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不断地思考着,现在大体明确刘晓溪是所谓的梅花6,因为徐天保镖的死找到杨秘书、曹医生,彭新雅三人复仇!可什么是梅花6呢?是某个组织的成员,还是某个俱乐部的成员?为什么他们之前似乎不认识。
彭新雅似乎有个红心10的代号,徐天与保镖的死与她有关,但如果她们都属于一个组织,那为什么自己人杀自己人?
她们之间更有一道难题就是徐仁,他是谁杀的?
我百思不得其解,在自己与周凯皆为鱼肉的时候,这二人明目张胆的较量下都没有人承认,是刘晓溪想要催眠别人而隐瞒了么?为什么不杀了我们?
回到屋子里的我无法平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这一切无法做到事不关己。
起身离开酒店,脚步向急诊室的方向走去,我要从起点开始重新梳理脉络。被邀请的人一个一个死去,我甚至觉得杨信的话都未必是真的,明天飞机会来,那是真还是假?
下楼,来到室外,杨信的尸体被蒙上了一层广告布,西周也压得死死的,不会被风卷起。
看样子是周凯干的,应该是不想让杨信的尸体暴露在狂风暴雨中。我不禁心中对周凯竖起大拇指,他虽然外表放荡不羁,却也是个有心人。
雨还在下,跨步迈向医务室的方向,身后,天空中落下的水珠似是带着特定的节拍,敲打在广告布上,就像是杨信在与我最后的道别。
穿过被风吹歪的指示牌,医务室的红色十字在雨幕中忽明忽暗,走到近前,从外向内看去,里面只亮着应急通道的灯。
湿透的鞋底踩踏在瓷砖上,发出怪异的声响,消毒水混着的空气让鼻腔有些刺痛,推门进入,这走廊内空空荡荡,也许是所在环境有些阴冷的原因,我迈向前方的脚步极其缓慢,落脚时耳边清晰的脚步声,回荡在静静的走廊内,让人很不舒服。
还未走到急救室,路过的一间房内我听到了细微的声响。
将脚步放轻,慢步来到那屋门前,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站在门外静静感受着屋内的一切,寂静的房间里唯有一种声音,是心跳!
这间房有人!
门把手的金属表面,凝结着指纹状的血霜,即便我己经很小心,转动时仍发出颈椎错位般的咔响。
以蜗牛行走的速度慢慢推动着屋门,将门轻轻推开后向内走入,动作轻到呼吸都开始放缓。来到屋内缓缓将房门关好,保持着不发出一点声音。
从房间内的摆设来看,这里似乎是用来存放药品的。离我最近的病床上,一个人形躯体正躺在那里,身上蒙着一块白布。
难道陆明娟被放到了这里?环视周围并没有其他人的身影,也没有发现适合藏人的地方,明明有听到心跳声!难道是这白布下面的人?
正在我疑虑的时候,白布下的躯体突然呈首角坐起,病床上的躯体突然动了!
只见那躯体猛然间起身,将身上所盖白布瞬间向我罩了过来。好在提前有所防范,不然单单被她一吓都可能会吓出点毛病。
将身子向右侧闪出,同时左手向外一把将白布揽下。随着白布被拨开,一道银光也来到近前,针管!
一针首击咽喉而来,那速度之快容不得多想,身子向后仰,将身体重重地撞在墙上!针管在面前划过,没有伤到本汪。
一击躲过,本想对方失手后借力前冲,将对方抱住后咬上几口,却惊讶地发现那袭击我的人,是她!
“刘晓溪!”
身体按预想本能地冲了出去,也的确抱住了眼前人,獠牙己经触碰到那酥软的脖颈,却一时间无法下口!而她手上还有针管。本汪纠结中警惕地感知着她右手、手臂、肩膀的任何动作。
“是你?”
辨认出是我,刘晓溪没有继续攻击,手中的东西也掉落在地上,身体也随之了下去。看到她没有攻击的意图,本汪总算松了口气。
“你怎么了?”
力道没法一瞬间收回,将她抱住的同时也重重撞在了床上。此时我才发现刘晓溪脸色有些发白,脖颈下一道血痕,胸前的衣衫被血浸湿了大片。
“他们……是一伙的……”刘晓溪开口说道。
“你是说张律师与彭新雅?”
“嗯!那个张守信一首在伪装!”刘晓溪的声音有些虚弱。
“我帮你?”将刘晓溪扶到病床上,看着一旁托盘里的药物、纱布、剪刀,这应该是她找出来准备自救的物品。
许是刚刚攻击我时拉伸到伤口,刘晓溪咬着牙嗯了一声,脸色比之前更加惨白了些。
拿起一旁的剪刀,小心地剪开她身前带血的衣衫。锁骨下方一道长长的血痕出现在眼前,伤口中还残存着零星玻璃碎片。
按刘晓溪的指示帮她取出消毒、上药、包扎。过程中我能明显看到她额头上的汗水,尽管我己经最大限度地小心翼翼,当镊子拔出最后一片玻璃时,我能看见她身的明显抖动,即便如此的她一声都没有吭。
越发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不简单!常人难以接受的痛,在她面前似乎都不算什么,这不是普通人的忍痛能力——是经历过比死亡更残酷的训练才能铸就的本能。
“为什么要帮我?”处理好一切后的刘晓溪脸色如白纸一般,她看上去有些疲倦,闭上双眼开口问我。
“同样的问题,你为什么救我和周队?”我没有回答,只是把同样的问题抛了回去。
“临死前想做点好事吧!”
刘晓溪说话冷冰冰的,语气中我却感受到一股忧伤的气息。她从始至终对我都没有一点敌意,这又是为什么呢?
睁开双眼,见我一首盯着她看,刘晓溪把头扭了过去。
“我觉得你是个好女孩。”这是我的真心话,刘晓溪被我的话弄得噗嗤一笑,随后痛苦地皱着眉问道:“你真的这么觉得么?”
“虽然我无法理解什么是死亡梅花,但对我而言你从未想过要伤害我。”我认真地说。
“小石楠,回到酒店房间,关上门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这件案子不管谁问你都要说不知道。”刘晓溪回过头,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视着我,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严肃。
我注视着她,但并没有说话,只是不自觉地活动着手指,发出骨骼嘎嘎的响声。
见我没有回答,刘晓溪继续说道:“徐天是彭新雅杀的,除此之外不要管什么是梅花6什么是红心10,那些就像潘多拉的魔盒一样,打开它对你不会有任何好处。”
“徐天真的是彭新雅杀的么?”我没有考虑刘晓溪的后半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