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制妆奁在毒雾中发出诡异的绿芒,三枚金针如淬毒的寒星破空而来。林笑笑鬓边的合欢银钗应声而断,碎玉飞溅间,她抄起案上酸梅汤泼向毒雾——荧光液体在空气中蜿蜒成血字:"贱人该死"。
"柳含烟送的‘贺礼’?"她足尖轻点,玄色裙摆扫过满地琉璃碎屑。窗外忽然飘来清脆童声,惊得檐下风铃乱撞:
"月老庙,红线绕,遇渣男,三招逃——"
"一装聋,二卖傻,三卷细软赶紧跑!"
街角八宝轿辇的鲛绡帘幕轻颤,柳含烟鎏金护甲叩击窗框,声响如毒蛇吐信:"师妹这童谣,是想让全京城的姑娘都当逃妇?"
晨雾裹挟着脂粉香漫过西市,卖花女攥着染血绢帕的手在发抖。每方素绢都绣着并蒂莲,却被暗红血渍浸染成残破的模样。"城东张娘子被夫君灌了砒霜..."卖花女哽咽着,鬓边的石榴花簪子随颤抖轻晃。
"再加一条。"林笑笑蘸着朱砂在绢帕勾勒,字迹如泣血杜鹃,"若遇毒打灌砒霜,合欢阁里藏解方。"话音未落,两支弩箭穿透《非诚勿扰》匾额,箭头裹着的麻布条上,楚明渊的字迹凌厉如刀:"童谣己入宫,午时三刻,刑场见。"
暗巷阴影中,戴着双头蛇面具的刺客腰间,礼部令牌在晨光下泛着冷光。那面具的蛇瞳空洞如深渊,仿佛正凝视着某个不为人知的阴谋。
午时的刑场蒸腾着暑气,三个绣娘脖颈套着枷锁,仍在哼唱那首童谣。刽子手鬼头刀寒光一闪,林笑笑腕间红绳如灵蛇窜出,缠住刽子手青筋暴起的手腕。小翠掀翻食盒的刹那,暴雨梨花针如银蝶纷飞,精准钉入监斩官座椅——椅缝里涌出的西域毒蛛,足有铜钱大小。
"大人小心!"林笑笑"踉跄"扶住摇摇欲坠的监斩官,指尖将酸梅汤悄无声息倒入他袖袋。荧光液体接触毒蛛的瞬间,柳含烟轿辇上的鎏金纹饰在地面浮现。
"林姑娘可知,你救的是专办女子私奔案的刘酷吏?"楚明渊玄色大氅掠过刑台,腰间玉佩刻着的螭纹与地上毒蛛的八足重叠,似在暗示某种隐秘关联。
子夜的合欢阁浸在墨色里,小翠捧着药碗的手微微发抖,袖口露出半截银色纹身——那是神机营独有的玄鸟图腾。"姑娘,那童谣..."她突然扣住林笑笑手腕,梨花针筒底部的"甲字柒号"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妆匣轰然炸裂,铜镜映出惊人画面:暗巷中,小翠的金针穿透戴双头蛇面具的刺客咽喉。当面具脱落,竟是白日"被斩"的绣娘之一,她染血的指尖还死死攥着半块刻有柳府徽记的玉佩。
镜面渗出猩红字迹:"你以为的姐妹,是柳含烟的首席暗卫。"窗外夜风裹挟着变调的童谣,如泣如诉:
"合欢阁,白骨摇,贴心人,藏毒药——"
风掠过案头,昨日救下的毒蛛标本突然诡异地动了动,八只复眼反射出小翠离去时决绝的背影。
1、小翠面具下的真实立场?
2,柳含烟豢养的暗卫究竟渗透多深?
3、铜镜血字背后,是否存在时空错位的神秘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