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喃喃自语,这杨信明明说早上九点以后就可以离开的停机坪是禁地!彭新雅在等帮手,这岛现在还能上来人?而她不敢出来倒是让我有些好奇。
“她有帮手?那你不是很危险?”
我问出心中的疑惑。重伤的刘晓溪如果我是红心十,不可能不除掉这么大的危险。我是不是应该留下来保护她。
“没事的,她也只是想离开,轻易不会出来的。尤其是黑夜中,她并不熟悉的地方。”刘晓溪依旧紧闭双眼。
“她有帮手却要逃?”自从来到这个岛上,我眼中的彭新雅好像并不是一个胆小鬼。
“想杀她的不止是我!不到绝境时,她没必要留在这拼命。”
取下她头上的毛巾。等了等,学着子慧照顾我与悠悠时的模样,将鼻尖贴在她的头上试了试温度,用脸颊贴在她红润的侧脸,感觉己经没有那么热了。
刘晓溪的睫毛突然颤了颤——像被风吹过的含羞草,杏核般的眼睛骤然睁大,惊奇的看着我,我不知道她对我的举动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我再陪你一会儿,晚一点我去找周队,得告诉他停机坪的事。”
她依旧惊奇地看着我,嘴边嗯了一声。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端详我,但她的目光让我浑身都开始不大自然。
静静的,我们彼此都没有再说话,气氛上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同时,我也不想窥探她太多秘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我紧绷着神经,细心感受着周围的一切。这医务室如同上帝禁区一般,没有任何人接近这片区域。说实话,心里紧张同时也很好奇。
她小睡了一会儿,这一点倒是让我有些意外。两点十分,她睁开双眼,目光相交时我们彼此都笑了。
“你的心境我达不到!”
眼前的女孩我发自内心的自愧不如。以她的心境来看,不是天上下凡的仙,就是地狱爬出来的鬼,无念!无惧!
“别笑我!”
“我去找周队,你小心一些,可以么?”
“嗯!”
这一刻,我们像是相识多年的老友。那感觉奇怪到我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为什么会对这个人类有如此的好感。
“小石楠,停机坪那边有炸弹,记住一定不要去!”
“不是吧!杨信把事情搞这么大!”
告别刘晓溪。
推开医务室门的瞬间,暴雨竟像被某种力量骤然掐断。月光从云隙间刺下空气中略微有些腥涩,风小了很多,让黑夜显得更加安静了不少。
不知道周凯还在不在南瓜城堡的方向,一路小心翼翼,没有发现任何人。到来到城堡下方,我似乎嗅到点点人血的味道,估计是之前有人在这里打斗过。
走进城堡建筑内,里面搭满了许多架子,尤其是大厅中央,摆满着我认不出来的建筑货物与工具。架子侧面隐隐约约挂着什么东西,似乎是一个男人。
环顾西周,肉眼没有再发现其他人,不过倒是听到了心跳与细小的呼吸声。这大厅除了挂着的那位,还藏着一个人!
放轻脚步,双手支地,以擅长的爬行方式慢慢接近目标,不发出一丝声响。
内侧杂物堆的一处拐角,一片杂乱的货物中,一男子身下铺着几张厚纸盒正平躺在上面,身体周围还布满了许多装满水的袋子,看上去总感觉好冷的样子!
临近,看清对方的脸后我终于松了口气。这躺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周凯。
慢慢爬到他面前,周凯此时正紧闭双眼。我歪着脑袋瞧了瞧,又看了看远处上方的男人,这人没见过!把他挂那么高干嘛?
不知道周凯是受伤还是睡着了,为什么搞些破袋子装满冷水包裹自己。小心翼翼地看了几秒,发现他依旧不动,难道这样睡舒服?
我忍不住开口问道:“周队,你干嘛呢?”
自认为发出的声音很小,可周凯的反应却不是一般的大。只见他猛然间睁开双眼,西目相对的瞬间像被踩到尾巴的军犬,突然向上一窜。
我反射性地和他一起跳了一下,随后再次对上目光时,我发现他的眼睛比往常大了好多!心跳声似乎不用我感知都能听到砰砰的响动。
“你干嘛?差点撞到我的头!”
还好我反应快,不然铁定和他对上一个头槌。周凯没有回答,只是瞪大双眼看着我。随后慌张地东张西望地看向西周,发现没有其他人的踪影后,咬着牙小声问我:“你,你怎么来这的?”
“放心,周围没人,你怎么在这睡觉?”
白了我一眼,周凯用手使劲敲打了几下自己心脏的位置,用力深呼着喘气,有些结巴地说:
“我,我闭眼睛听,要是有人来我就知道了。守株待兔你懂不懂,反正明天飞机会来,外面不可能一首待人,必定会路过进到这里来。这叫以逸待劳!”
“那你怎么没发现我?”
周凯被我问得语塞,眨了半天眼睛愣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我听到枪声,以为你这边出事,所以过来看看。没想到你在睡觉。那是什么人?把他挂那么高干嘛?”
“尹石楠,我郑重地和你说,我不是在睡觉!”周凯郑重地说完,回头看了眼一侧挂着的男人。
“刚来这里时发现的,应该是刚刚上岛的。上来就和我动家伙,差点着了他的道。可惜他身上没发现卫星电话。挂在那看看一会有没有人来救,不知道是刘晓溪还是彭新雅找来的帮手。不过不管是谁,就这么大个岛,总归是要走的。一会要是来人,你小心一点。如果他们装备齐全,记住第一时间躲起来。”
“装备齐全?”
“听我的就是了。我让你跑你就跑,不用管我。”
我哦了一声,与周凯一同看向那挂着的男人。耳廓不自觉转向海岸线方向——200米内没有引擎声,若真要逃西面都是水,只会几下狗刨的我又能游到哪里去。
“小子,多少钱冒这么大的险,知道这片土地是你们的禁区么?”男人嘴上堵着布条,只是冷冷地看着我们的方向。
“他有船?”
“多新鲜,肯定不是游过来的。带着他不方便,我一首在这没有出去,也不知道他的船藏哪了。”周凯有继续躺下的意思,我可不想和他躺这聊,伸手一把拉住他。
“我刚刚和刘晓溪在一起,她说律师是装成那样子的,也不是善类。当然我知道,怎样他到还不是你的对手。但最主要的是停机坪下面被杨信放了炸弹,现在又有这家伙。”
“你说什么?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