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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启默独自坐在黑暗的客厅里，眼睛首勾勾地盯着门口，像一尊凝固的雕像，只有手指间夹着的香烟，那忽明忽暗的火光，昭示着他内心的波澜起伏。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走着，每一声都像是重重地敲在他的心上。今晚，他要等邓婉沐回来，跟她把事情彻底摊牌。这日子，他实在是过不下去了，心里头就像被千万根针扎着，又疼又乱。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锁转动的声音传来，林启默的身子猛地一僵，整个人瞬间绷紧了神经。邓婉沐推门而入，顺手打开了灯，刹那间，刺目的光亮让两人都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
“启默，你咋还没睡呢？” 邓婉沐一边换鞋，一边故作轻松地问道，可眼神却闪躲着，不敢首视林启默。
林启默冷哼一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心里清楚。”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透着浓浓的疲惫与愤怒，脸上的憔悴一览无余，眼眶深陷，胡子拉碴，头发也乱蓬蓬的，哪还有平日里那个整洁干练的白领模样。
邓婉沐的脚步一顿，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她还是强装镇定，挤出一丝笑容：“你这是咋了，心情不好？”
“别装了！” 林启默猛地站起身来，双手握拳，身子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我都看见了，你和那个男人，在酒店门口！” 他的眼睛通红，像是要喷出火来，死死地盯着邓婉沐，那目光仿佛要把她看穿。
邓婉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半天才吐出几个字：“你…… 你误会了……”
“误会？” 林启默怒极反笑，笑声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我都拍照片了，你还想咋解释？”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手机，狠狠甩在茶几上，手机屏幕亮起，照片上邓婉沐和那个男人有说有笑走进酒店的画面格外刺眼。
邓婉沐的眼神慌乱地扫过手机屏幕，往后退了两步，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下子瘫坐在沙发上。她双手捂住脸，肩膀不停地颤抖，嘴里喃喃自语：“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咋样？” 林启默几步跨到沙发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邓婉沐，眼睛里满是失望和痛心，“咱俩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就这么糟践？”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邓婉沐抬起满是泪水的脸，看着林启默，哽咽着说：“我…… 我是一时糊涂，启默，你原谅我这一回吧……”
“一时糊涂？” 林启默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知道我这些天是咋过的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满脑子都是你和他的事儿，在公司也净出错，差点丢了工作！”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狠狠地捶着自己的胸口，像是这样就能缓解内心的痛苦。
邓婉沐哭得更厉害了，她伸手想去拉林启默的手，却被他猛地甩开：“别碰我！” 林启默的声音冷得像冰，眼神里充满了厌恶。
“启默，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邓婉沐跪在地上，双手抱住林启默的腿，苦苦哀求，“咱们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你不能就这么狠心啊……”
林启默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邓婉沐，心中一阵酸涩。曾经，他们也是恩恩爱爱的一对，那些甜蜜的过往像电影一样在他脑海里闪过，可如今，一切都变了味。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可心里的怒火却怎么也压不住。
“离婚吧。” 林启默轻轻地说，可这三个字却像重锤一样砸在邓婉沐的心上。
“不！我不离婚！” 邓婉沐拼命地摇头，头发凌乱地散在脸上，“启默，我不能没有你，咱们还有这个家啊……”
“家？” 林启默苦笑着，环顾西周，“这个家早就散了，从你背叛我的那一刻起。” 他的眼神里透着绝望，仿佛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找不到一丝光亮。
邓婉沐站起身来，双手抓住林启默的胳膊，使劲摇晃着：“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和他联系了，咱们重新开始……”
林启默掰开邓婉沐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和她拉开距离：“晚了，有些事，一旦做了，就回不了头了。” 他的语气决绝，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邓婉沐像是疯了一样，冲到茶几前，拿起手机，手忙脚乱地翻着照片，嘴里念叨着：“你看，咱们以前的照片，多幸福啊…… 你忘了咱们一起去旅游，一起过生日……”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吧嗒吧嗒地落在手机屏幕上。
林启默看着邓婉沐，心中五味杂陈。那些美好的回忆此刻就像一把把利刃，刺得他的心鲜血淋漓。他别过头，不敢再看，怕自己会心软。
“过去的就过去了，回不去了。” 林启默强忍着心中的悲痛，一字一顿地说。
邓婉沐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泪水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她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把林启默伤透了，可她心里还是存着一丝侥幸，希望他能看在多年的情分上，原谅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