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燃烧着自己,纵情燃烧!
我的奔跑,是为了穷尽时光的彼端。
薄暮流歌不断的撞破了厚实的雨水,在无人能够触及其背后的情况甚至跑出了整个人生之中的最快速度。
所有人眼中浑身闪烁着银色流彩的马驹速度快的像是光芒闪烁一般!
心愿,奇迹,赛马娘最大的恩赐,真正属于薄暮流歌的领域在这个时候彻底绽放,甚至于普通人类都能够肉眼目睹!
她冲刺,她加速,她最后一舞,她在全世界的屏息凝神之中划过了终点。
她在目白高峰的注视之中又一次重重的摔在地上。
ps:奇迹不是免费的,但奇迹是存在的,对吧。
薄暮流歌的领域。
我的奔跑,是为了穷尽时光的彼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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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只有一年的传奇 : 第五十一章,这都是你的过错!
目白高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她从来不会自我欺骗。
穿过直道,尽管目白高峰已经跑的足够快了,尽管她已经拼尽全力了,可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
解说甚至都在大喊大叫的呼唤着医务人员的前来,可是更多展现目白高峰面前的,是一个残忍到让她根本不知道该表现出如何心情,彻底失去了镇定表情的景象。
一道长长的血痕。
尽管是在雨天的泥地上面,可是薄暮流歌的血还是在地面上清晰可见,它们被雨水晕染,像是在地面上完全盛开的一朵血色的花。
可是目白高峰想要的可不是这样妖冶而诡异的景象啊!
她想看到的是痛痛快快拿下胜利,然后回到目白城和她们一起清楚的那个小家伙。
怎么会这样呢?
怎么会突然这样呢?
果然还是历战什么的太勉强了吗?可是体检报告什么的每次她都第一时间去看了啊!
目白高峰跪在了薄暮流歌的身边,任由着血色的泥浆沾染了高贵的肌肤。
薄暮流歌的速度很快很快,也正是因为这样飞速的奔跑,在冲过终点以后骤然失去动力的她猛地就失速飞了出去,然后再地面上犁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就好像是隆尚赛马场的伤疤一样。
目白高峰轻轻地将薄暮流歌从泥浆之中抱起然后搭在自己腿上,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往日那个可爱的小马驹脸上全都是泥浆,但是不光只是被染脏了那么简单,在泥浆的一角目白高峰甚至能够看到翻起的血肉!
这,这,别吓唬我啊流歌,真的不要,这可是长姐的严重失职啊…
我还等着你下一个生日能够从容的和大家在一起呢,就好像是真正的家人一般。
“是…”
目白高峰想要大声斥责医护人员为什么动作会慢到这么让人愤怒,可是腿上传来的,在雨中微弱可闻的声音却让她不得不俯下身去。
“流歌?别乱动,医护人员马上就来了,一切都没事的…”
目白高峰这么安慰着,她期待着薄暮流歌会乖乖的什么都不说,可是…
她看到了薄暮流歌睁开了眼睛,染血的,全是血丝的,涣散而没有焦距的,只是看着天空会在雨水落下接触时候略微有点反应的眼睛。
目白高峰突然意识到了个恐怖的事实,这可不只是受伤那么简单。
啊,想想也是,且先不说那突然诡异的吐血,就光是薄暮流歌那骤然的摔倒也会带来近乎致命的伤痛吧?!
目白高峰尽可能的维持着冷静,她凑近聆听着薄暮流歌微弱的声音。
“是…阿尔丹姐…吗?听不见…也看……”
明明是我啊,是目白高峰啊…等等,听不见也看不见?
目白高峰哑然,她突然发现了一件可恨的事情。
她没有任何能够去做的事情,面对这种情况的她无能为力。
她只能看着怀中的小马驹一点点的抬起手来,颤颤巍巍的靠近着自己的脸颊。
那双手满是血迹,而且脆弱到像是要抬不起来一般,可下一秒目白高峰还是扶着薄暮流歌的手掌将她印在自己脸上。
“我好冷…是,高峰姐吧?阿尔丹…不会…这样。”
目白高峰哑然,沉默片刻以后她做出了个大胆的举动。
不能欺骗自己了,至少最后要让流歌稍微舒服一些吧?
在雨天之中,目白高峰将薄暮流歌贴在了自己怀里。
对不起,我什么都做不到。
是姐姐的无能啊…
目白高峰下意识的想要用力,可她最后却只能放松,怀中的是一片被打湿的羽毛,柔软而沉重,已经逐渐失去了温度,可是目白高峰却不愿意放手。
“流歌,你坚持住,听到了吗,医护人员马上就来…”
尽管听出薄暮流歌现在什么都听不到,可是目白高峰却还是尽可能的鼓励着怀中的马驹,她还在期待。
还在期待雨过天晴以后会发生名为奇迹的东西,奇迹会降临到薄暮流歌的身上。
就好像她刚才倒下以后骤然爬起所激发的,代表她心愿的奇迹再次降临那般。
求求你不要,求求你不要!
目白高峰头一回的开始了祈祷,向着任何可能的人但…这真的有用吗?
目白高峰绝望的注视之中,薄暮流歌突然咧开了全是伤痕的嘴角,她的指尖微弱而坚定的顺着目白高峰的脸颊着,像是要感受她第一次接触的肌肤那样。
“真好,最后…高峰姐姐抱我了……呕。”
浓稠的,带着大量碎块的血猛地喷了出来,可是薄暮流歌最后突然的扭转朝向,让那样肮脏的东西全部的落在了泥泞的草地之上。
但这样的行为却越发带来了深厚的东西。
目白高峰就是在这个瞬间真正的确认了一件事。
雨天之中的她,在崩溃的哭泣,哭泣自己的无能和迟钝,自己的失责和无助。
为什么这样啊?
流歌还这么年轻,她只是来到我们身边一年啊,她的职业生涯才刚刚开始,成为传说的道路还剩下最后一站而已。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绝对不应该是这样吧?
背后响起了救护人员的脚步声,可是目白高峰就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感受到了怀中逐渐放松的依靠。
薄暮流歌的身躯正在逐渐的失去力气,她原本骄傲的,刚刚拿下比赛的躯壳正在逐渐的变得冰冷而坚硬。
目白高峰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这种情况只能代表一件事吧?
这个时候的目白少突然有了欺骗自己逃避现实的冲动,可是在最后她却只听到了一句话。
“高峰姐…我好冷啊。”
她好冷,在这个雨天好冷,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