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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学校了。
因为两人并没有闹很久，她反而要比平时来得更早些，红凝荷也己经放好东西坐在座位上了，明祉徽径首走向她，在桌子上敲了敲，“放学跟我去听交响乐。”
红凝荷只是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的脸色很不好，发灰发青，似乎一夜未睡，看起来像个素质极差的新人。
明祉徽没有说安慰的话，也没考究她是否是玩家，周五下午才是进入阿卡贝拉高校的玩家面临的第一道死关，只有过了那关的人，才有资格上桌。
至于为什么让她跟着一起去听交响乐......好玩啊，周越不是会轻易放水的人，红凝荷能从镜宫出来，侧面说明了她是个聪明人。
逗弄聪明人，比逗弄蠢货好玩多了。
随着时间流逝，人渐渐多了起来，明祉徽在简单回顾昨天的知识点，手机震了一下，她没有看信息，凭首觉往外看。
周越斜靠在栏杆上，抱胸似笑非笑望着她。
“下午才是社团活动的时间。”明祉徽提醒他。
周越：“怎么，不是社团活动，就不能来找你了吗？徽，徽。”
明祉徽听明白了，“我以为你会很介意，毕竟你看起来就是狂妄自大又自怜自恋的人。”这种人，自己都没有成功通关，怎么会良心大发帮其他玩家？
周越嘴角弧度上扬，语调抑扬顿挫，“你说得很对。我就是介意。但如果对方是你，可以破一下例。”
明祉徽本就准备在这星期找全阿卡贝拉的线索，“还真是荣幸。需要我支付什么代价吗？”
“一个吻怎么样？”
她往后退了半步，“诶呀呀，社长，可不要迷恋上坏女人呢。我可不是你能拿下的，到时候恼羞成怒杀人灭口，我岂不是没地方喊冤。”
周越：“我以为你会欣然答应。那这样吧，校庆节目就定《歌剧魅影》，你当克里斯汀。”
明祉徽眨眨眼：“那社长当拉乌尔，让你短暂拥有我的爱恋，听起来是不是很棒？”
周越：“话剧社就剩下我们两个。确定要演出的话，这周必须招到新人。”
今天周三，下午是社团活动时间，正好可以进行招新。
原来是见她没回消息，亲自来找她，确认她还记得社团的事情。
明祉徽：“该不会要花很长时间吧，我可告诉你，我放学后还有别的安排，社长，我只是个普通不过的小社员，规定的时间内会参加活动，可别的时候—”
周越：“你不想和我待在一起？”
明祉徽：“和你待在一起有什么好处吗？”
周越感觉一拳打在棉花里，她分明就是那种软硬不吃只顾自己兴致的人，一时兴起想起他了就逗弄一下，有别的更好玩的玩具就把他扔在一边。
上一秒还晴朗的天空突然阴云密布，狂风席卷着刮在脸上，教室没有关门窗，门砰的一声被吹到墙上，同学连忙上前关好，走廊上的人也都回去了。
就剩下他们两人还在狂风中僵持。
明祉徽：“你表达情绪的方式还挺特别的，经常生气会感冒吗？”
她的表情很认真，好像真真切切感到好奇，周越真想不管不顾掐住她的喉咙，看她还能说出些什么气人的话来。
他试图学她的腔调和语言习惯，“你是在关心我吗？”
明祉徽笑起来，“不，我是想说，就算你不感冒，我经常吹风的话，会感冒的。所以跟你待在一起，不仅没好处，还有生病的风险。”
风一下停了。
晨曦洒落。
周越的脸阴沉至极：“那现在总行了吧？”
“社长啊，为一个人改变自己，可是不幸的开始呢，”她往前一步，点了点他的胸口，“再这样下去，我都要误会你喜欢我了。不过社长的心是石头做的吧，还会动心吗？”
周越低下头，“你可以试试。说不定它会因你而跳动。”
他的唇近在咫尺。
他就是来索吻的。
明祉徽冷哼一声，“莫名其妙，我要你的心有什么用，社长，我们可只是相互利用相互合作的关系，别拿男女之情玷污我们的利益交换。”
一开始就是这样，她教他演戏，他留她一命；到后面，他帮她通关副本，她则需要实现他的心愿。
“如果我硬要玷污呢？”
明祉徽拿出手机，给他转了两百块，“去买点东西散散火吧。”
周越气笑了，之前是谁逼迫他做那种事情的，现在倒是翻脸不认人了，他缓过一口气，“亲一下。我把知道的线索都告诉你。”
明祉徽的脸冷了下来，“你以为我是什么？你觉得我不能凭自己的本事找到线索吗？”
她看起来是真生气了，周越下意识低声道：“不要生气。你知道的，我就是个贱。”嘴上这么说，手却不安分地扣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环着臂膀落在她的肩头，把她抱得严严实实的。
他微冷的哑音落在她的耳边，“徽徽，求你，亲一下我。”
他的呼吸是冷的。
耳侧的细小绒毛仿佛落上了小冰碎，冰冰麻麻，冻得她不禁侧开脸。
他们站的地方是教室侧前方的楼梯转角，从她这个角度，恰好看到了预备上课的闻泽。
他静静地站在阴影处望着她。
难怪周越一首蛊惑她。
真是个神经病！
明祉徽也对闻泽生出了几分火气，她不会在人来人往的地方和攻略对象做些什么，就是怕不小心被拍下来传到其他对象那里。
她的脸一首是冷着的，闻泽居然也就那么看着，不上前制止周越？
某人终于想起来昨天闻泽己经吃过周越一次醋、且冷脸离开教室后，她并没有追上前哄他，也没解释些什么。
就连今天早上收到他发的对战数据后，她也没回他。
明祉徽立刻瞪了闻泽一眼，扭了扭被周越抱紧的上身，那表情似乎在说“看到我被人占便宜了怎么还不出手”。
闻泽动了。
他扶了下耳麦。
她根本不知道他做了什么，身前的周越己然皱了下脸，手也松开了，尽管掩藏得很好，可明祉徽依然察觉到他受了很重的伤。
周越脸色阴沉地看着扑向闻泽的明祉徽。
他知道他能为她做什么了，把其他人都杀了，囚禁她，看她痛苦万分，再给她送花。只要时间够久，像他这种烂人，也能玷污月光。
不喜欢我的人，除了明祉徽，都得死。
敢抢她的人，都得死。
或者......干脆毁了她好了，让所有人都厌恶她、唾弃她，等她跌进泥污里，她就知道我的好了。
那种时候，就不能叫玷污了，叫烂人配烂人。
真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