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沈砚的西装压皱了林星晚的竞赛试卷。
她侧躺在真皮后座，后腰硌着他忘在车里的铂金袖扣。车载香薰混着他颈侧的药膏味，像雪原上燃起的松脂火堆。三天前那场雨夜的追逐后，他右手缠的绷带蹭开她裙摆，在膝窝留下淡青色瘀痕。
“颁奖礼要迟到了。”她故意用试卷边缘刮他喉结，油墨蹭在昨夜新添的伤口上。那个被酸液腐蚀的男人最后惨叫声，此刻化成他脉搏的震颤。
沈砚单手扯松领带，暴露出锁骨下方三寸的旧弹痕：“你该谢的是陈教授。”车载屏幕正播放采访，白发教授夸赞她是二十年一遇的天体物理奇才。
林星晚忽然翻身他腿上，奖牌金属贴着他心脏跳动的位置：“可我最想要的奖品......”湿热的呼吸钻进他松开两粒纽扣的领口，“是小叔叔衬衫第三颗纽扣。”
刹车片发出刺耳鸣叫，司机慌乱升起隔板。沈砚掐住她腰肢的手背浮起青筋，掌纹间还沾着地下室的铁锈味。昨夜打断叛徒肋骨的这只手，此刻正陷进少女温软的肌肤。
“下去。”他的命令裹着瑞士雪山的寒气。
林星晚却俯身舔掉他唇角血痂，那是今早股东大会冲突的纪念品。血腥味在舌尖炸开的瞬间，她感觉到他大腿肌肉骤然绷紧，西裤面料发出细微的撕裂声。
“这颗纽扣，”她指尖钻进他衬衫缝隙，“和迪士尼照片里你校服缺的那颗好像。”
沈砚突然打开车门，二月寒风卷着碎雪灌进来。他拎猫似的将她丢进VIP通道，转身时第西颗纽扣崩飞，擦过她锁骨钉在「禁止入内」的警示牌上。
颁奖礼镁光灯下，林星晚晃着小腿看台下的男人。他坐在评审席最暗处，机械表盘反光遮住眼睛，却遮不住每隔三分钟瞥向她的余光。当主持人问及获奖感言，她突然将奖杯倒扣在镜头前。
“我想要......”她对着沈砚的方向拉长语调，满意地看着他捏弯了钢笔，“1997年2月14日发现的小行星命名权。”
满场哗然中，沈砚手中钢笔尖扎进掌心。那个日期用血写在他卧房保险箱里，锁着张泛黄的孕检报告——林星晚真正的出生证明。
庆功宴的香槟塔映着水晶吊灯，林星晚故意打翻酒杯。紫红色液体漫过沈砚的鳄鱼皮鞋，顺着脚踝爬上他收进裤管的伤疤。他攥住她手腕要离场，却被她借力撞进怀里。
“小叔叔身上有铁锈味。”她鼻尖蹭过他滚动的喉结，“和禁室地板的味道一样呢。”
沈砚首接将她扛上肩头，惩戒性掌掴落在她臀侧。穿过走廊时她咬开他后颈绷带，尝到新渗出的血珠：“这么生气，是因为我提到迪士尼？”
顶楼套房的门锁发出哀鸣，沈砚将她摔在落地窗前。远处游乐场的摩天轮正在点亮，恰是他们合影背景里的灰姑娘城堡方向。
“你以为那些把戏能要挟我？”他掐着她下巴的手在颤，暴露出袖口内侧的针孔摄像头。家族的眼线二十西小时监控，此刻正聚焦在她濡湿的唇瓣。
林星晚忽然抓住他尾指，像童年时央求买棉花糖那样摇晃：“那你要不要尝尝......”她含住半融的奖牌，金属链卡在齿间，“被要挟的滋味？”
监控画面突然雪花纷飞。沈砚扯断她发绳缠住摄像头，在她惊呼中咬碎那块金属牌。苦巧克力涂层下的追踪器闪着红光——正是他今早在她书包夹层放的。
“学会用我教的招数对付我了？”他碾碎微型芯片的拇指抹过她唇膏，将嫣红涂满她突突跳动的颈动脉。窗外烟花炸开的瞬间，他忽然低头虚悬在她唇上毫米处。
林星晚屏住呼吸等待，却只等来他嗤笑：“这种程度的诱惑......”带着枪茧的指尖滑进她后背拉链，“不如你母亲当年十分之一。”
她扬手要打，被他用领带缚住双腕按在镜面。镜中映出他扯开领口的狰狞伤疤，那道差点切断颈动脉的刀痕，正是她父亲航运印章的形状。
“沈砚你个......”咒骂被突然灌入的烈酒淹没。他捏着她下巴倒入半瓶龙舌兰，看着她呛出眼泪冷笑：“醉鬼最适合说真话，比如你接近我的真正目的。”
林星晚在眩晕中扯开他皮带扣，金属头砸碎镜面：“我要你......”她在他腰腹，指尖抠进那道旧伤，“比当年失去我妈妈时更痛。”
沈砚瞳孔骤缩，突然掐着她后颈压向自己。呼吸交缠的刹那，落地窗传来叩击声。黑衣保镖站在百米高的露台外，提着个鲜血淋漓的礼盒——里面装着迪士尼在逃公主的头冠，染血缎带系着张字条：【游戏该结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