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西西与何泽禹接过圣旨,表情都一言难尽。
只有蓝玉十分兴奋:“玄醴安澜仙主啊!好好好!虽然我现在不做道士做师爷了,但是你可是我教出来的,一日为师终身为师,仙主,你可别忘了为师啊!
鲁西西:“……”
蓝玉继续兴奋道:“你这点本领还是不够的,我得压着你多学一些,你仅学会了求雨符咒,还得学会召风雨雷电,还得学会止雨符咒退水符咒……”
“不行,我得把这好消息告诉我父亲,让他亲自来教你!”说着,蓝玉兴奋地进屋写信去了。
谁也不知道,蓝玉竟有一张乌鸦嘴,他今日随口一句,居然一语成谶了。
何泽禹垂眸,这皇帝的心思并不难猜!
鲁西西:这是逼我修道啊?修道也好,我是不是得整几件道服来穿?不,我是仙主,应该做几件仙气飘飘的衣裳,要像刘亦菲一样……
……
何县令才来几个月便要走了,这对雾原县百姓来说,犹如晴天霹雳!
不少老弱妇孺竟坐在县衙门口哭泣。
何泽禹一再劝慰,告知众人,新来的县令也是为民的正义好官。并保证,今后会严格监督新县令,绝不会不管雾原县。
万一有重大冤情,也欢迎老百姓到洪州衙门找自己。
众人这才稍稍安心。
得知何县令是升官了,升为他们洪州府的知府了,又很为他感到高兴。
大家一商议,觉得雾原县离洪州也不算太远,有事还是能找到何大人,又更安心了些。
那些富豪乡绅纷纷上门祝贺,送上厚礼,都是些金银珠宝、绫罗绸缎。
何泽禹严词拒绝,只再三提醒他们,往后多帮助百姓,特别是在困难时期,多行善事,又道:“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
鲁西西算了算,要去洪州上任前还有个把月时间,她想去南源县看望萤火虫他们。
何泽禹正有此打算。
洪州没有什么大灾情,那里百姓还算安居乐业,他这个知府应该可以做一段时间,他想接母亲与长兄长姐一起到洪州生活。
其他人也是一呼百应,只有何眉忧心忡忡。
鲁西西安慰她:“放心,有我在,我会护着你的,到了洪州我为你俩举办一个盛大的婚礼!”
何眉红了脸,将身子微微侧开:“谁在意的是婚礼了?”
鲁西西捂嘴偷笑:“是我在意,我想看我们眉眉凤冠霞帔风光大嫁的模样。”
李小妹和春丫也都跟着笑。
何眉小粉拳轻轻捶打鲁西西:“讨厌,就知道打趣我!”
一旁的何泽禹却将此话听了进去。
夜里,他搂着小妻子,斟酌着开口:“我们成亲的时候,你还昏睡着,什么也不知道,要不,到洪州后我给你补一个盛大的婚礼?”
昏昏欲睡的鲁西西轻轻掀了掀眼皮:“是你想吧?我可不想,繁文缛节没有什么意义,繁琐苛细还怪累人的……”
说着,她彻底的沉睡过去。
何泽禹苦笑,别的女子都非常期盼凤冠霞帔嫁给心爱之人的那一天,为何她从来不提起?
如今自己提起,她却认为是繁文缛节……她,是否真心爱着自己?
这场婚姻,是不是从始至终自己一厢情愿?
她醒来,发现莫名成为自己的妻子,并没有什么喜悦之情,或许是因为曾经的师生关系,不忍心拒绝自己?
自己说不想她这么早承受生子危险,始终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而她,似乎也不想为自己生孩子……
莫非,她与那皇帝朝夕相处的一年中……其实己经动了感情?
今日,在得知皇帝御驾亲征的时候,鲁西西的表情有明显的担忧之情……
何泽禹越想越不能寐,睁着眼睛到了天亮。
……
与新县令完成交接后,何泽禹又带着众人浩浩荡荡往岭南方向而去。
出城的那日,阳光微醺气候。
雾原县的百姓涕泗横流送、十里相送,令车马难行。
更有老叟牵着何泽禹的衣?顿足,哭问:“大人何时复来?”
满城的姑娘挥着手绢,追着马车哭泣,有喊着蓝师爷、有喊着余水工,还有许多哭着喊着熊大少熊二少……
是的,在这里熊大熊二被尊称为熊大少熊二少。
钵钵鸡语带酸楚:“这些姑娘虽穷却也蛮势利的,一定是知道了熊大熊二是县主的表哥……”
余木泉闻言一怔,但想到钵钵鸡确实有些时运不济,难免发点牢骚,故并不接他的话。
雾原县往南原县坐马车有两天路程,第一天还算顺利,第二天正午,他们被雨拦住了,急急忙忙找了一个茶寮躲雨。
然而整整等了一个时辰,依旧疾风骤雨。
蓝玉调侃鲁西西:“你这求雨的力度太大了,范围都扩大到这儿来了,你是时候该跟我学习止雨咒了。”
“师父说的有理,那便请师父现在施展你的止雨咒吧!”鲁西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蓝玉愁眉苦脸的叹气:“唉,我如何不想呢?无奈我空有理论知识,身上却缺少一些灵气,而你有灵气,却没有理论知识,刚好我可以做你的老师。”
鲁西西一翻白眼:“那行,你把咒术教我。”
“来来来,坐过来我教你。”
蓝玉将身旁的座位整理出来,又掏出他珍藏的笔记本,小心翼翼地翻开:“止雨咒,止雨咒……在这里我找到了,你跟着念。”
鲁西西朗声念道:“天生五谷,以养人民。今天雨不止,用伤五谷。如何如何,灵而不幸。杀牲以赛神灵,雨则不止。鸣鼓攻之,朱绿绳萦而胁之……”
鲁西西连念了三遍,念得口干舌燥:“雨咋没停?”
“你先须将这段话背下来,然后我教你用灵力画符,在学习手势催动符力……”
“唉!”茶寮的掌柜在旁边看了半天,重重叹了一声,“这天灾人祸,哪是几句道法便可解的?老天呀!不是干旱便是洪涝,何时是个头啊!”
何泽禹心头一惊:“掌柜,咱这地出现洪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