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轮骰盅游戏开始了,姑娘们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这一次输的是自己,会遭受其他姐妹的掌掴。
一轮游戏结束,她们纷纷松了一口气。
输的人是这个死变态。
死变态拿起酒杯抿了一小口,笑道:“我输了喝酒,你们输了我也不会动手,这公平吧?”
“公平。”姑娘们哪敢提出异议,纷纷点头。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珠珠慌忙跑去开门。
几个保安一拥而入。
为首的保安队长盯着死变态,不客气地说:“这位先生,你是来砸场子的吧?不好意思,我们夜总会不欢迎你这种客人,请离开吧。”
死变态目光阴鹜地扫他一眼,语气嚣张:“老子是来消费的客人,是上帝,你一个破保安算哪根葱?滚出去。”
他这侮辱人的话激怒了保安队长:“夜巴黎可是新义社的场子,你他妈的在我们的地盘上嚣张什么?兄弟们,把他给我撵出去。”
几个保安领命冲上去架住死变态,准备把他扔出夜巴黎。
“在江州的地界上新义社算个屁!”死变态冷笑,“你们动我试试?知道我叔叔是谁吗?弘兴社的老大丁丰,我是他侄子丁原。”
“过不了多久,这夜巴黎就改姓丁了,你们的大嫂袁雪莹也会成为我叔叔丁丰的女人。”
保安队长愣住了,他是外聘人员不是新义社的马仔,对丁原说的事一无所知。
但弘兴社在江州道上无人不知,社团的规模和名气可比新义社要大很多。
门外几个丁原的马仔也冲了进来,他们厉声高喝:“你们敢动原哥试试,马上来几车人把你们夜总会砸得稀巴烂。”
保安队长犹豫了,他领工资吃饭,又不是新义社的人,犯不着得罪丁老大的侄子。
再说就算打起来,他们也不一定是对手。
他立即换了副嘴脸,态度谦恭道:“丁老板,你闹的动静太大了,我们跟上头没法交差,您看是不是稍微收敛一点?”
又对手下一瞪眼:“你们还不松开丁老板?”
保安们忙不迭放开了丁原。
“我收敛个毛线!”丁原活动了一下手脚,忽然抬腿就朝珠珠踹去,“臭娘们,是你按的叫人铃吧?”
珠珠后腰挨了一脚,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陪酒的姑娘们发出惊呼声,但无人敢上前去扶她。
丁原指着珠珠的鼻尖,发狠说:“你,也跟我一起玩骰盅,输了她们一人扇你两巴掌。”
珠珠浑身发抖,她结巴道:“丁……丁老板,我……不会玩骰盅。”
“输几次不就会了?”丁原狞笑着拍了拍她的脸。
珠珠哭丧着脸:“丁老板,我的脸被打肿了就没法上工了,家里还有弟弟妹妹要养活,我爸早没了,妈妈身体不好要长期吃药,全家人就指望着我一个人。”
“在我面前装什么可怜?你觉得我像一个大善人吗?”
珠珠怔了怔,随即哆嗦着说:“像,像个大善人。”
“我善你妈!臭,敢在我的包厢里搞小动作,谁给你的胆?咹?说话!”丁原忽然一把将她推倒在地,又是一脚踹过去。
珠珠吃痛,蜷缩成一团。
但她不敢求饶,护住脑袋一声不吭。
丁原嘴里骂骂咧咧,一脚又一脚地踹过去。
珠珠被踹得狠了,小声抽泣着求饶。
从旗袍裙下露出的两条白生生的长腿满是脏污的脚印,己经被踹得红肿淤青了。
包厢里的姑娘们人人自危,根本不敢为她求情。
而几个保安也不想得罪丁原,任由他对珠珠施暴。
“说话啊!老子让你说话!你按铃有个屁用,谁敢动老子一根汗毛?新义社在我们弘兴社面前屁都不是。”
看着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珠珠,丁原的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和丁华一样,内心极度扭曲,非常喜欢弱小者在自己的淫威之下痛苦求饶。
这会让他产生极致的爽感。
“砰”的一声,包厢的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了。
罗晋、袁少领着数名马仔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你他妈谁啊,敢在我的场子里撒野。”
罗晋上前去不客气地赏了丁原一记耳光。
丁原被这一耳光给打懵逼了,他捂住发烫的脸颊,狂怒地喊了一声:“我操,敢打我?给我弄死他!”
他的几个马仔朝罗晋冲了上去。
山鸡随手抄起一个洋酒瓶朝一个马仔的面门砸去。
酒瓶没碎,但马仔的脸上鲜血淋漓,惨叫一声蹲了下去。
“谁敢动我大哥,老子他!”山鸡话起瓶落,半点不含糊,一瓶子又把一个马仔的后脑砸开了花。
“给我上!”丁原暴怒地吼叫。
两帮人很快混战在一起。
姑娘们惊叫声躲进了洗手间,而几个保安见势不妙,凑空溜了出去。
罗晋不能打,但他无所畏惧,扯住丁原狂扇耳光。
敢在他的场子里闹事,他豁出命去也要整死这个死变态。
不能打不要紧,会拼命就行了。
丁原被扇得眼冒金星,大脑一阵眩晕,他急得乱叫:“快来个人帮我啊。”
没人应他,因为他手下的几个马仔自顾不暇。
罗晋的人山鸡、赖二都是猛将,山鸡是不要命,而赖二的武力值太强。
再加上袁俊义这个武力担当,丁原的几个马仔很快被打得哭爹喊娘。
手上得空,赖二一拳将丁原揍翻在地,罗晋趁机一脚踩在他脸上:“狗东西,你服不服?”
丁原口鼻冒血,他用手背擦了一下鲜血:“有本事你弄死我,我堂叔不会放过你。”
“你和丁华不愧是堂兄弟啊,说的话都一模一样,菜就算了,还喜欢逞能放狠话。”
“菜又怎么了?老子有个好叔叔,我堂弟有个好爸,你他妈有什么?你弄死我试试?”
罗晋一肚子无名火起,一脚踹在他脸上。
丁原惨叫一声,双手护住面门。
罗晋拔出手枪抵住他脑袋:“被踩在脚下就老实点,别逼我开枪崩了你,你搞清楚状况,你不是丁华,不是丁丰的亲儿子,一个堂侄子而己,嚣张个什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