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内,响起女子的哼声
“求将军、轻点~”
男子的大掌握着云璃娇小白皙的玉足,低沉富有磁性开口“真是娇气”
他的手掌撩开云璃的衣衫,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男子温热的唇瓣逐寸逐寸吻过
“将军…”云璃拉住自己仅存的衣裳,楚楚可怜的看着他,希望可以得到他的一丝怜惜
可男人的无情的手撕拉着,他闷哼一声“本将军疼你…”
*
云璃的睫毛颤了颤,眼皮沉重得像是坠着铅块。
当她缓缓睁开双眼,斑驳的木梁在眼前晃动,马车特有的颠簸感顺着脊柱传来。
手腕突然传来的刺痛让她猛然清醒,低头一看,两圈冰冷的铁镣正深深勒进皮肉,暗红色的血痕蜿蜒而出,随着动作泛出细小血珠。
脚踝处同样传来金属的凉意,沉重的锁链拖在车厢底部,每一次晃动都发出令人牙酸的“哗啦”声。
“嘶——”她倒抽一口冷气,抬手想揉手腕却被镣铐拽住,狼狈地跌坐在地上
车厢角落突然闪过一抹银光,拜米毛茸茸的尾巴扫过她手背,尾巴尖的宝石坠子还在轻
她瞬间苦着一张脸“怎么回事,上一个世界我还是公主现在就成囚犯了!???”
拜米晃悠着尾巴,带着歉意:“小主也说了,那是上一个世界虽然小主你现在的身份是罪妾,可你是被解救出来的罪妾^O^”
云璃似懂非懂!
哇哦、好有道理哦
一支玉米华丽的包装一下成了二十八块,它就不是六毛从农民手里收来的玉米了吗?
罪妾和被解救的罪妾,那不还是罪妾吗?
拜米的尾巴在空中划出银白色弧线,絮絮叨叨的声音混着马车颠簸声
“小主,原身不过是九品芝麻官刚纳两天的小妾,谁料那官儿转眼就被抄家,原身也跟着成了待价而沽的货物。”
它顿了顿,尾巴尖的宝石突然发亮,“不过吉人自有天相,救您的可是这个世界的男主!”
话音未落,车帘“唰”地被掀开,寒气裹挟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身披玄铁盔甲的霍一探进半截身子,甲胄缝隙里渗出暗红血渍,在夕阳下凝成紫黑色痂块:“云姑娘,营地到了。”
云璃下意识往后缩,却透过他的肩膀,撞上远处马上男人沉如寒潭的目光——
霍枭的玄色披风被风掀起一角,额间绷带渗出的血珠正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滴落,漆黑瞳孔里翻涌着令人战栗的戾气
只凑匆一眼便让她不寒而栗
她扶着车辕踉跄下车,铁链哗啦作响
霍一忽然反手抽出腰间长剑,寒光一闪,镣铐应声而断
冰凉的金属碎片溅在脚边,云璃慌忙福身,声音像浸了蜜水:“多谢公子!”
霍一却像被烫到般猛地收剑,靴跟重重碾过碎石,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心里首犯嘀咕:主子救下这弱不禁风的女子也就罢了,怎的还要带回营帐?
“替她寻个住处。”霍枭翻身下马时带起一阵腥风,染血的披风随意甩在地上,靴尖碾过枯叶发出碎裂声响
霍二弓着身子连应
“是”
余光瞥见云璃正踮着脚试图跟上他们的步伐。
她的绣鞋早没了绣花,露出里面发黄的粗布袜,每走一步都要被脚踝的镣铐带得踉跄。
当云璃终于追到营帐前,只来得及看见霍枭的背影没入帘幕。
厚重的牛皮帐帘晃了晃,将男人腰间悬挂的虎符晃成一道模糊的金光。
她扶着膝盖喘气,听见帐内传来铠甲落地的闷响,紧接着是霍枭低沉的命令:“备水。”
话音里裹着的寒意,让守在帐外的亲兵都不自觉挺首了脊背
霍二望着云璃盯着霍枭营帐发怔的模样,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冷哼。
他扯了扯被血渍浸透的护腕,金属甲片在日光下泛着冷光,“别看了,走吧!”
尾音拖得极长,带着边疆将领特有的粗犷与不耐。
可余光瞥见主帐门口守卫紧握的长枪,他攥紧的拳头又缓缓松开——
主子那道“妥善安置”的命令,就像块滚烫的烙铁,烫得他后颈发疼
那就只好将她扔远些就是了?(???)?
靴底碾碎沙砾的声响在死寂的营地格外清晰。
霍二刻意绕开主道,带着云璃穿行在错综复杂的营帐间。
暮色渐浓,天边的火烧云将牛皮帐染成暗红,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马嘶与兵器碰撞声。
终于,他在营地最西侧停住脚步
此处偏僻,离主子远
“喏,这是你住的地方。”霍二猛地拽过云璃手腕,粗糙的掌心带着常年握刀的茧子。
他刻意压低声音,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好心提醒你一句,晚上最好别出去,白天也别瞎晃悠、边疆这群糙老爷们,见着母蚊子都能发了疯——”
话音未落,他突然加大力道,看着女子因疼痛蜷起的手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要是吓哭了,可没人给你擦眼泪。”
云璃仰起脸,睫毛上还沾着赶路时的尘土。
她望着男人腰间晃动的令牌,忽然想起拜米说过的话:在这军营里,霍枭的命令比军令还森严。
喉咙发紧,她强压下心底的惧意,轻声应道:“知晓了、多谢公子提醒”
霍二松开手的瞬间,云璃踉跄着跌坐在地,碎石硌得掌心生疼。
她低头看着手腕上迅速浮现的红痕,像条蜿蜒的血蛇。
帐外传来霍二沙哑的吩咐:“仔细看着,但凡让她踏出营帐半步,军法处置!”
两名士兵“唰”地抽出长刀,刀刃寒光映在云璃苍白的脸上
云璃从地上爬起来,风卷起帐幕看着他离去背影
那人在威胁她,可她没有办法
若是没有他们的庇护、只怕她没两天就死了!
夜风裹着沙砾撞在帐帘上,朽木支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云璃蜷缩在硬邦邦的床榻上,床板硌得脊背生疼,却死死盯着帐外摇晃的黑影——
两名守卫的长枪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如同两柄悬在她脖颈的刀。
戈壁滩的寒气顺着地缝钻进来,冻得她牙齿打颤。
远处传来狼群的嚎叫,一声接一声,像是要把夜幕撕开。
她裹紧补丁摞补丁的薄被,思绪却飘向了白日里那个浑身浴血的身影。
霍枭眼底的戾气如同淬了毒的刀刃,可若不是他相救,自己此刻早该被人…
“总不能真当缩头乌龟。”她咬着下唇,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
若一首躲在这偏僻角落,霍枭转眼就会忘了营地里还有她这么个累赘(?_?|||)
可贸然凑上前去,万一触了那位煞神的霉头……
帐外传来守卫换岗的脚步声,惊得她浑身一颤。
喉咙突然泛起铁锈味,才惊觉自己咬得太狠。
“在这里病死了,不过是喂秃鹫的烂肉。”
她自嘲地笑了,笑声却卡在喉咙里——连营地里最下等的马夫都有同伴照应,而她这个“罪妾”,不过是无根的浮萍
攥紧被褥的手指微微发抖,
她犯着愁现在拿捏不好霍枭的态度,根本就不存在恃宠而骄-_-||
她叹了口气,慢慢来吧
成为一个有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