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上午九点,江景衍推开练舞室的玻璃门,扑面而来的是混合着淡淡香水味的空调冷气,他的到来瞬间引来一片莺声燕语。
“老板~”
“江总今天好帅!”
此起彼伏的娇嗔声中,他的目光却径首穿过人群,落在角落里的夏舒望身上。
她正练习着标准的一字马,黑色长发如瀑般垂落在舞蹈垫上,修长的脖颈在灯光下泛着瓷器般的光泽。
察觉到视线,夏舒望像受惊的小鹿般慌乱收腿,一个闪身躲到了许念秋身后。
舞蹈服轻薄的布料随着她的动作飘起又落下,隐约可见腰间若隐若现的腰窝。
许念秋笑着上前,抬眸看他:“老板大驾光临,不知道你今天...是想临幸哪位姐妹啊?”
她刻意拖长的尾音,引得周围响起一阵暧昧的轻笑。
江景衍捏着下巴,目光在满室佳丽间流转:“你们难道不能一起么?”
许念秋闻言,噗嗤一笑:“老板好大的胃口啊......”
她转身扫视一圈练舞室的姐妹们:“只是这么多姐妹一起,老板就不怕累坏了身子?”
满室顿时响起银铃般的笑声,空气中飘散的香水味似乎都变得浓烈了几分。
江景衍从容地理了理袖口,目光却越过这群争奇斗艳的姑娘,忽然定格在镜墙角落。
只见程冬儿躲在角落,努力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冬儿。”江景衍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整个练舞室瞬间安静下来:“躲那么远做什么?”
程冬儿浑身一颤,活像个不会做数学题题,却被数学老师点名的学生!
许念秋看向称冬儿:“冬儿,老板叫你呢!”
“老板,你...找我是有什么事么?”程冬儿不得不抬头看着江景衍。
“陪我出去逛个街。”
“逛街!?”程冬儿睫毛轻颤:“怜春姐她人呢?”
“她?”江景衍笑了笑:“她替我开会去了!”
莫得办法,程冬儿只好进了更衣室,换好衣服和江景衍一起离开了公司。
路上,程冬儿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摆,声音细若蚊呐:“老板,就逛街...不去酒店...可以吗?”
江景衍闻言一愣,随即失笑抬手轻轻弹了下她的额头。
“你这小脑袋瓜整天想什么呢?”
程冬儿:“......”
“陪我去买点东西!”
因为段佳怡的生日就在明天,江景衍正琢磨着该送什么礼物好。
想到程冬儿不仅身高相仿,连气质类型都和段佳怡差不多,他才把程冬儿拉出来。
江景衍带着程冬儿来到城中最高端的珠宝店,水晶吊灯将整个空间映照得璀璨夺目。
他的指尖在玻璃展柜上轻点,最终停在一款极简设计的铂金项链前——坠子是一颗泪滴形的蓝宝石,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耀眼夺目。
“试试这个。”他示意店员取出项链,转身看向局促不安的程冬儿。
店员闻言,露出甜美的笑容,取出项链将项链戴在程冬儿白皙修长的脖颈上。
“转过去我看看。”江景衍的声音忽然放柔。程冬儿乖乖转身。
镜中的少女戴着价值不菲的项链,却比珠宝更惹人怜爱。
江景衍望着镜子里她泛红的脸颊,觉得这项链与段佳怡的气质应该很符合。
“老板?好...看吗?”程冬儿被他盯得手足无措,小手不自觉捏紧。
“好看。”江景衍看着她,满意的点了点头。
程冬儿闻言,声音软糯:“谢谢老板!”
江景衍低头看着她:“你...谢我做什么?”
程冬儿脸颊微红,指尖无意识地绕着项链坠子,声音小小的:“谢谢老板送我的项链,我...很喜欢。”
江景衍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项链不是送你的。”
他顿一秒,语气随意:“只是有个女孩子,和你类型很像,你戴着好看,她戴着,应该肯定更好看。”
“???”
程冬儿听见这话,手指蓦地僵住,她眼眶悄悄红了,却还强撑着抿出一个笑。
少女的名字带冬,性格却不冷,反而软得像团棉花,连难过都是安静的。
......
回公司的路上,程冬儿始终沉默着,像只被雨淋湿的小鹌鹑,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慢半步跟在江景衍身后。
江景衍突然驻足转身,她整张脸撞进他胸膛,薄荷冷香混着西装布料的气息瞬间侵占呼吸。
“老板,对不起!”她慌慌张张后退,声音软得发颤,眼眶还泛着红,活像被欺负了又不敢吭声的小朋友。
退后的瞬间,手腕突然被攥住!
江景衍一把将人扯回怀里,指腹蹭过她湿漉漉的眼角:“这就委屈哭了?”
“我没哭!”程冬儿嘴硬,却控制不住打了个小小的哭嗝。
“哦,没哭?那我这个老板,带你去酒店...”江景衍故意停顿,俯身在她耳边轻言:“肯定会让你哭出来。”
“呜呜......我不去酒店!”小哭包瞬间破防,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手指死死揪住他袖口。
“好好好,不去酒店。”江景衍变魔术般掏出个丝绒小盒子,塞进她手心,
“项链本来就是给你的。”
这话自然是骗程冬儿的,毕竟渣男嘴里吐不出几句真话。
他只不过是结账时,见程冬儿偷偷掉眼泪,又多买了一条!
程冬儿握着丝绒小盒子,指尖微微发抖,显然还没从情绪过山车里缓过来。
“嗝!”又是一声小小的哭嗝。
江景衍突然伸手捏住她发烫的耳垂,声音沙哑带笑: “再哭,我就真带你去酒店了,而且你越哭我就越想欺负你。”
程冬儿慌忙摇头,止住哭声:“老板,我不哭了,你不要欺负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