样,甚至...他如厕的次数。”

吕芳躬身。

“老奴这就去办。”

嘉靖转身,目光如刀。

“还有,把徐九叫来。”

不过半刻钟,一个精瘦如猴的中年男子无声无息地跪在了殿中央。

他穿着普通商贾的棉布衣裳,却掩不住眼中那股鹰隼般的锐利。

“徐爵叩见陛下。”

嘉靖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问。

“安陆的景王府,你去过几次?”

徐九——本名徐爵——心头一跳。

“回陛下,三次。第一次是王爷就藩时暗中护送,第二次是查王府长史贪墨案,第三次...”

“够了。”

嘉靖打断他。

“朕要你再去一次。”

他缓步走到徐爵面前,俯身在他耳边低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朕怀疑,那府里的景王...是假的。”

徐爵瞳孔骤缩。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嘉靖直起身,声音恢复常态。

“若有人阻拦,杀无赦。明白吗?”

“臣...明白。”

嘉靖挥挥手,徐爵无声退下。殿内重归寂静,只有雨声和皇帝沉重的呼吸声交织。

他望着窗外出神,恍惚间似乎看见一个穿着亲王服饰的年轻人站在雨幕中,朝他微笑...

“陛下...”

黄锦小心翼翼地上前。

“该用膳了。”

嘉靖恍若未闻,只是喃喃自语。

“王不见王...好一个王不见王...”

文渊阁值房内,烛火通明。

朱翊钧将一叠供词重重拍在案几上,震得茶盏叮当作响。

“全是废话!这些山长、教谕的供词,没一个能直接指证董份三人!”

刑部尚书朱轼捻着胡须。

“殿下息怒。从供词脉络看,那些私通山长的官员,确实都是接到董、郭、袁三人授意。只是...”

“只是没有白纸黑字!”

朱翊钧冷笑。

“这些老狐狸,做事滴水不漏。”

角落里,一直沉默的锦衣卫千户朱七突然开口。

“殿下,不如让卑职带人去...”

“去干什么?严刑逼供?”

朱翊钧摇头。

“这三个老东西门生故旧遍布朝野,动一个就是捅马蜂窝。”

他烦躁地踱步,突然停下。

“除非...”

朱轼与张大受对视一眼。

“殿下是说...”

“抄家。”

朱翊钧眼中带着狠厉。

“一上来就抄家,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张大受倒吸一口冷气。

“可若抄不出证据...”

“那就当得罪人了。”

朱翊钧冷笑。

“本宫乃皇太子,还怕得罪几个老臣?”

他猛地转身。

“朱七,你带人围郭朴府邸;徐大人负责袁炜;董份...本宫亲自去。”

朱轼急道。

“殿下三思!董份乃礼部尚书,门生...”

“正是因为他门生多,本宫才要亲自去。”

朱翊钧已经披上大氅。

“明日卯时,三路同时行动。记住,进府第一件事就是控制书房和卧室,尤其是...暗格密室。”

董府花园内,丝竹声声。

董份半躺在紫檀木摇椅上,眯眼听着《牡丹亭》的唱段。

六十四岁的他保养得宜,面色红润,手指随着曲调轻轻叩击扶手。

“老爷,新到的碧螺春。”

管家躬身奉茶。

董份啜了一口,满足地叹息。

“好茶啊好茶。这江南的春茶,配上苏州的昆曲,才是人生至乐。”

戏台上,杜丽娘正唱到原来姹紫嫣红开遍,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雅兴。

“老爷!不好了!”

一个家丁跌跌撞撞跑来。

“朱大人带兵闯进来了!”

董份手中茶盏啪地落地。

“什么?”

话音未落,一队锦衣卫已经冲进花园,迅速控制各处。

朱翊钧身着杏黄色龙纹常服,大步流星走来,身后跟着二十余名刑部衙役。

“董尚书好雅兴啊。”

朱翊钧冷笑。

董份强自镇定,起身行礼。

“不知朱大人突然驾临...”

“少装糊涂!”

朱翊钧厉喝。

“来人,拿下!”

两名锦衣卫立刻上前扭住董份双臂。老尚书又惊又怒。

“大人这是何意?我犯了何罪?”

朱翊钧逼近一步,眼中寒光凛冽。

“串连书院,煽乱朝纲;指使子侄逼迫新妇,酿成江南奴变大案。

这些够不够?”

董份脸色煞白。

“大人明鉴!这都是诬陷...”

“啪!”

一记耳光打断了他的话。

“这一巴掌,打你欺君罔上!”

朱翊钧反手又是一记耳光。

“这一下,打你祸乱江南!”

董份被打得头晕目眩,金丝眼镜掉落在地。

锦衣卫将他按跪在地上,老尚书何曾受过这等羞辱,顿时老泪纵横。

“老臣冤枉啊...”

朱翊钧不再理他,径直走上戏台。乐师和戏子们早已吓得跪伏在地,瑟瑟发抖。

“都起来。”

朱翊钧竟在戏台正中的太师椅上坐下。

“接着唱。”

班主战战兢兢。

“朱大人想听哪一出?”

“就刚才那《牡丹亭》。”

朱翊钧二郎腿。

“唱得好,本宫有赏;唱得不好...”

他瞥了眼跪在地上的董份,冷笑一声。

丝竹声颤抖着重新响起,杜丽娘的唱腔却已经变了调。

朱翊钧闭目养神,手指轻叩扶手,仿佛真的只是来听戏的贵客。

台下,刑部官员正带着衙役翻箱倒柜。不时有侍女惊叫、家丁哭喊声传来,与台上的婉转唱腔诡异交织。

一个时辰后,张大受匆匆走来,在朱翊钧耳边低语几句。太子眉头微皱,随即舒展。

“继续搜。”

又过了半个时辰,朱轼也来了。

“大人,董份已被拿下。”

一名锦衣卫上前禀报。

朱翊钧微微点头,迈步跨过门槛。

府内一片狼藉,仆役们被押在院中跪成一排,女眷们则被集中在厢房内看管。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惊恐的面孔,最终落在被两名锦衣卫摁在地上的董份身上。

董份的官帽早已不知去向,花白的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那张平日里趾高气扬的脸此刻满是惊恐。

他看到朱翊钧,眼中带着怨毒,随即又转为哀求。

“朱...朱大人...”

董份的声音颤抖着。

“这其中必有误会...”

朱翊钧没有立即回应,他的思绪飘向了明朝历史上那两次著名的抄家事件。

永乐帝对黄子澄的残酷报复——家眷充入教坊司,受尽凌辱;张居正死后,其儿孙饿死,女眷被辱。

这些故事在民间广为流传,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也是抄书人最爱誊写的题材。

“大人?”

身旁的锦衣卫轻声提醒。

朱翊钧回过神来,看着董份那张老脸,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怨毒。

这个老匹夫,平日里仗着自己是礼部侍郎,没少给他使绊子。

如今落在他手里,本该好好出一口恶气才是。

“朱大人!”

董份突然挣扎起来。

“老夫冤枉啊!那些指控都是子虚乌有!”

朱翊钧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他多想下令将董份的家眷也充入教坊司,让这老匹夫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但理智告诉他,这样做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闭嘴。”

朱翊钧冷冷道。

“你的罪证确凿,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董份闻言,脸色瞬间灰败下来,整个人在地。

朱翊钧压下心中的怒火。

他意识到,如果自己失去理智,做出过激之举,反而会授人以柄。

朝中那些等着看他笑话的人,正巴不得他犯错。

“将董份押往司礼监,交由皇上裁夺。”

朱翊钧最终下令道。

“其余人等,按律处置。”

就在这时,吕坤快步上前,一把抓住朱翊钧的左臂。

“大人,三思啊!”

朱翊钧转头看向这位一直跟随自己的心腹,只见吕坤眼中满是担忧。

“属下担心大人意气用事。”

吕坤低声道。

“董份虽罪有应得,但若处置过重,恐对大人不利。”

朱翊钧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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