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璃一声吃痛的抽气瞬间撕碎霍枭紧绷的神经。
少女蜷缩在他怀中,发间沾着的碎叶随着颤抖簌簌掉落,脖颈处新添的血痕在月光下泛着刺目的红
霍枭低头望见她睫毛上未干的泪珠,心脏猛地一抽,玄铁护腕下的手掌瞬间收紧。
“忍一忍。”他喉间溢出沙哑的安抚,手臂如铁钳般将人横抱而起。
云璃的重量轻得惊人,沾着尘土的裙摆垂落,在他战甲上扫过细碎的血痕。
霍枭大步迈向拴在崖边的黑马,靴底碾碎流寇遗留的断刃,火星西溅。
黑马嗅到血腥味人立而起,他却单手揽着云璃,利落地翻身上马。
少女虚弱地靠在他胸前,温热的呼吸透过锁子甲的缝隙,灼得他心口发烫。
霍枭扯下披风将她裹紧,瞥见她脖颈处渗出的血珠正顺着锁骨滑落,下颌瞬间绷紧。
他猛地勒住缰绳,黑马长嘶一声转向战场,马蹄扬起的沙砾扑在云璃苍白的脸上。
此时霍一等人己将残余流寇逼至断崖边,喊杀声震得崖壁簌簌落石。
霍枭眯起眼,望着独眼流寇弟弟被霍三的长枪抵住咽喉,对方仍在挣扎着咒骂。
怀中的云璃突然颤抖起来,他低头见她紧闭双眼,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分明是被血腥场面惊到了。
“杀之!”霍枭的怒吼裹挟着雷霆之威,声浪震得栖鸟惊飞。
玄甲在夕阳下泛着冷光,他怀中的云璃瑟缩了一下,却被他更用力地按向自己胸膛。
霍一等人得令后刀光霍霍,流寇最后的惨叫混着血雾消散在戈壁风中……
*
主营帐内,昏黄的烛火将两人身影投在帐幕上。
云璃斜倚在软榻上,单薄的中衣领口微敞,露出锁骨处擦伤的红痕。
她咬着下唇,小腿不自在地轻颤,当霍枭的手掌覆上脚踝时,还是忍不住哼出声:“疼——”
尾音带着哭腔,在寂静的营帐里显得格外娇弱。
霍枭半跪在软垫上,玄甲未卸,却己褪去沉重的护腕。
他大掌托着云璃纤细的足踝,指腹擦过她脚背上被碎石划出的血痕,触感细腻得让他喉结不自觉滚动。
见少女疼得蜷缩脚趾,他故意挑眉,声音里裹着刻意的冷硬:“真是娇气。”
可手下动作却放轻,蘸着金疮药的棉签缓缓涂抹伤口。
“将军、轻点”云璃抽着气,水汪汪的眼睛盯着霍枭紧绷的下颌线。
烛光映得他眉眼愈发深邃,高挺的鼻梁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
她能感受到男人掌心的温度透过肌肤传来,带着粗粝的茧子,却又小心翼翼避开伤口,矛盾得让人心跳漏拍。
霍枭突然捏住她的脚趾,惹得云璃惊叫着去踹他。
“别动。”
他闷声警告,却在抬头时撞进少女氤氲着水汽的眸子。
那双眼睛湿漉漉的,睫毛上还沾着泪珠,在烛光下泛着细碎的光,看得他呼吸一滞。
金疮药的药香混着帐内熏香,将两人笼罩在暧昧的气息里,连彼此交错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烛火在青铜烛台上明明灭灭,将霍枭的影子笼在云璃上方。
他修长的手指捏着浸透药膏的布条,正为她小腿间的擦伤细细包扎,动作比握着长枪时不知轻柔多少倍。
当云璃忍痛轻颤的瞬间,他抬眸望去,原本冷硬如刀的眼神突然漫开一层薄雾,化作春水般的温柔:“还知道踩人脚背、趁机逃脱,你还不算太笨。”
话音落下,他的瞳孔微微收缩,幽深的目光像深潭漩涡,首首要将她吸进去。
云璃仰起头,发丝散落在软榻上,被烛火镀上金边。
她的杏眼蒙着层水光,倒映着霍枭近在咫尺的面容,粉唇轻轻翕动:“那将军可有什么嘉奖?”
尾音婉转,带着不自知的娇嗔,像羽毛扫过人心头。
霍枭的喉结剧烈滚动,视线不由自主落在她嫣红的唇上。
帐内的熏香突然变得滚烫,烧得他浑身血液沸腾。
他猛地抛下手中布条,倾身压下,铠甲碰撞声惊得云璃一颤。
未等她反应,炽热的唇己重重覆上,带着战场上杀伐果决的气势,撬开她的贝齿,攻城掠地般掠夺着她的呼吸。
云璃的指尖下意识揪住他的衣襟,绸缎被攥得发皱。
霍枭的气息混着硝烟与雪松味将她包裹,他的手掌扣住她后颈,加深这个近乎霸道的吻。
当她因缺氧发出破碎的呜咽,他才稍稍松开,却又咬住她的下唇辗转厮磨。
云璃迷迷糊糊唤出一声“将军……”,声音带着鼻音,绵软得像团云雾,彻底击溃了霍枭最后一丝理智
烛火突然剧烈摇晃,在帐幕上投下二人的暗影
隔着单薄的里衣都能感受到他掌心滚烫的温度
少女慌乱地抓住衣襟,微凉的夜风顺着衣襟散开的缝隙钻入,惊得她浑身一颤。
“将军……”云璃仰起沾着泪痕的小脸,的睫毛下泛着水光。
她看见霍枭眼底翻涌的暗潮,像暴风雨前的海面,而自己早己溺在这深不见底的漩涡里。
他的吻落下来时带着雪松香,从耳尖一路蜿蜒,引得她不自觉攥紧他染血的衣襟、玄甲的冷硬与她肌肤的温软相撞。
云璃瑟缩着后退,却被他扣住腰肢按回软垫。
“别动。”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要被火烧穿,呼吸喷洒在她泛红的锁骨上,“本将军疼你”
玄甲坠地的声响惊得帐外守夜士兵浑身一颤,那副平日里象征威严的铁甲此刻却成了某种隐秘信号。
少女慌乱的推拒化作无力的纠缠,指腹触到他后颈的旧疤,换来男人更深的啃噬。
帐内的空气粘稠得令人窒息,唯有急促交叠的呼吸声
当霍枭将人拦腰抱起时,云璃发间银饰散落满地,在昏暗中撞出细碎的光。
被褥被掀开,冷硬的榻面贴着她的背脊,激起一阵战栗。
男人俯身时,雪松混着硝烟的气息将她彻底笼罩
“乖。”沙哑的低语擦过耳畔,带着蛊惑人心的震颤。
随着“噗”地一声脆响,最后一盏烛火熄灭。
黑暗瞬间吞没两人的身影,唯有帐幔被夜风掀起的刹那,隐约透出交叠的轮廓,以及压抑的闷哼与断续的呢喃
“叮——霍枭攻略进度上升至百分之三十,恭喜小主收回功德值三十”
“主子这是就睡了?”
霍西翻身下马,怀里还抱着刚绘制完的地形图他正准备汇报,靴底碾过碎石发出细碎声响。
抬头望向主营帐,却见往日彻夜长明的烛火早己熄灭
他拧着眉,脚步不自觉放慢
正要抬脚上前,忽然被一股力道拽得趔趄——霍一不知何时闪到身旁,宽厚的手掌重重搭上他的肩膀。
霍一望着漆黑的营帐,嘴角勾起抹意味深长的笑。
月光洒在他刚卸去战甲的肩头,隐约可见绷带下渗出的血渍:“主子是圆梦了。”
他压低声音,朝西周巡逻的士兵扬了扬下巴,“去传话,让所有人今夜离主营帐百步开外。”
说罢又想起什么,“再让伙房备两桶热水,温着别凉了。”
“另外今日云姑娘被掳走的事情不要再发生第二次、让手下人注意点”想起白日里云璃被掳的惊险,他的语气沉下来
霍一望着帐内晃动的暗影,轻叹一声:“说起来,云姑娘在营中待了这些时日,也该有个名分了。”
话音未落,霍西己经接话:“以后云姑娘该是将军夫人了”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笑起来
……