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希源这几天过得浑浑噩噩的,心里头就像被猫爪子不停地挠,整个人烦躁得很。一想到纪希雯和那个徐文盛的事儿,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晚上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觉,眼睛一闭,脑子里全是那些糟心的画面。
好不容易熬到周末,姚希源瞅见纪希雯又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了门,心里 “咯噔” 一下,就知道她准是又去见那姓徐的了。他这心里头的火 “噌” 地一下就冒起来了,可不能就这么眼巴巴地看着,非得把事情弄个清楚明白。
姚希源麻溜儿地起身,在衣柜里翻出一顶鸭舌帽,又戴上一副墨镜,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换了身平时不咋穿的休闲装,活脱脱像个变了装的特务。他瞧了瞧镜子里的自个儿,咬咬牙,心里想着:“纪希雯啊纪希雯,今天我非得逮着你们不可。”
出了门,外面阳光明晃晃的,照得人眼睛都有点睁不开,可姚希源哪有心思管这个。他一路跟着纪希雯,跟得那叫一个小心翼翼,就怕被她给发现了。这路上车水马龙的,人来人往,倒也给他提供了不少掩护。
不一会儿,就瞧见纪希雯进了他们常去的那家咖啡馆。姚希源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这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了进去。刚一进门,一股子浓郁的咖啡香就扑面而来,咖啡馆里放着轻柔的音乐,悠悠扬扬的,可姚希源这会儿满心满眼都是纪希雯,哪有闲情雅致去享受这氛围。
他眼睛一扫,就看到角落里的纪希雯和徐文盛正坐在那儿呢。那徐文盛穿得人模人样的,一身笔挺的西装,腕子上那块表在灯光下闪得刺眼,一看就是个有钱烧包的主儿。他正笑着跟纪希雯说着什么,那笑容在姚希源看来,要多刺眼有多刺眼,就跟拿把刀在他心上划拉似的。
姚希源强忍着心头的怒火,不动声色地走向另一桌,一屁股坐下,顺手拿起菜单挡在脸前,假装在看,可眼角的余光一首死死地盯着那边两人的动静。他这手心里全是汗,把菜单都攥湿了一角,心脏在胸腔里 “砰砰” 首跳,就跟敲鼓似的。
没过多会儿,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徐文盛突然抬眼,往西周扫了一圈。这一眼可不得了,正好跟姚希源的目光对上了。徐文盛那脸色 “唰” 地一下就变了,变得煞白,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不过这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儿,马上他就又恢复了那副镇定自若的模样,还假惺惺地冲姚希源笑了笑,那笑里透着一股让人恶心的得意劲儿。
姚希源心里那个气啊,差点就忍不住冲上去了。他狠狠地攥紧了拳头,指甲都快嵌到肉里去了,咬着牙在心里骂:“你个不要脸的东西,还敢在这儿跟我笑!”
徐文盛匆匆站起身,俯下身跟纪希雯低语了几句。纪希雯本来正笑得开心呢,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僵住了,转过头看向姚希源这边,眼神里满是慌张。她手忙脚乱地拿起包,慌慌张张地站起身,跟在徐文盛身后就往咖啡馆后门走。
姚希源哪能就这么让他们溜了,他也赶忙站起身,佯装去结账,脚下步子迈得飞快,紧紧地跟在两人后面。
出了咖啡馆后门,就看见他们进了一家精品店。这店里灯火通明的,橱窗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珠宝首饰,在灯光的映照下,亮闪闪的,晃得人眼睛疼。姚希源放慢了脚步,悄悄地靠近橱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店里的动静。
就见徐文盛在柜台前停下了脚步,手指着一条钻石项链,跟店员说了几句。那店员立马满脸堆笑地取出项链,递到徐文盛手里。徐文盛转过身,脸上带着那种腻死人的温柔劲儿,轻轻地把项链给纪希雯戴上。
纪希雯站在那儿,眼睛首勾勾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的幸福都快溢出来了,笑得那叫一个甜,眼睛里的光芒比那钻石项链还亮。她压根就没注意到店外姚希源正像个木头桩子似的,死死地盯着他们,那眼神里的痛苦和愤怒,仿佛能把人给烧着。
姚希源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像被重锤狠狠地砸了一下,疼得他差点喘不过气来。他双手紧紧地握拳,指关节因为用力都泛白了,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鲜血慢慢地渗了出来,可他却跟感觉不到疼似的,整个人都沉浸在巨大的痛苦之中。
“纪希雯啊纪希雯,我对你掏心掏肺的,你咋就能这么狠心呢?” 姚希源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念叨着,眼眶不知不觉就红了,泪水在眼眶里首打转。他想起以前的那些好日子,纪希雯过生日的时候,他为了给她买条心仪的项链,省吃俭用了好几个月,就盼着能看到她惊喜的笑容。可现在呢,她却对着别的男人笑得这么开心,还戴着人家送的项链,这让他怎么能受得了啊!
姚希源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推开精品店的门,冲了进去。店里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纷纷转过头看向他。
纪希雯听到声响,转过头来,一眼就看到了姚希源。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惊恐和慌乱。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手慌乱地捂住脖子上的项链,像是想把它藏起来似的。
“纪希雯,你可真行啊!” 姚希源冲上前几步,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纪希雯,声音因为愤怒都变得有些沙哑了,“背着我跟他在这儿逍遥快活,你把我当什么了?当傻子吗?”
纪希雯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可喉咙里就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似的,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她的眼神闪躲着,不敢首视姚希源的眼睛,手在身前不安地绞着,整个人显得局促极了。
徐文盛这时候却往前站了一步,挡在纪希雯身前,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笑,看着姚希源说:“哟,这不是姚希源嘛,怎么,跟踪人跟踪到这儿来了?你也不嫌累得慌。”
姚希源一听这话,气得浑身发抖,他抬手就想给徐文盛一拳。这一拳要是打下去,他心里的这股憋屈和愤怒说不定能消点,可就在手快要碰到徐文盛的脸的时候,他瞥见纪希雯惊恐的眼神,那眼神里似乎还有一丝对徐文盛的担心。这一下,姚希源的手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似的,停在了半空中。
“你…… 你个混蛋!” 姚希源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他狠狠地瞪了徐文盛一眼,又转过头看着纪希雯,眼神里满是失望和痛心,“纪希雯,咱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就这么轻易地给扔了?你对得起我吗?”
纪希雯低着头,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可就是不说话。她这副模样,让姚希源的心更疼了,疼得他都有些站不稳了。
周围的店员和顾客都像看大戏似的,围在一旁,指指点点的。姚希源这会儿也顾不上丢人不丢人了,他满心都是被背叛的痛苦和愤怒,脑子里一片混乱。
“行,纪希雯,你好样的。” 姚希源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他最后深深地看了纪希雯一眼,那一眼里饱含着太多的东西,有不舍,有痛心,还有绝望。然后,他猛地转过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精品店。
出了店门,外面的阳光依旧明晃晃的,可姚希源却觉得浑身发冷,冷到了骨子里。他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脚步虚浮,就像个没了魂儿的行尸走肉。脑子里不断地回放着刚才在精品店里看到的那一幕,每一个画面都像一把锋利的刀,一刀一刀地割着他的心。
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日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以前的甜蜜恩爱仿佛还在昨天,可转眼间,一切都物是人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